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之自覺,一在沖訣過去歷史之網羅,破壞陳腐學說之囹圖,勿令僵尸枯骨,束縛現在活潑潑地之我,進而縱現在青春之我,撲殺過去青春之我,促今日青春之我,禪讓明日青春之我。一在脫絕浮世虛偽之機械生活,以特立獨行之我,立于行健不息之大機軸。”
通篇行文至此,在我看來,只有這個part是屬于我自己的,不受任何束縛與阻礙,遂感慨良多,思緒萬千。
自實習間,不再歸于校園。
我尋出時間,半年內,走過很多地方,看過很多人和很多事,在此期間,曾一度被人“詬病”為一名理想主義者。但我從不否認,并且也成長了很多。我與同仁皆為20歲年齡,這期間不乏會有迷茫。
人的一生,是一個不斷面臨抉擇和被抉擇的過程,當下,無論是面對畢業之后的就業,還是繼續學習深造,都會令我有過片刻、短暫的陷入兩難,只因和我所心所想皆不統一,如何形容明天,那時我并不知道。
情隨事遷,敢修隨化。
一段時間過后,我發現自己只是把這個過程當作了人生中一個特別短暫的經歷,有所得有所失,最后看淡得失。
數字、經濟等等,它們不能和我的靈魂共振同頻。但,幸運的是,受身邊人的影響,這半年,我走過鎮江、蘇州、無錫、鄭州、上海等城市……
一路南下,跟隨前人的步伐,那顆心臟,同樣是為文學跳動的心臟,我深知自己的淺薄,遂下定訣心為此奔赴,身心力行。在我看來,文字和思想一向有著“蠱惑人心”的魅力,像一種隔了時差的浪漫,獨屬于人類偉大發明的浪漫。
早已決定,在完成實習后,會繼續追尋自己的理想,以筆作刃,披荊斬棘,所謂百無用處是書生,風骨不折,也是書生。
個人命運和國家命運是分不開的。“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是我叔叔常講的一句話。人這輩子總要做點有價值的事情,為人類事業和社會做點貢獻,乘長風破萬里浪,不枉此生,我很認同。
一年之后,我在哪?我不知道。或許是北平,或許是廣安、或許在湘南又或許在某一個小眾的不知名沿海城市,但我相信,那個時候,我一定朝著心中的理想更近了一步。
“我性子倔強,認定了便會一條道走到黑。”
這樣的信念早已經在我心中生根發芽,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們要曬曬太陽、我們要聞聞花香、我們要見見天地、見見眾生、最后見見自己。盡自己的一份努力,力所能及守護好一方平安。
“青年,如百卉之萌動,如利刃之新發于硎,人生最可寶貴之時期也。為世界進文明,為人類造幸福,以青春之我,創建青春之家庭,青春之國家,青春之民族,青春之人類,青春之地球,青春之宇宙,文明其思想,野蠻其體魄,心力體力合二為一,世上事未有不成,這才是中國青年。”
這個世界上既有隨處可棲的江湖,也有追風逐夢的驍勇。希望我們披星戴月,不畏世俗,永遠忠于自己和理想。我決心為了文學和思想的延續和發展執著追求,奮斗終身,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我們享受了前人披荊斬棘下的發月靜好,我們也有理由為子孫后代的歲月靜好而負重前行。所以我們要把這一腔的熱血,獻給這個美好的理想社會,身心力行。
正直,堅毅,勇敢,有自己的立場,不為金錢名利所誘惑,看不允不公敢發聲,無愧于天地,不愧于心。
最后,祝你,祝我,祝所有人。
……
她的夢想是不切實際的,是會被嘲笑的。當年她會反駁:那是因為你們做不到!所以你們說不存在!后來的后來,收到的回饋依舊是嘲笑聲。
為什么呢?在她的經歷里,選擇大巴火車這樣的交通工具,會被周圍的人嘲笑是掉面子,好像只有高鐵飛機才能顯得是人上人。彎腰去撿起地上的垃圾,被人嘲笑是假清高。給別人捐了一百塊錢,然后會被人以此道德綁架,你不是說你善良嗎,你為什么不去救所有人?每次她要幫弱勢發聲出頭的時候,被定義為多管閑事兒。
生命本無高低貴賤。
常態,就是正確的嗎?那這樣偏執狹隘的常態觀點可真該死啊!趙方晴坐在窗邊,看著對面樓頂的陽光,又低頭看了一眼樓下的人。
有的時候,光,就是原罪。
她的不合群就是原罪,哪怕她什么也沒做。
手機相冊里,永遠存著她的論文致謝。
歲月和時光在磨她的心氣兒,像是帶刺的線把她裹的透不過氣。社會凌辱她,把她推到懸崖邊兒上。痛的過往反復反芻,像是被一刀一刀肢解。每一刀都好痛啊,直面這個世界的陰暗面,真疼啊。
看一遍,留一遍眼淚。好運氣這回事兒和她從來不搭噶,做到了嗎。好像沒有。她不是圣人啊,她也會考慮值不值得。
嘴硬心軟。
嘴上說著這個世界不值得,心里還是覺得是值得的。她性格別扭,不需要別人找理由。每每落筆,都是她在給自己找理由。找一個繼續熱愛,守護這個塵世的理由。
她一筆一畫地揭開自己的傷疤,目的是為了給這個世界一點啟發。本心重要,她求過死,繞了一圈還是覺得要生。或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又或者向死而生。她絕對絕對不能自我了斷,她的夢想還沒實現!
該死的,曬太陽、聞花香、追著小蝴蝶跑的時候。
還是想愛這個世界啊!
……
“你非要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看著她熟睡的樣子,柏執無奈的搖了搖頭,俯下身子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她是他的徒弟,最讓人省心,也是最不讓人省心的那個。
她總覺得是自己欠了全世界的。
如若是這樣,那他,便是欠了她的。
她還給全天下的,他就還給她。
柏執心中明志,黎明破曉前,他將手中的一朵合歡花悄悄放入她的身體里。
“這一關,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