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在木地板上跳躍,斑駁的光影像調皮的精靈。我懶洋洋地躺在床上,耳邊是小白輕柔的呼嚕聲,仿佛一曲催眠的白噪音,把我拉入夢的邊緣。
我輕輕撫摸著它的耳朵,“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你這小家伙都陪我一年多了。”說起“小白”這名字,其實挺隨便的。當時撿到它,它小小的一團,縮在垃圾桶旁邊,渾身臟兮兮的,但眼神卻格外清澈。我看著它,就脫口而出:“小白!”簡單粗暴,倒也順口。也許是因為它當時那副懵懂又渴望被關愛的樣子,像一張純潔的白紙,所以叫小白吧。也許就是這種隨意,才讓它如此特別吧。
回想那時,我和小白還不熟悉,它像個小小的毛球,乖巧地在我的生活里蹦蹦跳跳。小白陪我度過了許多難熬的時光,尤其是在我失業之后的那段日子。每當我對著空空如也的屏幕發呆時,它總會跳上沙發,用那雙眼睛默默注視著我,仿佛在說:“嘿,你不是一個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白變得越來越活潑,甚至有些搗蛋。它的個性一點點顯現出來,帶給我無數歡樂。
春風拂過,萬物復蘇。我和小白會一起去公園放風箏。它會興奮地追逐著風箏,在草地上歡快地奔跑,像一團白色的云朵在風中飄舞。有時候,我們還會一起在公園的長椅上,曬著暖洋洋的太陽,享受春日的美好。
夏天的夜晚,雖然悶熱,卻也擋不住我和小白的“運動熱情”。因為樓下不方便,我就帶著小白在樓梯間玩耍。我把玩具球扔到樓梯下,小白就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沖下去,然后又搖頭晃腦地叼著球跑上來,尾巴搖得像一臺小小的風扇。它有時候還會故意把球滾到樓梯的角落,然后用它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仿佛在說:“快來撿呀,快來呀!”
秋風瑟瑟,落葉紛飛。我和小白會在小區里散步,看金黃的落葉在空中飛舞。小白會興奮地踩著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像在演奏一首秋天的樂曲。有時候,我們會一起收集一些好看的落葉,帶回家做書簽。
冬天下雪的時候,小白比我還要興奮。它第一次看到雪的時候,興奮地跳來跳去,小爪子不停地抓撓著地面,好像想把那白色的東西都抓,興奮地在雪地里撒歡。它一邊跑,一邊用鼻子拱雪,那模樣,就像一個小小的雪地挖掘機。
夜晚時,我總會因為看抖音的美食博主而不自覺地口水直流。每次看到那些酥皮炸雞、奶油巧克力蛋糕,我的肚子就開始抗議。在我忍耐不住,決定出門的時候——“小白!”我叫了一聲,深夜的屋子里只有它的名字回蕩。它懶洋洋地抬起頭,眼神里帶著幾分不情愿的嫌棄,仿佛在說:“又來?你是不是又餓了?”
“快起來,陪我去夜市。”我伸手去推它的小肚子。它一臉不滿,慢悠悠地站起身,輕輕抖了抖身上的毛。它看著我,一副“你又要干啥?”的表情,隨后又低頭繼續磨蹭我的腳邊,好像在抗議:“真是的,不知道困死了嗎?”
“別鬧,快去!”我忍不住笑了,心想著,這小家伙總是這么像一個老媽子,既嫌棄又不離不棄。
終于,它勉強跟著我出了門,走在深夜的小巷中,周圍的夜色安靜而又神秘。我們來到了一條熱鬧的小夜市,攤位上飄著香氣。我點了一碗熱騰騰的餛飩,小白則用它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我手中的食物,期待著。
“小白,別急,先等我吃完。”我調侃它。它的小鼻子貪婪地嗅著,然后把爪子搭在我的腿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碗,仿佛在說:“先給我嘗一口唄!”這小家伙真是個吃貨,每次都把我看得心里發毛,感覺我像是在和一個美食評論家斗智斗勇。
回到家后,我們的“戰斗”才剛剛開始。小白像是上了發條的玩具,活蹦亂跳地跑來跑去,玩得不亦樂乎。它把玩具球叼到我面前,尾巴擺得飛快,一副“來,陪我玩”的樣子。于是,我們也玩起了跳床游戲。我躺在床上,它就興奮地跳上跳下,每一次它的小身體落在床上,都會把我逗得哈哈大笑。這種簡單又笨拙的快樂,看似平凡,卻是我最珍惜的寶藏。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眼皮開始有些沉重。小白也累了,趴在我腳邊,伸了個懶腰,閉上了眼睛。它像個小孩一樣,呼吸均勻,偶爾有一聲輕輕的嘆息。看著它沉睡的模樣,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安慰。
“我們還會一起經歷很多吧?”我輕聲自語,腦海里是和它一起玩耍的畫面。小白似乎聽到了我的話,輕輕地哼了一聲,蹭了蹭我的腳。我明白,它好像在說:“那是當然,主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有了它,我不再是那個對著空屏幕發呆的失業者,而是一個擁有溫暖陪伴的幸運家伙。我們之間的默契,無需多言,卻足以讓我的世界變得完整而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