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了,青絲白了一縷又一縷。
酸澀的看著安舒月和XXX走在一起有說有笑。
“是啊,她一直喜歡的都會是他,現(xiàn)在她也不記得我了,那我消失了,她也不會傷心了。真好。”
想到安舒月為,要送什么禮物給XXX而發(fā)愁的樣子。
月見想著安舒月發(fā)愁的臉,開心的笑了:“不用發(fā)愁,馬上你的寶庫就變得和以前一樣了。抱歉,用了你那么多的寶物,不過還差一樣,再等等我。”
月見看著安舒月與XXX走遠。剛想跟以往一樣悄悄跟上去,突然整個人暈暈的。怎么看都看不清眼前的畫面。
只能用手撐著慢慢把身子往墻上靠,緩緩,可是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下滑。
月見沉默著用藤蔓撐著自己不倒下。
“看來這次又跟丟了。”水滴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下雨了嗎?”月見不禁的想
“下雨天啊,我不喜歡了,可是本來我也不喜歡的。”月見呢喃道
最后還差的是月見草大妖的心臟。
說是心臟,更像一顆墨綠色的晶石,很好看,越強大的月見草妖的心臟顏色越深,脫胎換骨的功效也就越好。許多修士夢寐以求的就是這么一顆晶石。
可是月見草妖的心臟藏在本體里,只要一離開本體,心臟就碎了,除非自愿。
當(dāng)時還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這么一顆。
后來安舒月給月見用了。
月見的本體就在安舒月現(xiàn)在家的旁邊,走進屏障,許久不見的本體顏色暗淡。
月見面無表情的快準(zhǔn)狠的出手,手上是一顆翠綠色的晶石。
月見看見不自覺抿嘴,隨后又拿出自己的妖丹,放在一起。帶上一張普通白紙,寫上不為人知的秘密:
晶石化水,加上妖丹服下即可脫胎換骨。(渡劫大圓滿期的月見草大妖衰敗,心臟顏色變淺,化水同妖丹一起服下,大概率有相同的作用,也可能功效減弱,有一點不同,要盡快使用,系著的繩子是用月見草妖的頭發(fā)幻化而成。可用三次,三次過后功效將每年遞減)
輕輕一卷,指尖法力流轉(zhuǎn)。
一個漂亮的映著淡翠綠色紋路的紙卷出現(xiàn)。還系著同色系的漂亮蝴蝶結(jié)。
“以后的路,我就自己走了,不用你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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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月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身影在暗中跟著她,有時在有時不在,剛開始隔的時間不算久,兩三天,后來變成五六天,后來慢慢的看到的次數(shù)就少了,半年都可能見不到一面。
那個人很瘦,高挑的個子,很白,有些病態(tài)的白,是一只妖,花妖。很漂亮,很驚艷。可是怎么都記不清。
第一次見面就扯掉了他的斗篷。
氣呼呼的說我怎么能這樣。
可能是鬼迷心竅了,平時不這樣的。
那時,他的修為比我高,我還是看到他了,而且是第一眼就看到了。
幸好他不知道,當(dāng)時我在他身上下了一個陣法,一個只有我能看到的陣法。
也讓后面的我,再一次關(guān)注到他。
第一次見到他,他的手上有著青紫的磕碰,后來連著兩天沒見到他。現(xiàn)在想想應(yīng)該是那時身上的舊傷就復(fù)發(fā)了。
第二次見到他,是跟著一隊很厲害的修仙大宗的弟子一起去秘境。
他被一顆堅硬的小石子故意砸到了。他在休息,剛好被砸到了有著舊傷的右手。沒有醒來。
他的手骨碎了,聲音很輕,后來也沒好全。
是其中一位男修士打中的,所以她從那一刻就討厭上了那個人。
要不是當(dāng)時得罪不起那個大宗門,早就暗地找個地方解決他。
也不用后來跟他虛與委蛇,給他暗中使絆子。那一整隊的人都毫無疑問的被牽連了。
發(fā)愁的想,要送什么東西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走火入魔。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一想到他被人人喊打,被同伴背刺,體會到什么都沒有的滋味,安舒月恨不得現(xiàn)在就看到,才能解心頭之恨。
這份特殊的禮物還沒找到,剛回到家,準(zhǔn)備清點著一年來的收獲,卻覺得有些心慌,怎么都不能緩解,好像最重要的寶貝不見了。
一道敲門聲傳來。淺淺輕輕的,風(fēng)一吹就消失了。
安舒月三步做兩步走,刷的一下把門打開。
月見沒預(yù)料到她這么快就開門,準(zhǔn)備再次敲門的手默默放下。
這次他穿了一件嫩粉色衣裳。沒帶著寬大的黑色斗篷衣。
“他很適合粉色”
安舒月出神的想,“是外面太亮了嗎,他有些透明。”
伸手強硬又輕柔的拉著他進屋,順著牽住的手,靈力流向他。
月見伸出另一只手想掙脫,但安舒月沒放,他就沒法子了。
走到屋子里停下,把門窗都用法力關(guān)上,安舒月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別扭,別扭手”
安舒月下意識放開抓緊的手。
月見開心的看著她,低頭從衣袖里拿出法寶袋,很好看,跟他很搭。
安舒月聽著歡快又清脆悅耳的聲音卻覺得刺耳。
“又見面了,你可能忘了,我們之前見過的,而且我欠了你許多東西,不過我是一個很有信用的人,走之前特地帶給你。”
“去哪?”安舒月面無表情看著月見問,眼眶熱熱的,有水霧。
“出一趟遠門”
“要很久?”
“很久”
“那我們一起去。”
“不行”
“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唉,手有些酸了”
安舒月立馬拿起袋子,收起來,一氣呵成,行云流水。
眼眶紅紅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不說話,憋著,偶爾張開嘴巴呼吸,再吞一口唾沫。手忙腳亂的倒出所有的寶物,竟然大多數(shù)都是與魂體有關(guān)的。
安舒月蹲下來,一個個找,“這個能用,這個不行,這個得煉一下,這個……還有這個”
不敢抬頭看,安舒月是膽小鬼。
一大片衣袖遞到安舒月面前打亂了安舒月的節(jié)奏,其實也沒什么節(jié)奏,就是挑挑揀揀到懷里,有些還掉出來。
“擰一下鼻涕,最后一次給你擦了。”月見溫柔的說。
安舒月停了一下,埋頭進衣袖,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很狼狽。
看安舒月擦完鼻涕還拽著不肯松開。
月見嘆氣,臉湊過去靠在安舒月的臂彎上,安舒月轉(zhuǎn)頭就見看見一張放大的漂亮的臉,還帶著晶瑩剔透的淚珠。
安舒月氣笑,哽咽的說
“干嘛,沒看見人家正在傷心”戳了戳月見的臉,嫩嫩的。
“不看看我嗎?真的要走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討厭你,好吧,我喜歡你。”
“嗯,我知道了……你娶我吧”月見是自私鬼,還是說了這一句。
安舒月突然笑的很開心,看著月見,眼睛亮亮的。笑著笑著就落下眼淚
“笨蛋,我早就跟你下了婚姻契,你死我也死。”
“啊?!你”月見震驚
安舒月笑的很開心
“我偷偷的,我們一起走吧。”
安舒月牽著月見的手,還捏了一把他的臉,跟他靠在,化成許多的光點一起消失了。
“好”話語消散在空中隨著光點一起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