晚風吹來一身的雞皮疙瘩,差點叫出聲。夢與現實有時候星玥也在混交,差點把星玥嚇出腦溢血的人在這里站著。怎么會這樣,怎么能這樣。想起小時候的那個小羽士,沒有過這種突然出現的樣子。一個普通的修行羽士怎么跟幽靈一樣,說出現就出現。
裝作很鎮定的樣子,捋了捋前額的頭發,犀利的眼光看著眼前這個人,夢中見了無數次了,這么熟悉的裝扮,這么熟悉的臉龐,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身體。
“你不是那個小羽士,怎么說出現就出現?你是誰?能進入夢中,能真實出現在我面前,你想干什么?想在我這里得到什么?你有什么企圖?還是說,你就是一孤魂野鬼?我根本不怕這些!”星玥盯著他的表情,眼睛也不眨一下,說話的口音冷到了極致如冰刀,最后的口氣非常的輕蔑。
看著還在警覺星玥,長舒了一口氣,
“十二歲的時候你就走了,有些你沒有在意。比如你能看到我,其他人看不到。再說夢的世界不是假的,如果夢是假的,那么你現在的世界也是假的。沒有真假之分。我只是在另一個世界修行,在這個世界生活,我也可以在這個世界修行,在另一個世界生活。對于我來說,沒有夢境,沒有真假,都是真實。”羽士說的很輕松,聲音也很輕,和記憶中的音調節奏一樣。
星玥的緊張,稍微舒坦了一點兒,但戒備的心思一點兒沒有放松。
“好像你無所不能是吧?那你為什么說找了我很多年?還到處找我?說謊是吧?還把自己裝扮的像勾魂白無常?”,星玥質問的話語像利劍直拭他,但心跳很快。
一聽到星玥把他比喻成白無常,他就急了,那貨長這么難看怎么能和他相比較,“我比白無常帥多了好吧!那貨長的這么難看,更合況和我比他也不是一個級別啊,今天好像也不是我解釋清楚地時候,你男友就在樓下。”羽士用手指了指下面。
的確今天不適合,有聲響會招惹王子清個混蛋沖上來,怎么辦?臥室里站著這么一個大男人,怎么說清楚?看著他還是一身灰白袍的德行在那站著,跟瘟神一樣。羽士看出星玥怒視的眼光,趕緊將頭扭向一邊,也不敢直視她。
“你是不是以后都會跟著我,哪怕我睡著,或者洗澡之類的,給我說清楚,你是怎么隱藏的,怎么出來的。”星玥是磨著后槽牙說出來,一股狠狠的滋味從嘴擠出這一句話。“昨天我一直以為這是個夢,不真實,怎么又是真實的出現在眼前,你他媽快嚇死我了!小時候,你就一小屁孩也沒見你有這種功能啊?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人是鬼,總能說清楚吧?”
不能硬剛說不知道這個羽士什么能力,本身她自己就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我沒那種嗜好,平常我也不知道你在哪,我還得修煉呢。”
看他躲閃的眼神,還結巴,真話成分肯定少的可憐。
“那是你男朋友,叫王子清是吧,我知道他,為什么在這里,不準備走了?他很緊張你,我要給你們騰地嗎?我是不是礙事了?”臥槽!這貨挺會轉移話題,怕星玥繼續問下去。
星玥走過去,劈頭一巴掌,“以后別這樣一驚一乍的嚇到我!”
好想大嗓門吼他,捏著嗓子說話很別扭,但不得不壓低聲音,星玥想,得給這小子立規矩。
順順氣,放松一下緊張的腦子,轉身從梳妝臺上先拿片面膜敷臉上,驚嚇對皮膚不好,瞅著他磨破的袍子,應該也有味了。星玥潔癖的毛病又出現了,怎么允許臟兮兮的人出現在自己的臥室。
“把衣服換了,以后不準穿這種衣服,偶爾被人看到會嚇到人的!”
羽士剛想張嘴被星玥一個手勢堵了回去。
“這里不是老家山里,山多人少,無所謂你穿什么,在這兒得聽我的。”
說罷坐在一旁,剛注意到羽士腰上掛了一個小鈴鐺,“這個挺不錯,做我的鑰匙扣一定很好看,”伸手給拽下來用手磋磨著。
“衣服費,還有吃喝拉撒的費用拿它抵了,”羽士一臉的不舍,看著星玥貪婪的臉,要回去看樣子是不可能了。
“記著以后我不喊羽士,你不準出現,自己想躲哪就躲哪兒,我的朋友面前更不準出現。”
“星玥,怎么聽到你臥室里有說話的聲音”王子清應該上樓了,讓星玥驚了一下,慌忙回答“我背單詞呢,”
“上學的時候不好好學,現在瞎努力個什么勁兒,”王子清嘟囔著沒了聲息。
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外,能看到空曠的城市一片燈光與黑暗建筑交叉。星玥應該有什么秘密,王子清心想著,只是沒有挑明這種事情。也應該覺察到有人盯著她,但她卻神態自若,隱隱聽到樓上有說話聲,絕對不是背單詞。更不像打電話。
扭頭沖樓上的喊:“星玥下來聊會兒天,到睡覺的時間還早著呢。點了外賣,有你喜歡吃的。快下來外賣一會兒就到。”
餐桌上外賣的確都是星玥愛吃的。從凌晨4點鐘起就沒吃飯,忙一天餓過頭了,晚上這頓要吃飽,明天肯定長幾斤。揭下面膜,也不搭理王子清絮絮叨叨的說什么,沒空聽,別耽擱她吃就行。
王子清滿臉的寵溺,看著狼吞虎咽的星玥。怎么不愛呢,我的命,什么吃相都喜歡。
“點那么多你怎么不吃,吃啊,我也吃不完”星玥邊吃邊說。
“都是你的,多吃點兒,看你瘦成什么樣了”。
“怎么?喜歡舒意那樣的了,身上該長的肉都長對了地方。哥,開始轉口味了?”星玥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扯遠了,吃也沒有堵住你的嘴,腦子想只有你,”王子清又開始表忠心了,,,絮叨還沒說完。“你收拾,我撐著了,得歇會兒。”
回臥在躺椅上猶如冬眠一般,看著房頂的水晶燈。想想這幾天不正常的狀況,背后盯著的眼神絕對不是羽士,是誰?不知不覺瞇上了眼,,,,
星玥喘著粗氣爬上半山腰,猛的扒開了一堆雜草,,,。瞇過頭了面膜干臉上了,太困了!
順手摸出枕頭下面的鏡子,很精巧的小銅鏡,以前被老媽擦的锃亮,現在也依舊不亞于平常的梳妝鏡的亮度。
輕拭嬌顏無波瀾,朱顏已逝情難離。腦子里突然多了這兩句,星玥像是與銅鏡里的星玥,穿越千年對話。
輕鼾聲,入夢。十七樓的窗外,飄著一個毛茸茸的黑影,趴在玻璃上順著窗簾縫隙,看向熟睡的星玥手里的銅鏡,瞬間興奮的向窗戶的縫隙爬去,剛伸進半截身體,一抬頭看到羽士在面前,大驚失色,瞬間抽離,轉身就跑,,,,羽士滿臉的冰冷的表情沖出窗外,伸手從后背抽出幽火長鞭,追在后面,已經跑到郊區的空曠地帶。
逃脫不掉的一只體型龐大,露著獠牙利爪的半妖獸,渾身發抖如篩糠,顫巍巍的哀求:“羽士大人,放小的一條生路,我也是修行了幾百年,才到這個境界,求大人放過給個機會,”
羽士一副上位者,蔑視著跪拜的半妖獸,“從七魄界逃離到了人間就是你的錯!”手里的損魔鞭燃著幽火。
求不到放過半妖獸咆哮著,似是要拼命向羽士沖去,“不自量力!”羽士揮起損魔鞭抽了下去,帶著黑霧與幽火伴隨的閃電霹靂聲,瞬間將半妖獸打的血肉橫飛,化為灰燼。
羽士將損魔鞭收回后背,飄然離去。
此時半夜,一座城市的人都在這種巨大的聲響,驚雷中被炸醒,星玥也在驚嚇中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