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程州和老師碰上了面。遞交了入學的所有材料。
李棉,27歲。鹿城本地人,不過不是出自權貴之家。是真的從城中村的窄巷中一步一步走上來的的。今年是他第一年任教,整個人都是喜氣洋洋的,臉上的笑容堆砌著,所有煩瑣的事務都親力親為并樂在其中。
感受到眼前的陽光被遮擋,就像是觸發了什么開關。李眠立馬做好了準備“同學叫什么”。蓄勢待發的從一堆校園卡里找到屬于眼前人的名字。
“程州”
“程同學你好,這是你的卡。入學第一年是有門禁的哦,這個手冊上有明確的校規。決定你畢業的成績以及是否得獎學金。”低著頭的李棉一直埋頭翻找資料,剛抬頭看見眼前的程州愣了足足幾秒后才伸出手將資料遞給程州。
“謝謝”道謝后的程州剛想離開,忽聽后面李眠的聲音再次響起。
“程同學,你還沒選宿舍,第一年是需要住宿的知道吧”李眠站起身好似更靠近程州一些。
看了眼宣傳單上的價位表,程州毫不猶豫的選擇最低檔位。在登記號一切后拿到了p大獨有的校徽磁卡就匆匆離開了。
后面的李眠還是站著望著漸行漸遠的程州失神,直到下一位同學開口說話才反應過來。
而這些程州通通不知情。程州對不關心和不關注的人都是這樣興趣缺缺,亦或者是習慣了總有人用這種眼神注視著他。
嘟,嘟,嘟
手機一直在褲袋里震動,程州好似知道是誰。壓根不理睬繼續去往宿舍樓走去。
直到收拾好他的東西才拿起手機,看了上面的信息。眉間微蹙,上面寫著:今晚慈云山路,我會在老地方等你。
慈云公路的險峻不僅在于其長度,更在于其地形的復雜性。公路蜿蜒曲折,為越野賽提供了天然的環境。
一小時后程州騎著他的腳踏車到達了慈云山腳,施啟瑞的俱樂部。
俱樂部占地100多畝,里面設施齊全溫泉、ktv、高爾夫……應有盡有。但是最為施啟瑞賺錢的還是賽車。在俱樂部東部幾乎都是服務于賽車。
但施啟瑞的項目不見光,全是公子哥的賭“馬”。此“馬”非常“馬”,而是這一輛輛豪車。
程州本想在上大學前結束這份合同。可是母親的醫療費和學費還是讓程州不得不再次回到這。
程州緩步走進停車區,就聽到來人朝他吹起了口哨,施啟瑞其實長相還算秀氣,可他偏愛一頭黃的扎眼的頭發實在是讓人生不起好感。
“我就說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程州”施啟瑞,依靠著朱橙色的阿斯頓馬丁DB11的車框上。這輛阿斯頓馬丁和施啟瑞一樣張狂。
看到了他的目光,施啟瑞拍了拍車昂起頭對著程州說:“怎么樣新家伙,是不是很不錯。今晚馴服它,拿下越野賽”
程州走近,繞車看了一圈。問:“基礎數據分析報告”
施啟銳低頭笑著,走到了程州面前。不再是正常的社交距離是面對面呼吸交織,施啟瑞的臉漸漸放大。但程州依然面無表情,視眼前人與無物。
看著程州面無表情的臉,施啟瑞更覺興奮。大笑出聲轉身拿起桌面上的文件扔在程州身上,一份是合同,一份是車基礎分析報告。
想來也可笑,這二世祖游離于法律邊緣的產業竟然也看合同。但程州知道這合同困住的從來只是自己。果不其然,提成沒變但是違約金漲到了100萬。
施啟瑞一向舍得為車花錢,光裸車就花了250多萬。程州動手改動了一些基礎設置,所以這次初次亮相那必定是要拿下這場比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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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大早,程州疲憊的出現在學校門口。程州拿下了這次比賽的冠軍單單這一場就讓施啟瑞花在車上的錢全部賺了回來。
在截止繳費前,需要把學費交上。還有p大的傳統第一年的強制住校,這對易澤渝這類人算不上什么,但需要程州為此努力打工。
從打通了施啟瑞的電話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是程州能選擇的了。
剛走到停車場那,遠遠看見易澤渝一群人走了過來。
就聽見顧凱之大聲的說:“這不是昨天那個小同學,早上好啊小同學”站在原地和程州揮手打招呼
等雙方匯入主路時,顧凱之看見了程州臉上帶著擦傷。大剌剌的問出口:“程同學,臉上怎么受傷了,你這樣咱易哥哥可會心疼”
易澤渝很少對人感興趣,還是這種似是喜馬拉雅之巔永不融化的冰塊的臉。顧凱之想到易澤渝要熱臉貼冷屁股就開心。早早就打聽好了程州的姓名和院校。
易澤渝雙手插兜,望著程州冷峻的臉上的擦傷。加上程州不愛笑的臉更加性感。
“你好,易澤渝。怎么稱呼”易澤渝笑著伸手問
程州并不太想理眼前的人,特別他還叫易澤渝。可看著易澤渝的笑容太耀眼。程州本就不是那種執拗的性格,可就在看見易澤渝笑容的這一瞬間。壓制不住的情緒涌上來,一定是傷口太痛了程州想。
時間暫停了幾秒,顧凱之玩味的看著易澤渝伸出的手。
就在所有人以為程州會一走了之時,程州回握了一下易澤渝。語氣平淡的說:“程州”
顧凱之驚訝于程州竟然回答了,畢竟現在程州的表情太像誰欠他兩百萬。
眼看著易澤渝又開口說:“昨天給的名片沒看嗎,你沒加我”
顧凱之驚訝的看著易澤渝,再惡趣味也不會這么沒下限吧,顧凱之想。實在太過詭異的氛圍,連一向神經大條的顧凱之都替易澤渝感到尷尬。
程州抬頭平靜的看著易澤渝,搶先一步說:“我可以走了嗎?”
易澤渝禮貌的側開身,讓出一條路。在程州擦肩而過時,易澤渝突然低頭對著程州耳邊耳語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希望今晚能看到你的好友申請”
程州錯愕一頓,反應過來后快步離開。剛才易澤渝靠近的時候那股清香撲鼻更加明顯。呼吸灑在受傷的側臉,程州感覺傷口在發燙。一定是傷口太痛了程州想。
等程州走遠后,顧凱之支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易澤渝。
易澤渝也不惱就任由顧凱之看著,一臉你能拿我怎么辦的深情。顧凱之也被這不要臉的精神折服于世開口:“有意思,易澤渝你真不要臉”
易澤渝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