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如鉤,慵懶的懸在幾片云上。
喬喬走在小道上,沉沉嘆了口氣。
她在藏經閣泡了一個下午,好不容易找著那本禁書,卻拿不到。
那書的周圍設下了禁制,需要掌門的手印才可破除。
我跟掌門完全不熟的好么?
原小說中對純陵宗掌門白玨只有寥寥幾筆的描寫,說他體弱多病,性情陰郁古怪,并且剛出場就噶了。
算算現在的劇情進度,大抵離他領盒飯也不遠了。
我該找個什么借口去一趟琴河峰呢?
正當喬喬苦惱之時,一個溫柔的男聲從頭頂傳來.
“姑娘當心。”
出聲之人于喬喬的身旁,右臂微微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擋在她額前的石柱上。
原來,剛才她光顧著想事情,竟險些一頭撞了上去。
喬喬頓時紅了臉,連忙退后半步,唇角掛起一絲尷尬的笑容。
“多謝。”
“舉手之勞,喬師姐不必言謝。”
聽到男子突然轉變了稱呼,喬喬抬眸望去,這才看清了他的容貌。
墨發藍衣,彎彎柳眉下是一對含情脈脈的桃花眼,薄唇帶著一抹淡淡的弧度。
似一縷徐徐而來的清風,又似那涓涓流動的溪水。
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秀公子,正是那日喬喬與謝雨濃比試時,出手相救之人。
喬喬上前一步,雙手抱舉。
“那日公子走得匆忙,還未來得及同你道謝,若不是你,我恐怕現在早已重傷在榻上了。
喬師姐嚴重了,在下并未幫上什么忙。
喬喬眸光隨意一掃,落在男子手中的掃帚上,好奇發問。
“這是公子的靈器?”
他失笑道:“喬師姐說笑了,在下不過是個殘廢之人,承蒙純陵宗不棄,討口飯吃罷了。
聞言,喬喬瞪大雙眼,有些不可置信。
“你真是個掃撒弟子啊?!”
上回男子已經說過自己的身份了,但喬喬只當他是謙虛,隨口編造的。
況且,除了那把掃帚外,他哪兒哪兒看起來都不像是個掃地的。
男子聞言,面不改色,仿佛早已習慣了一般。
你急忙解釋道:“我及是驚訝;并無其他的意思,還望公子莫要介懷。”
“喬師姐既已知道我的身份,便無需再稱我為公子。”
“那你也別叫我師姐了;若論輩分的話,我得叫你一聲叔才是。”
“你就與派中的長輩一般,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
你又道:“你認得我,我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小阿叔可否告知?”
喬喬眸光純粹而坦誠,男子猶豫了片刻,緩緩吐出兩個字來。
“顧溪山。”
顧溪山?
喬喬在腦中快速搜尋了一遍,完全沒找到這個名字,推測應該是個炮灰的角色。
“原來是顧小阿叔,幸會幸會。”
“有句話說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你別看掃地這個事簡單,卻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好的。”
“而且,那些最默默無聞的角色往往最有可能逆襲,成為超牛逼的大佬。”
“少林寺的掃地僧你知道吧?人家看上去多普通,一問修為九十九階。”
說著,喬喬還拍了拍顧溪山的肩。
顧溪山微愣)“……”
喬喬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逮著個只有兩面之緣的人一頓單向暢聊。
大概是出于對帥哥的憐惜吧。
你自顧自道:“所以顧小阿叔不要妄自菲薄,雖然你瘸了一條腿,還不再年少。”
“但只要你心懷期許,不拋棄不放棄,肯定能活出自我的。”
“當然,如果你想躺平也是完全可以的。”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我罩著你,讓你當純陵宗第一掃撒弟子。”顧溪山垂了垂眼,又抬眸,勾唇淺笑。
“喬姑娘的一番話語我定牢記于心。”
“只是,你的救命恩人并非是我,而是……掌門。
你驚訝:“掌門?!”
“是掌門,我只不過恰巧與他同時出手。”
“所以喬姑娘的感謝,還是收回吧。
話罷,顧溪山抱拳躬了躬身,轉身離開了此地。
喬喬愣了呆滯了好一會兒,這才發覺不對勁。
顧溪山和掌門同時出手,所以不應該是他們兩個都救了我嗎?
那我的感謝沒錯啊,為什么要收回?
你撓撓頭:難道這就是他們古代人的客套話?
喬喬不是一個喜歡糾結的人,想不明白的便直接拋之腦后,不再理睬。
你突然靈機一動,等等,這樣我不就有理由去琴河峰找掌門要手印了?!
由于這個薄命的掌門馬上就要領盒飯了,喬喬立即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