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你都是為了我,對不起?!?/p>
寧樂夏露出一臉感動、懊惱的模樣。
其實心里已經想吐血了。
她萬萬沒想到三年前逼著姜傾心對外澄清工開已經和霍栩離婚的事竟然成為了今日的把柄。
“那……那之后姜傾心會不會經常拿這件事威脅你,她會跟你離婚嗎?!睂帢废暮鋈宦錅I,“我們認識二十年了,談戀愛也十多年前了,到底要什么時候……我才能嫁給你?!?/p>
“我會盡快想辦法和她離婚的?!被翳蜻B忙遞了紙巾給她,心里也越發過意不去,“我已經有主意了,別胡思亂想了。”
“嗯,對了,你今天……去醫院看的怎么樣?”寧樂夏忽然壓低聲音說。
程雅見狀識趣的悄悄退去。
霍栩俊臉一僵,低頭,“我已經在吃藥了?!?/p>
“太好了。”寧樂夏滿臉歡喜。
霍栩有隨意吃了兩口上樓去了。
寧樂夏看著只動了幾口的牛排懊惱的咬牙。
——————
翌日。
和頌集團。
姜傾心一身干練簡單的西裝氣場十足的踏進公司大門,路過前臺時,她敲了敲桌面,昨天那么前臺小姐顫顫巍巍的抬頭:“姜董?!?/p>
“記住我的樣子了嗎,下次可以不用預約了吧。”
姜傾心笑笑直接上了電梯。
前臺腿都差點軟了,今早接到消息,據說新任董事長將換成姜傾心時,她真怕被掃地開除的,幸好沒有。
進入會議室后,股東們都已到齊,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寧樂夏坐在右側第一個位置,不少股東都包圍著她滿臉恭維。
“寧總,上次我去國外出差,發現這款新出的包包特別適合你?!?/p>
“寧總,這是著名書法家楊鴻語的真跡,據說他一個字價值幾百萬,而且很難求到,我也是和他有幾分交情,送給您了。”
“寧總,這瓶紅酒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據說年份有四十年了?!?/p>
“……”
姜傾心坐在真皮座椅上,端著快涼了的茶水喝了一口后,“砰”的重重往桌上一放。
會議室的人都朝她望過來,寧樂夏連忙笑道:“大家快都別圍著我了,今天是董事會,歡迎姜董回來了。”
姜傾心看著她,“今天是董事會,你是董事嗎,誰讓你坐在這里的?!?/p>
“我……我這不是看姜董幾年沒回來了,不太了解公司的情況,所以想順便給您匯報一下?!睂帢废穆冻鲆桓辈恢氲氖芪印?/p>
姚董為她發聲,“小姜啊,我了解你們那些私人恩怨,但沒必要帶到公司里來,這些年我們真的很感激寧總和霍總,是他們倆讓公司的利益翻倍,估計都漲到二十元了。”
“就是啊,之前突然就說你死了,其實根本沒死,三年都不管公司,哪有你這樣當董事長的?!?/p>
面對股東的指責,寧樂夏出聲道:“姜董肯定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寧總,你人可真好,她那樣對你,你還為她說話?!庇行┕蓶|見狀立刻拍馬屁,畢竟眾人皆知,她是霍栩的女人啊,將來是要當霍太太的。
至于姜傾心,誰叫她沒能力抓住霍栩了。
“就是啊,難怪霍總會選你,男人都喜歡善解人意的?!?/p>
也有股東開始小小的說。
姜傾心犀利的看了說話人一眼,可笑的竟是個女股東,姓汪。
“汪董,你可真是沒浪費這個姓啊?!苯獌A心諷刺。
汪董一愣,回過神來惱羞成怒,“姜董,你什么意思,我難道說錯了嗎,男人本來就喜歡溫柔漂亮的?!?/p>
“真是三年沒回來,人人都能落井下石嗎,不過你們別忘了,來這里開董事會,是誰讓你們來的?!苯獌A心冷肅的提醒。
是霍栩。
眾人沉默了。
“寧樂夏,我奉勸你現在就出去,別讓我讓嚴科拖你?!苯獌A心冷冷的警告,“還有,霍栩沒告訴你嗎,需要我提醒你現在什么身份嗎?!?/p>
寧樂夏俏臉一白。
她知道姜傾心和霍栩沒離婚,如果亮出正妻的身份,那她就是第三者。
“好,我走?!?/p>
她起身,一副受盡了委屈的姿態。
姜傾心壓根不管股東們仇視的眼神,道:“另外,我以董事長的身份知會你,你被開除了,和吳輝交接完手里工作后,你可以滾蛋了。”
“太過分了?!币Χo張的指責,“我們不同意開除她?!?/p>
“對,總裁的職位股東們可以投票決定?!北姸铝⒖陶f。
“你們是覺得可以靠著霍栩這座大山能高枕無憂是嗎?!苯獌A心一一逡巡過眾人。
眾股東沉默。
“行吧,那就讓我和你們的靠山打個電話?!?/p>
姜傾心撥通霍栩電話,不一會兒,里面就傳來霍栩低冷的聲音,“哪位?”
眾股東“唏噓”了聲,前夫連她號碼都不存的,和寧樂夏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走到門口的寧樂夏也停下腳步,滿臉得意。
姜傾心也不生氣,挺淡定的開口,“我,姜傾心。”
“姜傾心,你又想……。”
“霍總,我這開著擴音呢。”姜傾心打斷他,“我沒想到啊,闊別三年,我公司的股東一點都不把我放眼里,我連一個寧樂夏都開除不了。”
那邊的霍栩一聽說她要開除寧樂夏,頓時涌起一股無名之火,只是正要說話,姜傾心又忽然道:“哎,我兜里有個什么東西,像本子一樣,好硌人。”
“……”
正準備上電梯的霍栩差點踹翻面前的消防箱。
什么本子,那不就是結婚證嗎,又威脅他。
瑪德。
他咬咬牙根,勉強讓自己的聲音柔和點,“開除就開除吧,既然你回來了,就你自己去管,想怎么管就怎么管?!?/p>
最好把公司搞垮了。
姜傾心轉動著手中的鋼筆,嘆了口氣,忽然嬌滴滴的說,“可是他們的心里都只有寧樂夏啊,我好煩惱,太難管了,我有點失望。”
霍栩差點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卻只能繼續硬著頭皮說,“和頌終歸是你的,你一個人說了算,不聽話的股東回頭我找人和他們談談?!?/p>
“謝咯,拜?!?/p>
姜傾心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