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江的天氣一直都不好,此刻仍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絲絲涼意沖淡了夏季的炎熱。
陶桃邁著輕快的步子穿梭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她撐著一把淡紫色的傘,乖乖的站在路口等車。
夏季的雨來的匆忙,去的也匆忙。太陽很便從云層爬了出來,順手把那股清涼攜走了。
陶桃收了傘,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劉海,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隨意找了個干凈的地兒就蹲著了。
剛下完雨后的空氣中還有點點土腥味,陶桃吸了吸鼻子,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
夏蕭聽得她故意拉長的聲音有些想笑。
“怎么樣了?到鎮(zhèn)上了嗎?”
陶桃踢了踢腳邊的石子,有些生氣:“等了半天了,車都沒坐上”
陶奶奶讓陶桃去鎮(zhèn)上買些東西,陶桃本想拉著夏蕭一起去,奈何夏蕭爺爺不同意,只能作罷。
她們聊了不知道多久,陶桃終于等來了公交車。
公交車晃晃悠悠向前緩緩駛來,停在了她面前。
陶桃都還沒來得及高興,突然一群人擁擠著上了車。
陶桃還在納悶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多人,車上的位置差不多就滿了。他來不及多想,兩步跨上了車。
車上人差不多坐滿了,陶桃掃視一圈,終于在最后一排找到一個空位。
“借過”
一股梔子味傳入她的鼻腔,她愣了一下,就看見一個少年朝那個座位坐了下去,隨后就看見了她淡淡的笑意,還有……
“小姑娘人滿了,等下一趟吧!”司機(jī)的嗓門很大。
陶桃反應(yīng)過來瞪了少年一眼,氣沖沖的下了車。只能目送車子向遠(yuǎn)方緩緩駛?cè)ァ?/p>
“喂—”
“怎么樣了?到鎮(zhèn)上了嗎?”
陶桃委屈極了,但是臉已經(jīng)被氣得通紅。
夏蕭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后嚇得差點從沙發(fā)上掉下去。
“那個男生好看嗎?”夏蕭好奇地問著。
陶桃陷入了沉思,又回憶了一下后說:“感覺臭臭的。”
那個男生身上有股淡淡的梔子味,頭發(fā)因有些長而有些亂亂的,臉上人有些稚氣,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
陶桃想得耳尖有些發(fā)紅,又和夏蕭吐槽了幾句。
太陽已經(jīng)垂在天邊,周圍的云大片大片被染成了橙黃,邊緣處淡淡的紫色。
開學(xué)倒計時5天。
小升初這個詞對夏瀟和陶桃來說很新奇。
“夏瀟,你說初中的籃球場會不會比小學(xué)的大啊?”
“夏蕭,聽說食堂的飯很難吃。”
“夏蕭,聽說……”
“夏蕭……”
正是八月中旬,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夏蕭和陶桃步入了新的生活。
這里的一切都很舊,對陶桃來說是新的開始。
熱浪打在少女的稚氣未脫的臉上,陶桃還沒來得及享受就被一個又陌生又熟悉的聲音給打斷了。
“借過。”
陶桃往樓梯邊上挪了挪,低低的罵了一句有病。
正是中午,太陽在頭頂上照著。陶桃揉了揉被太陽照的有些酸脹的眼。
一股熟悉的香味繞在周圍,再睜眼就看見一張放大的臉。
少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罵我做什么?”少年平靜的開口。“我沒有惹你吧?”
陶桃往后退了兩步,不知道哪來的倔強(qiáng),抬起頭瞪了他一眼。
夏蕭站在教室門口大老遠(yuǎn)就看見了陶桃,不過她懶得找她了,索性進(jìn)教室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睡覺了。
夢完。
夏蕭抬起頭打了個哈欠。
第一眼旁邊坐了個笑嘻嘻的男生。“呀!你醒了。”
夏蕭就點點頭也不說話。
第二眼陶桃坐在她前面,一臉囂張的看著她的同桌。
第三眼陶桃同桌一臉憂愁的看著陶桃。
隨后迷迷糊糊間又聽見陶桃得意的聲音。
“無語你不會學(xué)手語嗎?”
元新羽也懶得計較了。“我叫元新羽,你嘞?”
陶桃失語。
“陶桃。”
“難聽。”元新羽笑道。
陶桃低低罵了一句“有病。
陶桃回想起那天公交車上遇見的帥哥,和今天在學(xué)校遇見的感覺完全不是一個人。
不過他認(rèn)識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