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禮被所有人嘲笑,但他可不想成為今晚唯一的笑料,
于是他環顧四周,幽幽開口,
“陸景之,你笑什么?”
雷達如蘇懷音,瞬間get到了蕭景禮的意思,所以她秉持著順毛的原則,快速接話,
“鏡子?什么材質的?”
“錢承,你別呲著個大牙樂了。”
“前程?你是不是有個妹妹或者弟弟叫似錦啊?”
“聞衍……”
“啥?文言?哎是不是念錯了,少念一個字、文,文言文!”
“洛陽,這就是你說的人美心善的小姑娘?她哪里和善沾邊了?這就是個活閻王。”
“洛…嗯?你好的很啊!我這為了照顧你丟失的臉面才配合你,結果你給我搞背刺!怪不得你是個小、經、理!”
嘴賤的下場就是蕭景禮又喜提外號一個。
上一秒:嘻嘻。下一秒:不嘻嘻。
一圈下來竟無一人幸免,哦不,還有兩人未被毒荼———
一個是蕭景禮不敢得罪以至于至今沒說出名字的慕銘,一個是無差別攻擊主打一個創飛所有人的蘇懷音。
正當蘇懷音打遍天下無敵手坐回位置,拿起還未喝完的酒杯時,
慕銘盯了她許久,冷不丁開口,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一瞬間,全場寂靜的像奧運會韓國人入場。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慕銘臉上,
有的略感疑惑,有的驚訝于慕銘會主動問一個女孩子名字,更多的則是滿滿的吃瓜之意。
蕭景禮卻忽然支愣起來了了,慕銘的毒舌他可是深深體驗過很多次,而這個新來的小姑娘伶牙俐齒思維跳脫,讓他苦不堪言。
這下兩位大佬終于正面對上,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大仇得報。
對于這些視線慕銘則無太大感受,他只是盯著蘇懷音的姣好的容顏,再次開口,
“你叫什么名字?”
可蘇懷音卻只淡淡瞥了他一眼,滿不在乎的回答,
“炎黃子孫。”
慕銘愣了愣,沒想到是這種回答,他倒是勾了勾唇,
“怎么?你害怕了?”
蘇懷音這才轉頭拿正眼看了他,又抿了口酒,搖晃著雙腿,要笑不笑的說,
“哎呀~我憑什么告訴你我的名字?”
“你慫了?”
慕銘打算使用激將法,可奈何某人刀槍不入——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玩去吧!”
沒想到蘇懷音絲毫不上當,慕銘倒也沒生氣,仿佛早就知道這小妮子不會輕易告訴自己名字。
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好,那我從不為陌生人買單,你手里的這杯酒,價值…五十萬美金。”
蘇懷音只是停頓了一秒,隨后晃了晃杯身,仰頭一飲而盡。
隨后她拿著空酒杯對著慕銘搖了搖頭,一臉得意,
“不就是五十萬嘛,誰付不起……”呢。
“蕭景禮的酒。”
話還沒說完就被慕銘的話雷到,她嬌軀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只見后者一臉得逞的看著自己笑。
蘇懷音深吸一口氣,正對慕銘而坐,
“鄙人蘇懷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開玩笑,雖然五十萬對于蘇家并不算多,但是要她花五十萬美金去買蕭景禮的酒,那還不如讓她全捐了呢。
全程看著兩人操作并且一字不漏聽完了所有對話的蕭景禮:“……”奪筍哎
可聽到答案后的慕銘瞳孔驟縮,眸色暗淡了下去,但他很快調整好了自己,開口嘲諷,
“真是人如其名。”
“是吧,其實我也覺…”得挺好聽。
“蘇、壞、銀…壞人。”
“……”蘇懷音當場石化,他…他剛才也是在玩諧音梗?
蘇懷音腦海中又想起慕銘那聲“壞銀”,雖然被他清冽的聲線讀出來并不顯得油膩,但還是把蘇懷音雷的外焦里嫩。
怎么看都不符合你這矜貴的外表啊!
大哥,這么拼!你干什么都會成功的!
“不是…你有點崩人設了吧……”蘇懷音試圖提醒,
可慕銘在幫兄弟報完仇后便興致缺缺地重新坐了回去,斂下眼眸讓人看不清神情,
而從來不會在嘴上吃虧的蘇懷音被點燃起了斗志,
“OK,那你又是何方神獸?”
“……?”
“咳,神圣。”
“……”
“你怎么不說話了?”
“……”
“你是不是玩不起?”
慕銘現在并不想回答任何問題,但是挨不住蘇懷音一次又一次催促,終于在蘇懷音即將發火的時候,淡淡吐出兩字,
“慕銘。”
“哦~”蘇懷音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怪不得呢!”
慕銘靜靜的聽著,可這人忽然就沒下文了,他睨了她一眼,終是沒忍住問道,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脾氣陰晴不定,時好時壞,原來跟你名字一樣,都挺、莫、名、其、妙、的!”
“……好好一個人,長了張嘴,怪可惜的。”
“呵呵,烏鴉飛在黑夜里,看得見天空黑,卻看不見自己黑!”
見兩人又要斗嘴,洛陽趕緊出來打圓場,
“洛初,你什么時候回家?”
這一說倒提醒了蘇懷音,她忽然想起自己一直關機到現在的手機,趕忙打開,
果然,蘇錦已經打了十幾通電話,微信也發了好幾條,其中還夾雜著自己母親大人的三則消息。
蘇懷音如臨大敵,“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著急忙慌的沖各位告別,邊說邊跑,還不忘貧嘴——
“再見了各位,就此一別,有緣再見,無緣不見,若是想念,鈔能力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