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璋如回到自己家里,躺在小床上,腦中回想穿越前這些年的經(jīng)歷,再看看周圍環(huán)境,突然明白之前看到過的一句話,穿越不是誰都能活下來的,因為我們不會都成為易小川,也有可能成為高要。
不過嘛為了之后守護我的CP,必須要早做準備,劇中的皇后年輕的時候女扮男裝參加科舉,進宮后還幫皇帝處理政務(wù),只是可惜生在這個男性專權(quán)的時代,不然的話單開一部劇絕對是個大女主,而且竇昭年紀輕輕的做生意那么大,看樣子這個架空還是有很多搞頭的,幸虧是個架空世界啊,要是真的到了古代就死翹翹了,女子對家族有利益還好,沒有就完犢子了。
趙璋如還記得劇情中竇昭在河邊遇到一名老人說,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后才可以改變河流走向。
那么我們就要完善竇昭的計劃,各種助力能用的都要用上,只有商業(yè)很容易被人吃干抹凈,相信開過個體的知道,衙門想拿捏太簡單了。
接下來分成三步走,高筑墻,廣積糧,磕CP。一想到能面對面看竇昭和宋墨親親愛愛舉高高,哇哇,趙璋如手舞足蹈開心壞了。
就這樣開心的睡了穿越的第一晚。
第二天早上起來趙璋如睜開眼睛,看到日頭已經(jīng)很大,下意識的說道:“完了完了,今天升旗,遲到了這不廢了?!?/p>
剛要忙乎穿衣服,看到周圍的蚊帳蔓蔓,“對啊,我都穿越了,誰還上班!”
門外傳來趙母的聲音,“如兒,起床了,咱們要去你姑姑家,王映雪的父親今天到,我們要去為你姑母做后盾。”
收拾一番,吃完早飯,一家人準備出發(fā),趙思神情憂思。在馬車中趙思問趙璋如:
“如兒,昨天那些話誰告訴你的?!?/p>
“父親,看到姑母傷心我就長大了,父親今天那個狐貍精的爹爹來。我們要去為姑母做主,不能讓姑母被欺負。”
“我的如兒長大了?!壁w思很是欣慰。
“父親,我們可以讓狐貍精嫁進來。”
趙思疑惑的看著女兒?
“父親,攔不住的,那竇老五一心想要往上爬。”
“但是有條件:第一開始只能是妾,生了兒子后為了竇家繼承人顏面,升她做平妻,但是第一個男孩必須主母帶五年,別的子嗣都需要交給教養(yǎng)嬤嬤帶,防止學(xué)她母親爬上別人的床!”
“第二進府后,我姑母可以給足首輔弟子面子,讓她協(xié)理掌家,我姑母帶著壽姑去莊子上照顧婆婆,乳姑不怠,滌親溺器。”
“第三我姑母的嫁妝必須帶走,竇家還得拿出3000兩給莊子上生活,對外竇家全是孝心。這樣對外看不妒不爭,竇家,王家面子里子都過去了,也可以讓我姑母遠離壞蛋姑父,眼不見心不煩,那個竇老五一定滿意,權(quán)也結(jié)交名聲也好?!?/p>
趙璋如小嘴快速的說完,心里想,哪里有兒子。
趙思看到自己女兒趙璋如說出這話,楞楞的說道:
“如兒,為何如此早慧?”
“父親你去勸姑母,昨天姑母已經(jīng)寫信給竇家老太太了,聽說那也是名門望族后代,一定會配合的。”
“父親母親,我這輩子的心愿就是讓姑母做開心的事情,陪著壽姑長大,看父親你官途順利,母親長命百歲,我們一家開心的生活下去。”趙璋如拉著趙思的手,將一旁母親的手也拿了起來放到一起。
趙璋如到了竇府,見到竇昭。看到竇昭還在時不時按著頭,這絕對是在想前世了。
“壽姑,我們一定可以保護姑母的,在我的夢里你過的不是很幸福,我也過的不是很幸福,夢醒前是緝影衛(wèi)到家里傳旨,說什么英國公拐著你私奔,最后還被卷入謀反;就把我父親母親還有我砍了。我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發(fā)生,我不會讓你再一次失去姑母?!?/p>
趙璋如看著竇昭明亮的眼睛,認真的說。
竇昭很是驚訝,“她在夢里夢到舅舅家過的并不是很好,連她婚禮都沒有假期參加,只送了禮品,原來還是被自己拖累了?!?/p>
趙璋如將計劃同竇昭說了一下,我們要離開竇家,自由生活。
接下來還是很順利的,雖然王映雪的父親現(xiàn)在是督察院右間都御史王行宜,很是愛護女兒,但是沒用,這個職位他就不可能讓女兒大著肚子回去,督察院御史還剛剛被皇恩啟用,要想以后彈劾別人,王映雪的父親就是打掉牙齒也得往肚子里吞。
明顯這個劇就是明朝的影子,定國軍采用的戚家軍鴛鴦陣,那緝影衛(wèi)傻子都知道錦衣衛(wèi),還有幾個太監(jiān)的戲,估計想搞東廠西廠啊,可能劇情不好圓就沒太衍生。
趙谷秋也不知是看到女兒長大了,還是被大哥,侄女的話刺激了,接下來一直很強硬,可能是不想看到自己的閨蜜和自己的男人在家里膩膩歪歪,勢必要離開去莊子上照顧婆母。
王映雪進門這天,竇士英還舔著臉來到趙谷秋前,“谷秋,別去莊子了,家里離不開你?!?/p>
“我已經(jīng)給婆母寫信,婆母已經(jīng)出發(fā)了,等婆母到了我?guī)е鴫酃镁突厍f子?!壁w谷秋看著一點愧疚沒有的竇士英,心里不斷的厭惡。
就在幾日過后,城中突然炸開了鍋,街頭巷尾熱議的皆是竇家七爺娶妾一事。那喧鬧勁兒,仿佛要把整座城掀翻。
集市上,幾個慣會扯老婆舌模樣的女子圍在一處,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個身著鵝黃衣衫的女子,手里攥著手絹,邊比劃邊道:“你們聽說了沒?竇家七爺納新妾啦,這事兒可真是鬧得沸沸揚揚?!?/p>
旁邊挽著雙髻、面容圓潤的女子忙接話:“怎會不知,聽聞那新妾是個朝中大員的小姐,生得極為標致動人,那竇家七爺趕考,竇家夫人托手帕交讓照顧,就照顧床上去了,聽說那王小姐在家族沒落時刻出頭露面市井為生,也是讓人佩服的,怎么就坦然一邊接受竇家夫人的經(jīng)濟援助,一邊和人丈夫搞到一起,聽說還情意綿綿。待竇七爺進士及第,她便迫不及待地妄圖踏入家門為妾。”
“哼,再標志又如何,這竇家七爺家中可是有正房夫人的?!币晃簧碇渚G羅裙,眼神透著幾分精明的女子冷哼一聲,“不過據(jù)說這竇家夫人倒是大度得很,并未哭鬧阻攔,還著人操辦起來,這心可真夠?qū)挼摹!?/p>
“喲,你這話說的,依我看吶,這內(nèi)里的事兒可沒那么簡單?!冰Z黃衣衫女子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湊近眾人,“你們忘了那鄭袖的典故?表面不妒,暗地里可不知使了多少手段呢。這竇家夫人啊,指不定憋著什么大招,如今的平靜,怕是暴風雨前的寧靜?!?/p>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眼中滿是探究與好奇,又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
“要我說,這七爺也是糊涂,家中已有賢妻,何必再招惹新人,這下可好,府里怕是不得安寧咯。”
“就是就是,不過男人嘛,哪個不是三妻四妾,見一個愛一個,只可憐了那竇家夫人。”
這邊議論正酣,另一邊,茶館里的說書先生也敲起了醒木,把這竇家七爺娶妾的事兒添油加醋地編成了段子,說得繪聲繪色:“話說這竇家七爺,儀表堂堂,家世顯赫,本是眾人艷羨的對象,卻在這納妾一事上,攪得滿城風雨……”臺下聽眾或搖頭嘆息,或興致勃勃地聽著,時不時爆發(fā)出一陣哄笑或驚嘆。
而竇家府邸內(nèi),卻仿若另一個世界。趙谷秋坐在雕花窗前,面容平靜如水,手里捧著一本詩集,看著光稈木蘭樹??扇糇屑毲迫ィ隳馨l(fā)現(xiàn)她微微顫抖的指尖,泄露了她內(nèi)心的波瀾。
身旁的妥娘看著趙谷秋心里很是傷心,多好的一個女子啊,她這一世已經(jīng)遇到二位被男人傷心的女子了。
妥娘靜靜侍立著。
良久,趙谷秋輕輕合上詩集,目光望向窗外月光,幽幽開口:“這府里,終究是沒有辦法待下去……”
趙璋如和竇昭自然也聽聞了此事,二人坐在院子里,趙璋如邊斟茶,邊念叨:“壽姑,這竇家的事兒如今鬧得滿城皆知,也不知道誰傳出去的,不會是王映雪那個狐貍精吧?!?/p>
竇昭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眼中閃過一抹思索:“這事兒怕是沒那么簡單,我五伯父正是關(guān)鍵時刻,我父親也準備進戶部了,王映雪的父親又在督察院,依我看,應(yīng)該是有人針對。這深宅大院里的門道,可比咱們表面看到的要復(fù)雜得多。咱們且瞧著,說不定日后還有好戲看呢?!闭f罷,她放下茶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趙璋如看到竇昭對事情分析的比她這個穿越開天眼的清楚多了,劇中好像沒有這個情節(jié)啊,果然劇情改變了會發(fā)生變化,宮斗劇權(quán)謀劇看了那么多也不如古人耳濡目染。
與此同時,那被眾人議論的竇家七爺,正坐在書房里,眉頭緊鎖,面前的宣紙被他揉成一團又一團。王映雪一事,看似風光,實則他心中也有苦衷,只是這苦衷,在這流言蜚語面前,顯得微不足道。窗外的陽光透進來,灑在他略顯落寞的臉上。
這天趙璋如拉著竇昭,出門去散心,晨光熹微,輕柔地透過淡薄的云層,紛紛揚揚地落在古老城鎮(zhèn)的街巷之中,仿佛給這青石板路、灰瓦白墻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邊。
趙璋如今日心情格外暢快,她一早便跑到竇家出了門,說是去散心,實則是她這來自現(xiàn)代的靈魂,按捺不住對古代世界的探索欲。
“壽姑,你瞧瞧,這外面的天地可比深宅大院里有意思多了。”趙璋如走在前面,像只歡快的鳥兒,眼睛都不夠用了,四處張望著。
妥娘在后面小步緊趕,神色間滿是擔憂:“表小姐啊,您可得小心著些,出門前老爺千叮萬囑,讓您萬事留意。這外面人多嘴雜,萬一有個閃失……”
趙璋如嘴角微微一撇,心中暗自腹誹,這古代的生活,初來乍到體驗感可真不咋地。就說那如廁用的桶,外觀雕花畫圖的,精致非常,可用起來卻極為別扭,太矮了,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蹦屁股上。還有一回,偶然聽見嬤嬤們閑聊起月事帶,那質(zhì)量簡直差得讓人咋舌,粗糙又不耐用。也只有富貴人家,才能用上棉花、紙張這些相對干凈舒適的材料,給趙璋如嚇得不輕。
小姐妹沿著街道徐徐前行,只見道路兩旁店鋪林立,幌子隨風輕搖,像是在熱情地招呼著過往行人。
酒家的酒旗烈烈招展,紅得奪目,仿佛下一秒就能聞到那醇厚的酒香飄來;戲院門口張貼著花花綠綠的戲單,畫上的旦角眉眼含情,引得路人紛紛駐足圍觀,評頭論足之聲不絕于耳。
街上行人如織,有挑著擔子叫賣的小販,筐里堆滿了新鮮的蔬果、精巧的玩意兒,吆喝聲此起彼伏,悠長而響亮;有身著綾羅綢緞的公子哥兒,手搖折扇,風度翩翩,偶爾駐足與旁人談笑風生;煙火氣十足,這般繁華景象,倒讓人覺得這世界還算富裕,看樣子還是小說世界啊,一切都是為了主角服務(wù)滴。
正走著,前方突然一陣騷亂。一群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小乞丐,叫嚷著、推搡著,正追趕一個少年。那少年身著一襲青衣,雖有些灰塵,卻難掩身姿挺拔,背后背著個包袱,身形靈動得如同山林間的小鹿,左閃右避間,腳步輕快敏捷,與乞兒們的距離越拉越遠,三兩下就跑到了趙璋如和竇昭面前。
姐妹二人下意識地想要閃避,趙璋如到底反應(yīng)快些,側(cè)身躲了過去,竇昭卻慢了半拍,被少年撞了個正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少年匆忙停下,滿臉歉意,伸手穩(wěn)穩(wěn)地拉起竇昭。
趙璋如眼尖,一眼瞥見少年伸出的左手臂,上面布滿了一道道新舊交錯的傷痕,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目。
剎那間,趙璋如眼神一亮,心底一陣狂喜。這不會就是劇中的男主宋墨吧!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宋墨被他那狠心的渣爹打罵后,負氣離家出走,一路跑去定國軍軍營投奔舅舅。看劇時候還想著,這小孩一定不凡,古代沒有高鐵,跑這么遠,沒想到,今兒個竟讓自己碰上了,還這么巧,男女主就這般相遇了,這往后的故事,可有的瞧了。
再仔細打量,這少年雖然滿是灰塵,卻難掩周身的貴氣。待他站穩(wěn)身子,微微拱手致歉時,趙璋如瞧見他領(lǐng)口處若隱若現(xiàn)的精致刺繡,還有那腰間佩玉,質(zhì)地溫潤,一看便知非尋常物件,心中更是篤定。
少年清朗的聲音響起:“兩位姑娘,實在對不住,沖撞了二位,可有傷到?”話語間帶著幾分少年人的朝氣,又透著些許疲憊,仿佛又有擺脫束縛的興奮。
竇昭回過神來,忙擺了擺手,笑道:“無妨無妨,公子也是匆忙避險,倒是我們擋了公子的路。”說話間,她也開始懷疑這少年身份。
妥娘在一旁,雖不明所以,但見自家小姐并無怪罪之意,也便安靜站著,只是警惕地看著周圍,以防再有變故。
“四小姐,表小姐,那群乞兒?!?/p>
隨著妥娘的聲音,三個小家伙向遠處望去。
此時,那群乞丐還在不遠處張望著,只是忌憚著周圍人多,不敢貿(mào)然上前。
少年回頭看了一眼,眉頭輕皺,似是有些無奈。
“多謝姑娘體諒,在下還有急事,先行告辭?!闭f罷,少年再次拱手,轉(zhuǎn)身欲走。
趙璋如哪肯就這么放走男主,眼珠一轉(zhuǎn),忙開口道:“公子且慢,看你行色匆匆,又被這群人追趕,可是遇上了難處?說不準我們能幫上一二?!边@可是推動男女主感情發(fā)展的好時機,絕不能錯過,他們早早的產(chǎn)生羈絆才對。
少年腳步一頓,猶豫片刻,終是還是一轉(zhuǎn)頭向城門口跑去。
這男主果然軸的很,但是很善良,一看竇昭打扮就知道是官家女眷,打發(fā)幾個乞兒還是可以做到的,卻也不想將她們拖進自己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