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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樹葉漸漸染上了一抹艷麗的紅色,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伴隨著零星的樹葉飄落,仿佛給這座城市披上了一層秋日的盛裝。
吳二白站在出站口,手中拎著一個手提箱,他的目光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的人群,心中充滿了期待。他在尋找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身影,那個他數月來只能通過寥寥數面和書信往來才能見到的人。
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他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激動。每一個路過的人都讓他心跳加速,他期待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給他一個驚喜。
就在他即將失望時,終于看到站在一輛車前的云璃,立馬大步的跑向云璃,只是在一步一遙停住了身子,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云璃率先打破了局面:“上車吧。”
吳二白:“唉!”
一路上的片片紅葉都抵不上庭院里的紅葉帶來的直觀,紅色的樹葉、紅色的門窗,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這是他們今后的家,一座三進的四合院,不大不小布置的足夠溫馨。
吳二白住進了客房里,正房整修后沒住過人,他們要等到新婚時再入住。
幾日里他們就婚檢、領證辦好一切,領回了一張獎狀般的結婚證,云璃為此稀奇的看了許久。吳二白等云璃看夠了,才輕輕的拿著手里看了又看,最后把它放入相框掛在墻面,還退后看了又看發現沒歪才罷休。
兩人吃了頓飯就又分開了,吳二白去忙廠子的事,云璃是去上班,兩人就這樣等著一個星期后的婚禮。
婚禮終于把兩家人給聚齊了,這一天吳二白穿著筆挺的中山裝胸戴紅花,皮鞋擦的岑亮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而云璃則穿的大紅色的呢子連衣裙,頭發也盤了起來還戴了一朵大紅花,在家人的見證下他們在今天成為正式的夫妻。
第二日午后云璃被屋外的聲響吵醒,這個院子目前就她和吳二白兩人住著,可西屋和院子都傳來聲響就很奇怪,于是云璃披上外衣就推門出去了。
門外給她一個大驚喜,門一打開就見一只大號的黑色蒲公英向著她飛奔而來。
“奶糖!”一把摟住這個大號些的毛茸茸,上上下下一頓揉搓,可愛的云璃忍不住就想親親它。
吳二白及時攔住云璃:“親就不必了,它那么臟。”
云璃把臉埋在狗狗的毛毛里吸了吸才說:“你少騙我,它香香的一看就知道剛洗過澡。”“對了,它是什么時候來的。”
吳二白:“三省帶過來的,昨天他給奶糖洗了澡,狗怎么洗也是會有細菌的,你抱抱摸摸就行了就別親它了,我怎么會騙你呢!”
云璃白了他一眼:“你昨晚就騙了我,不對,是昨天傍晚!”
吳二白咳了一聲來掩飾尷尬,云璃也不饒他接著說:“你說一會兒就好,一會兒一會兒又一會兒…”
吳二白已經滿臉通紅了:“我去盛飯,你、你快去洗漱吧。”邊說邊走向西屋,云璃狠狠地揉了一把奶糖,笑著去洗漱了。
幾天后送走別了家人,日子就又回歸了平靜,吳二白又開了一家廠子,現在他有兩家廠房一個服裝廠一個日化,招了一大批的知青工人,忙得熱火朝天。
云璃也繼續上她的班,上班之余她還愛研究一些藥物,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難得今日兩人下班早,就一起去下了館子后遛著彎兒走回了家。
云璃洗漱回房時就看見燈光下的吳二白,朦朧的燈光認真閱讀的男人,別說還真吸引人,五官雋美斯斯文文的。云璃來到跟前,光線的遮擋使得吳二白抬起了頭,戴著眼鏡的吳二白是一種無辜的讀書人。伸手摘下眼鏡后,馬上露出他那稍稍狹長上挑的狐貍眼,帶著魅惑氣質勾人心魄,當他情動時卻又是鋒芒畢露的占有。
屋內夫妻二人熄燈上了床溫情脈脈,屋外原本輕柔的微風,不知何時開始變得狂躁起來,它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咆哮著,怒吼著,毫不留情地席卷著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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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九爺也在京都置辦了一些產業,這些產業也都是正規投資。為了子孫后代他總要搏一把,畢竟他也是有孫子的人了。不過他也沒有那么果決,一些隱蔽的盤口還是在經營著的,畢竟他當初與那股勢力是交過鋒的,也怕他們再次來襲時他毫無反擊之力,那就不美了。
吳老狗真的已經徹底放下了過去的一切。如今的他,每天都會陪著自己的夫人在風景如畫的西湖邊悠閑地漫步,感受著大自然的美好。種些花兒澆澆水、施施肥,看著它們茁壯成長。除了種花,吳老狗還養著二十多條可愛的狗子。
對于昔日里的盜墓的那些事,吳老狗已經不再過問。他選擇了遠離這些紛爭和喧囂,過上了平靜而又愜意的生活。他覺得這樣的日子才是真正美,與家人相伴既溫馨又寧靜。
日子很快就來到了年關,在大雪紛飛中大家置辦年貨美美過個肥年。
然而吳二白和云璃婚后的第一個年,卻是在滿懷欣喜中來、又在兵荒馬亂中去、繼而又是激動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