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山就在眼前,千辛萬苦的來到艮山腳下,下一步要登山。云霧繚繞的艮山林木蔥郁,更沒有路,全部依靠雙腳往上走,雖然,山的坡度較小,但是爬山也是一個力氣活,養(yǎng)精蓄銳在去開始爬山。并沒有天黑,就已經(jīng)在山腳下織起藤蔓。附近就是一條河叫三涂河,幾乎是圍著整座山一圈才向外延伸出去。
趁著天還沒有黑下來,各自準備。子言依舊陰騭的表情,子清依舊在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他不知道子言到底怎么了,問子言,他也不搭理他,只是回一句:管好自己的安全就好!一路上沒有什么話語。所有人都只是看到子言打坐入定的頻率很多很長,都認為是兩次子言的經(jīng)歷,讓他體力或者靈力受損嚴重,沒有任何人去過問。
面相由心生這句話不假,當人心中的有什么事情或者心情,絕對會首先表現(xiàn)在面相上。一起生活幾十年的子清,當然知道自己親弟弟的到底想的是什么!心里早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他也只能做好防止一些意外的發(fā)生。
看著眼前這些一個個心情放輕松的畫面,羽士又像是深舒了一口氣,終于到艮山腳下了,要到無極洞了,能看到心心念念的玥玥的石像,能感受到來自玥玥的心流。回頭看著無憂無慮的星玥與舒意在河邊嬉鬧,眼中掠過一絲的陰冷,臉頰不由自主的抖動一下。抬起頭,子言正直勾勾的看著他。他的任何一絲的表情,也沒有逃過子言的目光,猛的一怔。
“愣什么呢?”相柳來到面前,側(cè)臉看向羽士,他感覺到羽士有點不正常,也感覺到子言也不正常。但是子言的不正常的地方全部來自羽士,不知道為什么?想試探個究竟?這一段時間他沒有在這個團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他是不知道的。現(xiàn)在形成了一個怪圈,子清在盯著子言的一舉一動,子言在盯著羽士的一言一行,羽士在不停的看向星玥,而星玥是沒心沒肺的誰也沒在意。現(xiàn)在他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抑。從哪里來?會不會對他的舒意有危險?都是千年的老妖,誰還不知道誰!只是具體還不知道羽士到底想干什么!而已!
“呵!”羽士低下頭,沒有正面搭話,“這次鏟除黑鳳你沒少受傷,想提什么要求嗎?我能做到的!”說者無意,這是標準的轉(zhuǎn)移話題。
相柳心想,不想說就算了,但是羽士張口了,這機會相柳怎么會錯過。
“霜幽塘的地界太大了,又不太聽管教,這些魚妖,就得給他們一點兒顏色看看。更何況我們蛇妖族也是水行的妖族,但卻沒有自己的水澤之地,雷澤就是非常好的地方。地界肥美異常,足夠我們的最基本的生活,,,,”相柳早眼饞魚妖族的地界,如此之好,早就盯著這塊兒地方,只是在等這個機會而已。
“好了!心夠大的!魚妖的東西你也敢要!”羽士沒容相柳說完,截斷說道。
“魚妖沒有任何的功績,評判七魄界也沒有功勞還添亂,等同于反叛,剝奪一些地方也是可以說的過去的!是吧?”相柳早就想到羽士會這么說,因為,他知道魚妖族是羽士的嫡系,親自率領的手下妖族。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再想想。”羽士轉(zhuǎn)身向遠處的河邊的走去,也沒搭理相柳。他是不想搭理他,看這家伙能不能知趣不說了,話題到此為止。
相柳當然知道,向羽士一提雷澤,羽士就后退,把話題轉(zhuǎn)移離開,相柳的貪財,是一般人能比的嗎?追著就過去了,邊走邊說,“哎哎!抓獲黑鳳,我蛇妖族可是傷亡慘重,很多的妖殘缺,無法生活,沒有能力再去捕捉一些妖魄,吸食,只能等著死亡。我這也是為了這些殘兵傷將討點兒福利,以至于不是餓死而已。你看我身上的傷都這么嚴重,更不要說其他我涉足的妖獸了?”
跟狗屁膏藥一樣的相柳,只要提到利益,就不會罷休,拿不到就會一直說,更何況提議還是他先提的,沒想到這家伙是獅子大開口,“可以理解!但也夠貪的。”
“謬贊,謬贊了!”相柳的德行這么貪,真的和舒意是絕配,羽士此時終于感覺到為什么相柳一眼就看上舒意了,兩人真是兩個土壤上長出的一樣的人。
相柳跟在羽士屁股后面追了過去,夜長夢多,什么事情要一蹴而就,不可拖拉,一拖就沒影。也不知到纏了多久。終于在相柳的一頓賣慘與情誼拉拉扯,羽士終于飛化絹帛,鑲印在上,交給了相柳。
相柳像舒了一口氣,看著手里的絹帛,交給蛇妖族,轉(zhuǎn)送笠蚺而去。
幾人各自在清洗魔鞭和各種在人間拿來的武器,又服用丹藥,與運氣調(diào)理在最佳狀態(tài)。準備明天的艮山之旅。
夜色降臨,為了能夠明天最好的狀態(tài)啟程,早早睡下,就連相柳也打坐入定神游。
夜色深沉,有點微風,在河邊的已經(jīng)沒有了白天的燥熱,遍地的夜花發(fā)著光,使勁的吸取周邊所有的妖氣,煉化著夜光。
羽士悄無聲息的飄出藤蔓,沒有任何的聲響,只是草地上不斷地蟲鳴。寂靜如寂,靠近河岸,看著漸漸沸騰的河水起波瀾,金粟從河中飄出來。
金粟耷拉著臉,一臉的不高興說道:“我的雷澤,就這么給相柳這個奸詐小子了?”
羽士撇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到:“在乎它干嘛?以后有好的在給你一塊兒不就的了,別計較,”
金粟急了,他掌管千年的的地方,怎么說沒了就沒了?,那時他心血的命根,“我不計較?那時七魄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地方,就這么給他了?”
“唉!再好有三涂河好嗎?”聽羽士這么說他心里感覺舒坦了好多,低頭看看,腳下,的確三涂河第二沒有那個地方是第一了,“嗯!可以!”
“我讓你安排的事情安排好嗎?”
“已經(jīng)萬事俱備,這些凡人在乎他們干嘛,我覺的你讓我搞得有點兒復雜了,直接點兒不好嗎?”
“你懂什么!”
“,,,,,,”
遠處子言雙眼直盯著,羽士的后背,看到河里出來的金粟。微瞇了一下眼睛,他雖然不知道他們談的是什么!但是這些絕對是他們不利的。隨即閉上眼轉(zhuǎn)身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