訛獸在惱怒中一步一回頭的離開,她不罷休,一定報仇!
李文升的胎光魂已經被羽士收回,放在隨身的花苞里,等離開歲山,就召喚相柳把胎光魂送回蛇妖族,放入李文升體內。
這幾天虎威城,幾人也玩夠了,拿著那個虞吏,送的一大堆禮物離開。虞吏真是捏了一把汗,千小心萬小心,終于把這幾個大神送走了,終于安心的回城繼續做他的霸王。但是虎威城內不甘心這幾個唐僧肉的妖獸多得是。
還是歲山的地界,羽士幾人走的并不快,羽士再等這只妖獸出來。這是一只異常可怕的大妖,既然準備收了他,就要做最全的準備。
前面就是歲山的瀑布,很遠就聽到巨大的流水的聲響,山泉清澈,林木蔥蘢和多蔭的深入山谷。雖然走的不是懸崖峭壁邊上,但也是真正的森林之路,除了妖獸是沒有人通行過的。
瀑布發出的沉悶而強大的聲響,從百米高的地方陡然下落,墜入山下的空隙中。或許深淵的底部的確是個美妙的去處。
山對面的伏虎洞中,燈火通明,上位,坐著一只白虎大妖,是歲山的白澤。身下鋪著一張巨大的白熊皮,瞇著眼半躺著。旁邊的小妖小心的伺候著,一會兒過來一只虎妖,在他耳前嘀咕了幾句。讓他猛的睜開眼,坐起來。
“去把山尊的叫來,”歲山老二叫山尊,與白澤是同胞兄弟。
不一會兒山尊來到白澤面前。
“告訴他怎么回事兒。”白澤吩咐著站在旁邊的虎妖,白澤現在已經惱火的不愿復述,拜拜手。
“二位神尊的弟弟的炳彪,一直在跟隨羽士一行人,已經跟隨有月余,看樣子想下手,我們已經奉命警告過了,但是神尊的弟弟炳彪不聽,還將警告他的小妖給吸食了。現在還在跟著,估計就這幾天動手,我們怕是攔不住。”
“他找死別連累咱們,這螺母女銅鏡主人是白當的,一只彪想下手,就下手?早就聽說,他們這一路斬殺大妖無數,天狼妖都給滅族了,連涂山也給削平了。咱算是哪根蔥,論個頭是挺大,但在七魄界是個頭大就能稱王的嗎?咱再大,能有那兩條青龍大嗎!哪一點兒能比得上,這老三不知死活,硬要往上撞,你說咋辦?”
“我也正想辦法,不能把咱們也拖下水,要不就舍掉老三,這彪子咱不管了。”
“咱們兄弟三人就他最不受父母待見,也就他最猖狂,千年來,連我也受他的氣,我是受夠了,羽士肯定早就發現他了,只是人家沒動手也是看在虎妖族的面子上,不想撕破臉。最后羽士肯定會收了老三。”兄弟二人也是頭疼這個弟弟。
炳彪,古人說:虎生三子必有一彪,在虎族排行第三。體型修長毛色黑如墨,雙目赤紅如血。性格殘暴狡詐,長相雖有虎的特征,但比虎更猙獰。喜歡孤獨,從不與任何妖獸來往,無論同類還是其他妖獸皆食用。千年來以暴戾而聞名七魄界,以吞噬怨念,操控人心增強妖力,常以孽殺為樂。吞噬精血與魂魄轉化妖力,傳說腹中自成幽冥界。
奇樹異草交錯混雜,炳彪跳入深潭,濕淋淋的浸泡在一場永不停止的滂沱大雨中。瀑布直瀉而下,那聲勢就像一場傾盆大雨,把炳彪沖洗的就像一只頭發亂蓬蓬的狂怒的人。
前路瘴氣迷蒙,看不清路,羽士停下,看著幾人,表情冷峻異常。
“這里是歲山,也是虎族的地界,這里的三王虎妖叫炳彪,已經跟了我們已有月余,看著今天情況要下手了,你們要注意,這只彪,要比所有的妖獸的能力都強,最善于吃人,你們一刻不能卸下警惕。”
幾人愣在那里,其實彪在人間也是非常具有攻擊性的大獸,無人敢惹的兇殘,更別說成妖獸的彪了。一個個心里打起了鼓,有些害怕,主要是他們從小在人間長大,從受老虎吃人的傳統影響。異常的警惕。
羽士看出幾人的害怕情形,安慰道,“彪不是你們任何一人的對手,但是很強的對手并不是面對面,還有另一種。或許他有辦法讓你們放下戒備自動歸降,所以別被他迷惑,知道嗎?”
看著周圍越來越濃的迷障,羽士嘆了一聲,“現在就是他下的迷障,你們小心。”
自從上班成為牛馬,星玥時常有寂寞之感。孤獨地和自己的貓曾度過較長的歲月。說“孤獨地”,不是物質的存在。身邊的貓是一個神秘的伴侶,一個精靈。
孤獨地和一只貓,一起生存。每天下班小貓咪就蹲在門口等著她開門,第一個撲在她懷里。
在一起住好幾個月了,或者以后永遠在一起。星玥給她起名叫毛球,黑相間的花紋,縮小版的小老虎,是所見過的脾氣最溫順的貓,有時候像個小豹子,行動起來就像一片夜色。
最近出差沒在家,雖然留了足夠的貓糧,但是再一次看到毛球時還是幾乎認不出來他了。
身上幾塊地方掉了毛,皮毛下有深深的抓痕。一只耳朵被什么東西咬掉了。一只眼睛下面還有很深的傷口,嘴唇也缺了一塊。毛球看起來很累,很瘦。毛球性格大變,星玥抓它也被碰破了手指,星玥喂軟質的貓糧。也不吃,像是要死了一樣。
最近又發現毛球下腹部受傷的抓痕,鮮血淋淋。一直不見好,毛球受傷實在太過嚴重,虛弱得幾乎無法獨立進食,眼睛上的一條傷口幾乎讓他失去一邊的視力,只能一瘸一拐。星玥心疼大哭一場。這是一直陪了她很久的貓咪,陪她度過了最孤獨的時候。
星玥摟著貓睡去。在夢中,毛球說:第一次來人間的時候其實是個人。老虎般的臉上確實有些像人的地方:寬寬的黑鼻子,黃綠色的眼睛,嘴里雖然長滿尖牙卻看起來很和藹。他是靠血來喂養的。一般貓糧他不吃。
從夢中驚醒,看到毛球不停的吮吸沾了血的手指。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星玥急得一身汗,毛球還時不時轉頭看著星玥的表情,露出詭異的目光,像惡魔透過玻璃看著她。周圍一片寂靜。黑暗中,時間漸漸流逝。
星玥突然大叫一聲,“啊!!!”伸手抽出背后鎮魔鞭,揮了過去,鎮魔鞭什么也沒有打到。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迷障什么也沒有,更不見,舒意、羽士、子言,三人的人影。手在不停地在出血,此時星玥臉色蒼白,已經不知失去了多少血液,渾身虛弱、頭暈。還沒見到炳彪長什么樣就已經進入迷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