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夸張嗎?”
“你們不懂音樂,她彈得歌是越聽越好聽的那種,而且姜傾心的嗓子很好,彈鋼琴的手法絕對過了十級,甚至能和那種專業的鋼琴家相比,但湯沁就遠沒到那個級別了。”
“真沒看出來湯沁會是這種人啊。”
“很正常,音樂圈子這個名利場上很多紅了就見利忘義的,而且幾年前的姜傾心聽說只是桐城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葉家也沒認回她。”
“難怪。”
“……”
眾人投向湯沁的眼神越來越輕蔑、鄙夷。
身在其中的湯沁整個人臉白的像紙一樣,自從跟了季子淵之后,從來沒有任何人敢小瞧她、輕蔑她。
她像找救星一樣走到季子淵身邊,“子淵,我……。”
“那些曲子真的是姜傾心給你寫的?”
季子淵銳利的目光盯著她,像是要戳出一個洞,“你最好實話實說,姜傾心手里如果有原稿,就算你如何找水軍,網上的人也會噴死你。”
湯沁聽出他話里愿意幫自己的意思,只能點了點頭,委屈的哭著道:“當初我們是好朋友,傾傾說愿意幫我實現自己的夢想,她說不想當歌手,要繼承家里的公司,就把曲子送給我了,我真的沒想到……她會現在追究起來,可能是一直有誤會沒解開,導致她越來越恨我。”
走過來的寧樂夏聽到這話點頭道:“如果是贈予你了,那她現在追究起來確實不好,是損害你名聲。”
宋榕時道:“姜傾心該不會是看我們都不順眼,現在要一個個的找麻煩吧,她有病吧,真當自己繼承了一個葉氏了不起了。”
湯沁難受道:“我就怕她把原稿本發到網上去,那我就真說不清了。”
季子淵深冷的看了她一眼,“我會去找她的。”
………………
墻角的一處沙發位置上,姜傾心正和康老在攀談。
康老和她聊起了一些音樂方面的事,越聊越投契,“你這份天賦不走音樂這條路太可惜了,要不你別當什么建筑師了,拜我為師吧,你還年輕,又這么漂亮,保證能讓你成為音樂大師,比什么湯沁強多了。”
“您信我?”姜傾心笑道。
“我這耳朵是專業的。”
康老笑瞇瞇的說,“湯沁各方面實力不如你,你們有什么恩怨不清楚,但我還是很欣賞你。”
“謝謝您,不過我真的無心音樂。”姜傾心再一次委婉的拒絕了。
康老離開后,季子淵走了過來,他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藍色西裝,俊美的輪廓上戴著金邊眼鏡,唇角掛著一抹極淡又迷人的笑,顯得斯文貴氣。
但姜傾心知道這張好看的臉下面藏著一顆很冷漠的心。
就像曾經那個把初戀交給他的寧瀟瀟。
結果換來的是他親手找律師把人送進監獄。
季子淵在她對面的沙發上找了條位置坐下,明明嘴角含笑,如沐春風,卻給人很強大的壓迫力,“把原稿交給我。”
“看樣子湯沁跟你坦白了。”姜傾心從容的笑了笑,“這樣一個虛偽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她確實有很多缺點,不過始終是我的女人。”季子淵淡淡說,“姜傾心,不要和我對著干,惹怒華國三少的后果是整個葉家都擔負不起的,今晚,你打臉還沒打爽嗎。”
姜傾心嘴角勾出一抹嘲弄,“季子淵,你們華國三少眼睛都不太好啊,你換過副眼鏡唄。”
季子淵眼眸瞇出一抹寒氣,“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本來我和湯沁的事也算舊怨了,我真不想翻出來算舊賬,不過……誰讓季少你如此猖狂呢。”姜傾心冷笑,“隨便一句話,就把我爸趕出了季氏醫院。”
季子淵一愣,蹙眉,“這件事我并不知情。”
“你就算知情也會讓霍栩那么做,誰讓你們三個都是一丘之貉,”姜傾心站起身來,美眸冷冷的,“想要我把原稿給你,我看季少你是沒睡醒吧,把我當成你們季氏下面的員工了嗎,OK啊,你想整垮葉氏,你去整唄,反正是我爸非要我當什么繼承人,我還真不稀罕,我又不是沒錢,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別倒頭來偷雞不成蝕把米啊,你看霍栩不就是這樣。”
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當面忤逆過的季子淵氣的當場把手里的煙給掐斷了。
“季子淵,三年前,我很感謝你找醫生救醒了我爸,但當我知道瀟瀟跳海死掉后,我對你就一絲感謝都沒有了,看你人模狗樣的,卻把湯沁那種女人當寶一樣,腦子有坑。”
姜傾心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身后,季子淵冷怒的一揮手,高腳杯墜落在地,他一張臉,冷的像滲了冰。
有兩抹修長的身影走過來,宋榕時目瞪口呆,“不會吧,姜傾心說了什么,把你氣成這樣了。”
要知道三個人里面,只有季子淵跟個笑面虎一樣,平時都是喜怒不形于色。
霍栩卻笑了,有那么點幸災樂禍,“現在你們知道為什么我總是能被那個女人氣的半死吧。”
“老季,別氣了。”宋榕時安慰道,“你一句話,哥幾個弄垮一個葉氏跟和頌集團不成問題。”
“你以為葉氏是菜市場的雞嗎,一句話就能弄死。”季子淵狠狠瞪了他一眼,“沒用的,如今的姜傾心沒有任何軟肋。”
霍栩一怔,宋榕時道:“不可能吧,一個人怎么會沒軟肋。”
“一個人也許什么都失去過,就不會有軟肋了。”季子淵若有所思的說。
霍栩眉頭一沉,心臟忽然不是滋味。
他回頭下意識的去人群中尋找姜傾心,卻正好看到姜傾心和謝氏公子相攜離開的身影。
透過落地窗,還能看到兩人有說有笑離開。
他差點把手里的酒杯直接捏碎了。
五分鐘后,他實在坐立不住,讓宋榕時把寧樂夏送回去后,自己借口有事先離開了。
他一路跟著謝公子的車,直到車子停在恒盛學府門口的停車位上后,等了半小時也沒見姜傾心從車上下來。
車里的燈亮著,也不知兩人在做什么。
聊天有必要聊那么久嗎,該不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