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通話后,寧樂夏換了衣服往樓下走,霍栩站在落地窗前,修長又干凈的右手上捧著一個紅酒杯,挺拔俊朗的身形倒映在窗戶上,這樣一個男人,這樣的夜晚,隨便一個眼神和角度都好看的能讓任何女人想犯罪。
寧樂夏心底閃過一抹深深的懊惱。
霍栩是她見過最讓人癡迷的男人了,但他偏偏就是不行。
“要出去?”霍栩看了眼她手上的包包。
“嗯,約了朋友散散心,我有點累。”寧樂夏低頭拂了拂耳邊的秀發(fā),露出一臉難過的模樣。
霍栩眉宇之間流露出歉意,“抱歉,我……我答應(yīng)你去醫(yī)院看看。
“額……好。”寧樂夏現(xiàn)在滿腦子要如何應(yīng)付魯哲,隨便應(yīng)承兩句,便匆匆離開了別墅。
屋里再次恢復(fù)了安靜。
霍栩悶頭把紅酒一飲而盡,一只肥胖的小貓跑到他腳邊上“喵喵”的叫著。
他彎腰摸了摸梵梵的腦袋,低沉的道:“你說我要是一直不醒怎么辦。
…………
葉家別墅。
姜傾心電話響了,她打開推拉門走到花園里,電話那端的人道:“小姐,寧樂夏去了她名下隱藏的一套私人公寓,魯哲也過去了,酒店好不容易安裝的監(jiān)控怕是用不上了。”
聞言,姜傾心惋惜,“我還以為她會直接去酒店找魯哲,看樣子寧樂夏比我想的更謹慎。”
“沒事,他們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只要魚上鉤了就行。”
“也是,給我盯緊點,看她什么時候出來。”
“好。”
放下手機后,葉繼初心情復(fù)雜的走出來道:“傾傾,剛才葉氏集團那邊不少股東都給我打電話,讓我明天回葉氏,他們同意暫時罷免葉耀東和葉明瑤的職務(wù)。”
“爸,您暫時別去,就讓葉氏的股票好好跌點吧。”姜傾心回眸提醒。
“好。”葉繼初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
姜傾心愣了下,笑道:“爸,您就這么聽我的,葉氏的股票隨便跌跌可就是幾十個億蒸發(fā)了。”
“蒸發(fā)就蒸發(fā),現(xiàn)在對我來說你最重要,只要你開心就好。”葉繼初剛說完身體忽然晃了晃。
姜傾心連忙扶住他,“爸,您怎么了?”
“唉,可能是年紀大了,最近總是經(jīng)常頭暈,我感覺還是之前出了車禍,身體大不如前了,隨便跑跑步都常常氣喘吁吁的。”葉明瑤苦笑,“這也是我為什么想把葉氏早點交到明瑤手里的原因,可惜了……。”
姜傾心眉頭一擰,“爸,我明天帶您去醫(yī)院做個全身體檢吧。”
“沒必要,我每年都做。”
“您必須得聽我的,不然我不放心。”姜傾心堅持到底。
葉繼初注視著她眼眶不知不覺就紅了,“傾傾,爸這輩子虧欠你和你媽太多太多了,我沒用啊,就是個廢物。”
“爸,坦白說,有時候我也挺恨您的,不過沒辦法,誰讓我是您女兒呢。”姜傾心無奈的苦笑。
葉繼初懊惱不已,他馳騁商場多年,到最后連身邊的人都認不清,他以后真的要好好補償姜傾心,他的女兒,再不能受苦了。
翌日。
姜傾心帶著葉繼初去了一家京城新開不久但頗有權(quán)威的醫(yī)院做體檢。
一個上午時間,各項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
醫(yī)生看了報告后,皺眉道:“葉先生這血液里有毒素啊。”
“什么。”葉繼初嚇了一跳,“可……可我三個月前做檢查還挺正常的。”
醫(yī)生搖搖頭,“你這里面是慢性毒素,日積月累的最少有兩年了,你平時是不是偶有咳嗽、頭痛、胸悶?”
“對。”葉繼初連忙點頭,“我之前去咨詢過醫(yī)生,醫(yī)生給我做了身體檢查,說可能是曾經(jīng)出過車禍后遺癥再加上年紀大了……。”
“那我不清楚之前給你看病的醫(yī)生為什么會這么說,反正你現(xiàn)在指標明顯看得出,而且要是遲點,再撐個一年身體會徹底垮掉,到時候可能隨便哪里一摔或者猝死,人直接就沒了。”
醫(yī)生說著十分同情的看了葉繼初一眼,都說豪門的世界太冷漠復(fù)雜,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葉繼初渾身血液都涼透了。
“醫(yī)生,那我爸身體的毒素還可以清除嗎?”姜傾心問。
醫(yī)生說:“可是可以,不過身體肯定沒以前那么好了,我建議盡快治療。”
“謝謝。”
姜傾心道了謝后,拉著呆滯葉繼初走了出去,看著一臉寒心的葉繼初,她無奈道:“你這毒素肯定是身邊人在您飲食里動了手腳,不是在公司里就是別墅里,至于以前咨詢的醫(yī)生和體檢的時候為什么都說您身體沒問題,肯定是被人收買了。”
“每次體檢都是明瑤帶我去的。”葉繼初譏誚又悲涼的開口,“我萬萬沒想到啊,再怎么樣我也養(yǎng)了她二十多年,給她的都是最好的,甚至昨天我都以為她真不知道葉耀東是她親生父親這件事,還有衛(wèi)凝,離婚后我也給了她幾十億,這母女倆太可怕了,下毒肯定和她們脫不了關(guān)系。”
姜傾心抿唇。
可不是嗎,幸好她回來了,再晚一點,葉繼初連命都沒了。
“我得去報警。”葉繼初憤恨的說。
“爸,您去報警估計會打草驚蛇,她們母女倆肯定會把所有的罪都推到那個給您下毒的人身上,既然她們敢這么做,肯定就為東窗事發(fā)做好了準備。”
姜傾心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這件事您就先一邊偷偷清除毒素,另一邊暫時假裝不知道,平時多留意看看別墅的保姆、傭人、秘書,看看是誰下的藥,到時候先把這人扣了,再引出她們母女。”
葉繼初瞬間懂了,贊賞的看了女兒一眼,“傾傾,你比爸聰明多了。”
“爸,您是太仁慈容易相信別人了。”
姜傾心嘴角淡冷。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她明白了對某些人仁慈,其實是對自己的殘忍。
“你說得對。”葉繼初嘆了口氣,深有同感的點頭。
如果不是他太仁慈,當初又怎么會娶衛(wèi)凝而傷害了姜頌?zāi)亍?/p>
想到姜頌,他就心痛的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