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陡然切換,記憶的閘門轟然打開。那是一個(gè)陽光明媚的午后,街頭巷尾彌漫著生活的煙火氣。初雪像一只歡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來到烤爐前,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正在烤制的地瓜,那烤地瓜的香味撲鼻而來,惹得她直咽口水,她拉了拉身旁陸航宇的衣角,撒嬌地喊道:“航宇,你看烤地瓜哎,好想吃。”陸航宇低頭看著她,眼中滿是寵溺,二話不說就走到老板面前,朗聲道:“老板,來一個(gè)烤地瓜。”老板手腳麻利地從烤爐中夾出一個(gè)地瓜,放在秤上稱了稱,笑著遞過來:“15塊8,給我15就行。”陸航宇付完錢,初雪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把地瓜遞到他的嘴邊,還佯裝生氣地說:“好好吃哎,寶來嘗一口啊!”陸航宇開始還推脫,可看著初雪那故作嬌嗔的模樣,心就軟了下來,只好張嘴咬了一口,那香甜軟糯的味道瞬間在舌尖散開,他由衷地夸贊:“好吃。”初雪笑得眉眼彎彎,像只偷了腥的貓,追問:“好吃吧?”他重重地點(diǎn)頭:“嗯,好吃。”
畫面如閃電般切回現(xiàn)實(shí),阿依瀟瀟似乎察覺到了陸航宇的異樣,她拿著烤地瓜,向前走了幾步,看著一臉恍惚的陸航宇,挑了挑眉,疑惑地問道:“啊?給……給我……給我的?”說著,她又連忙解釋道,“不要誤會(huì),剛才在在買多了,反正也吃不下,就當(dāng)給你賠禮道歉了,剛才的事你別介意哈。”陸航宇這才回過神來,他仔細(xì)打量著眼前這個(gè)女子,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只覺得她和初雪在某些瞬間,真的好像,好似一個(gè)模子里刻出來的。他定了定神,連忙應(yīng)道:“怎么會(huì)……怎么會(huì)介意呢?你也是為了戲所以才這樣的嘛。”阿依瀟瀟見他如此回應(yīng),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如同春日里盛開的繁花,她歡快地說:“那……那我就當(dāng)做你不生氣啦!”陸航宇微微點(diǎn)頭,輕聲應(yīng)了個(gè)“嗯”。阿依瀟瀟像是受到鼓舞一般,眼睛亮晶晶的,朝他眨了一下眼,俏皮地鼓勵(lì)道:“一會(huì)好好拍戲,加油!看好你喲!”
然而,片場的另一邊,卻仿若置身于另一個(gè)時(shí)空。“周生辰,謀逆篡權(quán)該當(dāng)死罪,丞相劉魏劉氏諸王皆為他所殺。”金容站在高臺(tái)之上,身著官服,滿臉猙獰,高聲呼喊著,那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刑場上空回蕩。溫大人氣得胡須都在顫抖,指著金容怒斥道:“逆臣當(dāng)?shù)溃姵荚怆y。金容你必遭天譴。”金容一聽,像是被觸了逆鱗,惡狠狠地瞪著溫大人,咬牙切齒地問道:“你不想活了嗎?”溫大人看著被捆綁在十字木頭上、滿身血污的周生辰,老淚縱橫,痛心疾首地哀嘆:“殿下,老臣無能啊!殿下。”說完,他像是決絕赴死的烈士,拔出佩劍,毫不猶豫地一抹脖子,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溫大人溫大人溫大人溫大人。”周圍的眾臣見狀,嚇得臉色慘白,紛紛驚呼。金容卻仿若癲狂一般,手持滴血的劍,指著眾臣,瘋狂地叫囂道:“你們還有誰想死?站出來,我讓你們殉國。”王大人滿臉悲憤,挺身而出,聲淚俱下地喊道:“臣等無能啊!令殿下蒙冤,臣等無能啊,殿下臣等愿意隨你而去。”說完,他便毅然決然地起身自盡,“王大人,王大人……”眾臣們悲痛欲絕,哭聲一片。周生辰被捆綁在十字木頭上,虛弱地抬起頭,有氣無力地說道:“諸位大人,何須為我赴
最后,鏡頭一轉(zhuǎn),切換到現(xiàn)代的上海。華燈初上,車水馬龍的街道仿若一條流動(dòng)的光帶。周行嘉開著車,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緩緩地往前行駛。突然,一個(gè)黑影如鬼魅般從車前一閃而過,周行嘉下意識(shí)地往左打方向,車速太快,車輛瞬間失控,一頭扎進(jìn)了路旁的湖中,水花四濺,打破了夜晚的平靜。
陰沉沉的天幕下,刑場宛如阿鼻地獄,監(jiān)斬官目眥欲裂,嘶吼道:“都瘋了,全都瘋了。立刻行刑!”那聲音仿佛裹挾著無盡的憤怒與絕望,在空曠的場地中回蕩。語畢,兩旁的侍衛(wèi)們訓(xùn)練有素地齊刷刷拔出匕首,寒光閃爍,森冷的氣息撲面而來,直叫人膽寒。
剎那間,風(fēng)云突變,蒼穹之上電閃雷鳴,好似天怒。原本鉛灰色的天空毫無征兆地被染成了赤紅色,仿若血海翻騰。一道奪目至極、仿若來自九幽的赤紅色光芒,裹挾著神秘的力量,如同一道怒龍般直沖而下,直直地刺向刑場中央。光芒所到之處,飛沙走石,眾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天地異象驚得呆若木雞,下意識(shí)地抬手遮擋雙眼。待那光芒以一種炫目的方式緩緩散去,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周行嘉與周生辰的位置竟瞬間對(duì)調(diào),周行嘉此刻被粗重的繩索死死捆綁在十字木樁上,他雙眼圓睜,滿是驚恐與茫然。
“這是哪里?你們快放開我,要不然我哥饒不了你們!”周行嘉像是一只被困的猛獸,拼盡全力地使勁搖晃著木樁,那木樁被搖得“嘎吱嘎吱”作響,卻依舊堅(jiān)如磐石。他的聲音因?yàn)榭謶侄兊眉怃J,劃破長空。
“你們要干嘛?我告訴你們啊,殺人是犯法的,嗚嗚……我可不想死啊!哥哥,姐姐快救救我!”他涕淚橫飛,話音還在空中打著顫,那殘忍血腥的剔骨之刑便如噩夢(mèng)降臨。周行嘉的慘叫聲頓時(shí)響徹刑場,令人毛骨悚然。
“咔,非常好,轉(zhuǎn)場。”導(dǎo)演的聲音適時(shí)響起,打破了這仿若真實(shí)的慘烈氛圍,眾人仿若大夢(mèng)初醒。
“這就對(duì)了嘛。”阿依瀟瀟輕盈地走到陸航宇身旁,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抬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眼神中滿是贊賞,隨即豎起大拇指,脆生生地贊道:“這不演的很好嘛!”
陸航宇微微張嘴,欲言又止,愣了一瞬,最終還是咽下了喉嚨口的話,只囁嚅出一句“謝謝!”,臉頰還帶著未褪盡的緊張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