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硯笑道:“你忘了,我在桐城開過公司,這幾年一直有合作,就熟了,這次一塊來的京城,他聽說我約了你見面,非要來。”
“小心心,你過份啊,當(dāng)初我真以為你沒了,也沒見你聯(lián)系我,我心都碎了,你要假死可以啊,找哥幫忙啊,哥肯定比霍瑯辦的漂亮。”
賀馳一臉郁悶的說。
“你怎么知道是霍瑯,霍栩查到了?”姜傾心挑眉問。
“嗯,上回聽他們在群里說了,不過我沒說話,自從你沒了后,我都沒怎么搭理過他們了。”賀馳搖搖頭,感慨道,“老霍和榕時被寧樂夏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子淵又沒跟湯沁分手,也真是見了鬼了,那湯沁有什么好,當(dāng)年湯沁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歌手,現(xiàn)在硬是被他捧出了一個影后,瑪?shù)拢寡邸!?/p>
“是啊。”姜傾心不由想起了寧瀟瀟。
那個清冷卻心細(xì)如發(fā)的女孩子。
明明各方面都比湯沁那個表里不一的女人強(qiáng)多了。
可惜啊,季子淵眼睛也不好使。
“所以啊,我現(xiàn)在來京城都不太想跟他們聚了。”賀馳聳肩,“每次聚會都是帶著寧樂夏和湯沁,看著她們倆演戲我都想作嘔。”
姜傾心“撲哧”笑了,“賀少,我真的很佩服你,是什么自控能力跟一幫渣男做兄弟還能保持目光明亮。”
“廢話,我這眼睛有賤婊功能。”賀馳哈哈一笑,“別站著了,坐吧,這里的菌湯很有特色,里面放點(diǎn)松茸、雞樅、黃牛桿,煮出來特別香。”
沒多久,服務(wù)員端著熬好的湯上來,姜傾心嘗了口,不得不承認(rèn)這里的味道確實(shí)好。
“好吃吧?”賀馳嘚瑟的擠眉弄眼,“我上回來吃過一次,就覺得這地方特好吃。”
姜傾心想了想,問:“賀少,這地方不太好找,你又不是京城人,該不會是霍栩他們帶你來的吧。”
賀馳尷尬了下,“也是幾個月前了,他們那幾個人經(jīng)常換地方,不會來這的,放心。”
姜傾心點(diǎn)點(diǎn)頭,她可不想吃美食的時候碰到那幾個倒胃口的人。
“對了,小心心,你別一口一個賀少了,以后叫我馳馳就行了。”
“噗。”
姜傾心捂嘴,幾乎噴了,“要不要這么肉麻?”
“什么肉麻,我媽都那么叫的。”
“太肉麻了,就叫馳哥,就這么決定了。”
吃完飯后,賀馳出去買單。
“賀馳,你也在啊,什么時候來京城了,也不跟我們說啊。”
宋榕時的聲音突然冒出來。
賀馳回頭一看,宋榕時、霍栩、季子淵、湯沁、寧樂夏都站他身后。
他頭頓時疼起來。
完啦,他對不起小心心。
“嗯,今天下午剛到,這不跟朋友談點(diǎn)事嗎。”賀馳訕訕道。
季子淵看著他,“等會兒我們?nèi)砩弦粔K去嗎。”
“不了,我這還有事呢,晚點(diǎn)再給你們聯(lián)系啊。”
賀馳剛說完,姜傾心聲音也從門口飄了過來。
“馳哥,買好了嗎。”
霍栩眼眸一瞇。
這個聲音。
他回頭,姜傾心和一名長相俊雅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男人穿著牛仔褲,上身格子襯衣,一頭短發(fā)微卷,宛若明星一樣,瀟灑又不失時尚。
而男人的手上正掛著一件米色的女款風(fēng)衣,赫然正是姜傾心的。
這個女人……竟然還沒離婚就勾三搭四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
霍栩幽暗目光剎那間閃過抹寒氣。
這時,姜傾心也看到他們一行人了。
她眨眨眼,無語的投向賀馳。
賀馳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寧樂夏忽然道:“賀馳,你剛說的朋友就是……他們啊。”
“嗯。”賀馳索性點(diǎn)頭,“小心心回來了,當(dāng)然要聚聚吃個飯,我知道你們不和,我們先走了。”
他擺擺手,往姜傾心那邊走。
湯沁忽然弱弱的道:“既然大家都認(rèn)識,要不干脆一起去會所,人多熱鬧。”
眾人瞬間都看向她,季子淵皺眉,霍栩忽然勾唇,“也不是不可,正好,我也想請教請教姜董,這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商場招數(shù)是什么開始預(yù)謀的,你把我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總應(yīng)該請個客吧。”
姜傾心懶洋洋的掀眸,正要開口,忽然打了個飽嗝,“不好意思,吃太飽了,對了,你剛說什么?”
“……”
周圍詭異的安靜下來。
就算是賀馳都用欽佩不已的眼睛看著她。
只是高高在上的霍栩,一張冷峻的臉?biāo)查g染上了快要盛怒的戾氣。
所有人都以為他要當(dāng)場發(fā)難時,他卻忽然笑了,“以為和頌的市值增了幾百個億,你身份就不一樣了嗎,姜傾心,我要捏死你都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
姜傾心掏了掏耳朵,“我好像聽懂了,我確實(shí)挺感激你的,請你可以啊,沒問題,不過這幫人怎么回事,也要我請,你的小情人和狗友,狗友包養(yǎng)的情人我都要請,我錢再多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吧。”
小情人、狗友、狗友的情人。
對號入座的寧樂夏、季子淵、宋榕時、湯沁四個人同時臉色一變。
季子淵斯文的臉一沉,“姜傾心,三年了,你還是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舌頭是不是不想要了。”
“惹不起啊惹不起,動不動就是要?dú)У魟e人的公司,拔舌頭。”姜傾心嘖嘖的搖搖頭,轉(zhuǎn)頭對唐硯說,“學(xué)長,我們走吧。”
學(xué)長?
霍栩冷冷的看向唐硯,“你就是唐匠的總裁?”
唐硯淡淡笑笑,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
霍栩點(diǎn)頭,森冷的道:“很好,你是整個華國唯一敢跟我作對的人。”
“傾心是我的小師妹,為了她,我不懼任何威脅。”唐硯朝有點(diǎn)怔忡的姜傾心笑了笑,“走吧。”
“嗯。”姜傾心和他并肩離開。
庭院里,月光落在兩人身上,宛若一對璧人。
霍栩胸腔里好像突然被人點(diǎn)了把火,整個人都怒到了極致。
寧樂夏看著他,拳頭敲敲的握了起來。
“那個……我也走啦,我們還約好了等會兒一起去吃生蠔啦。”賀馳說完撒腿就溜。
“賀馳實(shí)在太過分了。”宋榕時氣咻咻的道,“那我們還去會所玩嗎?”
“總往會所里玩沒意思,回去吧。”霍栩踏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