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火急火燎的敲了趙方晴的門。
“什么情況?”
看著她臉頰通紅,邱言舉著手機貼在趙方晴臉上。
“你自己都沒看嗎?!人家說你被包養(yǎng)了,說你是小三,插足……”
“哦。”
趙方晴淡淡一瞥,想著自己剛買的羊肉串。
“哦?!趙方晴,你他媽屬王八的吧,這么能忍?”
趙方晴沒說話。
很簡單理解。無論何時何地,任這個世界,只要有人想給她做局,或者說鐵了心的想做局給她。他們一致想看到的,不外乎是她掙扎失措的樣子。他們所擔心害怕的,也不外乎是趙方晴洞察到他們的秘密、觸犯到了他們的利益。
她現(xiàn)在連生死都看的極淡。
觀竹沒忍住罵了句:狗日的。我不用你天天給我添油加醋,清者自清這四個字我說累了。一茬又一茬,怎么?你還想把我的心掀成一片海不成?你多大能力啊,說你是狗,都是侮辱狗了。
不回應(yīng),就是最好的回應(yīng)。回應(yīng)起來,反而會纏的沒完沒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聽得懂人話。妖魔鬼怪、各路精怪也會投胎,不是所有人都是人。
趙方晴拿了羊肉串遞給邱言:“我到現(xiàn)在為止就談了一段戀愛,你也知道。”
邱言失了耐性:“我知道,他們不知道。”
趙方晴:“他們知不知道,與我何干?”
邱言:“你不在乎嗎?”
趙方晴:“我在乎有什么用嗎?我能改變誰?”
邱言:“不是,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好歹解釋一句啊,要不有更多的人誤會你。”
趙方晴笑了一下:“這不剛好,幫我擋掉了不該接觸的人嗎。要不怎樣呢?”趙方晴覺得有些無聊:“證明?證明是最無用的東西。”
她忽然想到之前看過的一則新聞。
一個女的,人們說她是蕩婦。后來她去醫(yī)院做了檢查,把報告貼在了公示欄里。罵她的時候,人人都覺得自己說少了。結(jié)果公告當天,全村噤聲,沒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公示欄前。
看啊,這個世界就是這么可笑。
你說他們可憐嗎。的確可憐,他們只是無知,只是想要發(fā)泄自己壓抑了一輩子的怒氣而已。
趙方晴樂呵的舔了一口冰淇淋:“我要是被包養(yǎng)了,我說真的,我現(xiàn)在說不一定就美滋滋的在國外度假了。有錢有房……他們還議論的到我?天天吃喝不愁,銷聲匿跡。”趙方晴反諷道:“況且,如果真跟他們說的一樣有人要撈我,我真的煩了,要不?我也試試?試試人踩人的感覺,我不想做好事兒了,我就想拿錢拿權(quán),拿這些可以控制大部分人性的事物去以牙還牙,我壓死這群二百五,玩弄他們跟玩螞蟻一樣。心情不爽了就殺雞駭猴,到時候他們走我面前,不得天天夾著尾巴?”
冤枉你的人,比你都知道你是冤枉的。
何必呢?何必呢?
趙方晴學著豬豬俠欠兒吧唧的語氣。
觀竹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剛姐就是剛姐,壞也壞的坦坦蕩蕩。
有些事情牽扯到了很多人,話題重新回歸,她不止一次兩次強調(diào)人品和職業(yè)無關(guān),怎么就沒讀者理解她的話呢。
深層意思!深層意思!
她考慮的多,思慮的多,永遠在想著顧全大局。她幫了別人,反過來還得被倒打一耙。你說這個大局讓她怎么顧?
趙方晴看向邱言說:“阿言,我的生活被折騰的紛紛擾擾。這和我的讀者沒關(guān)系,我見過黑暗,我在畫里面點到為止。我不算一個特別有經(jīng)驗的畫手,但是我希望那些來看我畫作的朋友,我能讓他們沉思,過后希望他們往正向的角度去思考。所以開始我沒有把故事里的人描繪成一個完美的人設(shè)。還有就是我的讀者年齡參差不齊,下到十幾歲,上到四五十歲。有些人能一眼就明白故事線,可是那些十幾歲的孩子呢。我不想他們過早理解“黑暗”兩個字……”
趙方晴掀到了圖冊的最后一頁。
是她從第一章就寫好的結(ji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