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居,時節如流。轉瞬間聽學已接近尾聲,云璃已經翻遍了藍氏藏書閣里的書籍,沒錯,禁書區也被她逛了個遍,有用的暫時用不著的都刻錄了一份。
如往日般,云璃依舊坐在二樓查閱書籍,終于在禁書區找到了一些自己所需的,正是開心之時。
“曦曦?!笔煜さ穆曇魪臉窍聜鱽怼?/p>
往下一看果然是藍曦臣,云璃:“阿渙,我在。”
藍曦臣:“曦曦,今晚可要一起去祈愿放燈?”
云璃:“好啊?!眲偦卮鹜辏屏Ь吞讼氯?,藍曦臣張開雙臂將她抱了個滿懷?!安贿^,我可沒有做過燈籠,阿渙你會嗎?”
藍曦臣:“自是會的,我幫你做?!边呎f一邊溫柔的幫,云璃因為跳躍散落在身前的發絲,捋到了身后。
云璃:“你教我制作吧,我們一起做?!?/p>
藍曦臣:“好?!?/p>
兩人手牽著手來到后山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毫無形象的蹲在空地上制作燈籠。
魏無羨和藍忘機來人頭挨著頭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著些什么,很是開心。另一邊金子軒和江厭離也在一起,別別扭扭的纏著鐵絲。也有像溫知行和溫承安這般,罵罵咧咧、摔摔打打的擰著竹蔑。
藍曦臣取了些鐵絲和竹篾,云璃也去拿了些紙張和松脂,找到一處稍微空曠之地。
藍曦臣自覺地包攬了鐵絲與竹蔑的框架,做好框架后才遞給云璃,云璃欣然接受藍曦臣的體貼,并開開心心的去用紙張將框架包的服服帖帖的。
云璃想了想還是將流蘇掛在了燈下,思索片刻,云璃在燈籠上畫了一條龍在云中自由翻騰。落筆書寫:愿時光清淺。
藍曦臣這個溫潤端方的君子,卻比云璃的更加直白,他直接畫了自己與云璃的畫像。書寫:歲月繾綣,葳蕤生香。
看著承載著美好祈愿的燈籠,紛紛飛上了天,眾人雙手合十向著遠去的燈籠許愿,都緊緊的盯著漸漸上升的燈籠,好像它們飄得高了,愿望也就實現了。
這邊藍曦臣牽著云璃的手,四目相對情意綿綿。
突然,后方一陣嘈雜聲音,待云璃回頭時卻只看到金子軒打頭的一隊人氣勢洶洶的背影。
這時,魏無羨來到云璃跟前:“這花孔雀也太囂張了。”
云璃看魏無羨臉上不虞之色,還以為他們爭吵了就問了下:“怎么了?”
魏無羨:“誰知道呢!就奇奇怪怪的,剛剛還和江姑娘一起做燈籠,突然就發脾氣很拽的走了!”
聶懷桑:“魏兄,我知道,我知道,我可是聽到了的?!彼@一開口大家就不自覺的看向他,他連忙搖手解釋道:“我,我可沒有偷聽??!是他們說話太大聲了?!?/p>
魏無羨胳膊掛在聶懷桑的肩膀上:聶兄,快說說怎么回事?”藍忘機皺了皺眉什么也沒說,只是一把拉回了魏無羨讓他站好。
聶懷桑:“呵呵,那個,其實金子軒和江姑娘從小就有婚約,只是金子軒不滿這樁聯姻?!?/p>
魏無羨:“為什么不滿意?”
藍忘機不想魏無羨過多關注這件事,就說:“背后莫論他人是非?!?/p>
云璃:“作為一個男人,不滿意婚約,可以與家中長輩說明,實不該為難一個女子?!?/p>
這邊幾人邊聊邊往前走,突然一個藍氏弟子上前稟報,金子軒和江澄打起來了。
藍曦臣去處理了,云璃不想去就先回了客房。
第二日魏無羨就告訴她了,原來是金子軒口無遮攔,言語間頗為貶低江厭離。江澄本就是脾氣爆,言語間的來回沖撞,就直接上了手,也沒用術法直接拳拳到肉,最后兩人在頂著鼻青臉腫的模樣被拉開了。
這事過后僅僅一天,金光善便來了藍氏而隨后江楓眠和虞紫鳶也到了,雖然藍啟仁帶著雙方在雅室里避著外人商談的,無奈,虞紫鳶的暴脾氣處理方法,還是讓眾人知道了,他們云夢江氏大小姐江厭離與蘭陵金氏金子軒,正式解除婚約。
除開這些,聽學還是相當完美的,聶懷桑的許愿似乎應驗了,他順利的結業了。
云璃也將會帶著眾人返回溫氏,而魏無羨則是沒有回去,他和藍忘機相約一起夜獵去了,云璃也只是囑咐了幾句就隨他去了。
在藍曦臣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云璃回了岐山溫氏。
炎陽殿
云璃:“阿爹,那邊怎么還沒有消息,你不會是還沒有動手吧?”
溫若寒看了云璃一眼說:“已經把消息放出去了,我怎知他們出手這么慢。要我說還是直接打上門算了。”
云璃“你是仙都,證據和證人都沒有太過明確的指向,要是打上門,他總會為自己辯解一番,費那口舌作甚?!?/p>
云璃:“算了,左不過再等上幾日?!?/p>
魏無羨與藍忘機去夜獵也時不時的讓梟鳥帶來消息,什么今天幫了村民了,隔一天又除了個精怪,忙的不亦樂乎,正如他想許愿一樣在進行著。
這日,卻發來了不同以往的信息。是他遇到了曉星塵,他師承道門,與他母親藏色散人同為抱山散人之徒。心懷救世之志出山入世,一尾拂塵、一把長劍,第一次夜獵便一戰成名。此人性若蒲葦,心若磐石,外柔內剛又潔身自好,別人有事相求也從不推拒,風評極佳。與摯友宋嵐并稱明月清風曉星塵,傲雪凌霜宋子琛。
所以兩個人的夜獵成了四人行,即明月清風曉星塵,傲雪凌霜宋子琛后,又有景行含光藍忘機,有匪君子魏無羨。
漸漸地仙門中傳出金光善是一個極其自私、虛偽且品行不端的人。他性情惡劣,懼內卻又生性風流,四處偷情,私生子女眾多,不只是普通人恐怕眾仙門中的女修多半遭了殃。
這道流言一出,眾仙門人心惶惶,尤其是家中女眷應邀去過金麟臺后不久懷有身孕的更甚。
流言傳出后,金光善并不在意,最開始他偷吃還是避著妻子。如今坐穩了宗主之位,妻子也早有察覺,他自認不會讓這些女人和私生子越過妻兒的,就不管了。
只是金光善以為的只是一些風流韻事的小事,卻如星星之火,大風起時可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