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病情其實不怎么嚴重,她在醫院休息兩天就出院了。
奶奶的80大壽也要開始舉辦了,就在下周的星期三,石俊喆和白欲雨都為大壽操勞著。
總是說“時如白駒過隙”,一眨眼,就到大壽的那一天。
白欲雨挽著石俊喆的胳膊走進石家老宅,宅子里的人卻各懷心事。
這次大壽是在晚上舉辦的,有很多人會來,很多人會喝酒,所以石俊喆決定給所有來參加大壽的人準備好房間。
傅夕站在大廳的角落處,手里緊緊攥著一小包藥粉。她不知從何處聽說鋼琴家黃華并沒有女朋友,便想著讓他喝下一杯有藥的酒,再將他送回自己房間,和他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而背對著傅夕站著的千金高茹從小就開始喜歡石俊喆,是石俊喆的青梅竹馬。她本以為石氏總裁夫人的位置一定是她的了,沒想到后面石俊喆忽然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了白欲雨,還和她結了婚。
高茹手里也握著一小包藥粉,她想給石俊喆下藥,趁機和他發生關系,接著再叫他負責。
她握著藥粉的手微微顫抖,手掌心沁出幾絲手汗,她已經精心布置好了一切,就等著魚兒上鉤。
“生日快樂,奶奶。”白欲雨左手挽著石俊喆的胳膊,右手拎著一大袋禮品,向前伸,遞給奶奶。
“欲雨有心了。”奶奶慈祥地笑著接過白欲雨手里的禮物,“來,入座吃飯吧。”
“好。”白欲雨就和石俊喆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等全部客人都到齊了,才開始進餐。
石俊喆用筷子夾起一塊面前盤子上白欲雨最愛吃的魚,夾到白欲雨碗里:“多吃點,晚上才有力氣干活。”
餐桌上的客人們兩兩對視,都是一副懂得都懂的表情。高茹看見石俊喆撒狗糧撒到自己面前來,手情不自禁地用力抓緊自己的裙子。她眉頭輕皺,但又很快松開,因為今天晚上過后,石俊喆就不再是白欲雨一個人的了。
餐桌上大家歡聲笑語,碰杯聲不斷。奶奶用餐完畢,優雅地宣布解散,可以去老宅周圍散散步,消消食。
大部分人吵鬧著離開了餐桌,還坐在餐桌旁聊天的,是石俊喆和他幾個發小兄弟們。
鋼琴大師黃華此刻正在老宅舉辦沙龍的金色大廳里,他坐在鋼琴凳上,想再觸摸一下這架透明的限量版九尺博蘭斯勒鋼琴。
第一個音符還未響起,黃華便從鋼琴板的反光面中看到一個身影正徐徐走過來,他扭過頭,發現是傅夕。黃華正準備和傅夕打招呼,傅夕先開口了。
“黃大師,我們又見面了。”傅夕矜持地笑著,手里握著兩個紅酒杯,一杯有藥,一杯沒有藥。
“不知我能否有幸與黃大師共飲一杯?”傅夕說著,將有藥的紅酒杯遞給黃華。
“沒問題。”黃華爽快地答應了,和傅夕愉快地碰杯后,就一口氣將酒一飲而下。
藥效很快就發作了,黃華覺得自己頭暈目眩,渾身燥熱難耐,難受得很。
傅夕一副得逞了的模樣:“我帶你回房間休息一下。”接著傅夕就拉著黃華到了石宅里的1001房間。其實她自己的房間是1000,她不知道走錯房間了。
她打開房門,將笨重的黃華拖進房間里,再扔在床上。這個時候,她的電話響了。
她有些不耐煩,接通電話,“誰?找我什么事?”
電話另一頭傳來林牧婷的聲音:“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你在哪,我來找你。”
傅夕心想這事情能有多重要,“你在電話里說不就行了?”
“不行,這件事關系到傅氏集團的收益,電話里講不清楚。”
“那好,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傅夕輕輕嘆了一口氣,體貼地給黃華蓋上被子,不讓他著涼。
“我在后花園的噴泉附近。”
“好的,我馬上過來。”傅夕掛斷電話,關上門走了。
林牧婷和傅夕說完事情,傅夕回到自己的1000房間,發現黃華不見了。
她以為黃華自己走了,就沒再在意這件事情,獨自在自己的房間里睡下。
另一邊,高茹正在一個監控死角背過身,小心翼翼地輕搓手指,將粉末灑在酒里。用咖啡棒攪拌均勻后,就走到石俊喆身邊,將這杯酒遞給他。
“俊喆哥哥,你看在我們是青梅竹馬的份上,就喝了這一杯酒吧。”高茹說著,將手妖嬈地擺在石俊喆的椅背上。
“好,你走吧。”石俊喆和兄弟們聊得熱火朝天,手里面已經有一杯新盛得滿滿的酒,根本無暇顧及高茹給他的那杯酒。
高茹自知自己待下去是自討沒趣,就先行離開了。但她仍向她早已買通好的人們交代,若石俊喆喝醉了,或者不省人事了,就一定要把他拖到自己的房間里去。
高茹回到自己的房間,靜靜等待著,希望魚兒能上鉤。
高茹前腳剛走,后腳白欲雨就來了。白欲雨剛從衛生間里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她今晚吃錯東西了,鬧肚子。
她口渴得很,找石俊喆要酒喝。他隨手便把高茹給他的那杯酒遞給她。
白欲雨當然不知道酒里有藥,一骨碌全喝下肚。隨后和石俊喆說自己疲憊,需要先去房間休息后,就離開了。
她走到房間的走廊上后,頓時感到自己頭頂天旋地轉,一股莫名而來的暖流涌遍全身。她記得她和她丈夫的房間號是1010,可由于藥效過盛,她把1001誤看成1010,步履蹣跚、跌跌撞撞地闖進那個房間。
那個房間里還有黃華在里面。兩人都難受得很,仿佛兩個火苗隨時就要燃燒。黃華有些忍不住了,用力抱著白欲雨,可白欲雨還尚存一些理智。
白欲雨推開了他,心臟卻緊張的小鹿亂撞,因為剛剛那一抱,讓她近距離地感受到來自黃華身上的溫度,和那股熟悉的濃縮苦橙的香水味。
她有些心神不寧,不知怎么辦才好。
黃華并沒有認出她是白欲雨,本能戰勝理智,體內的血液仿佛要燃燒,她的身子被他燙得發顫。
第一個吻落下,白欲雨的薄唇被黃華輕輕含吮,甜意如蜜糖般流入她的心間。
她心跳開始加速,白皙的手也不自覺地向下游移,直至他的腹部。
她輕輕地撫摸著,把所謂的婦德拋在腦后,把所有衣衫拋在身后……
苦橙的香氣愈來愈濃……
火勢漸漸蔓延,越來越烈,仿佛把二人的血液沸騰,仿佛將二人的皮肉一起融化……
嘶啞低沉的喘息聲伴隨著略微的嚶嚀……
不知不覺,石俊喆和他的兄弟們聊到深夜。石俊喆由于過于激動,喝了整整三大瓶酒。他現在臉頰兩側有著淺淺的紅暈,他閉上眼睛,趴在餐桌上。
高茹買通好的幾個人趁其他醉酒的兄弟沒注意,悄悄將石俊喆帶回高茹的房間。
“白欲雨我回來了。”石俊喆口齒不清地說道,誤把高茹當成了她。
“回來就好。”高茹順水推舟,既然石俊喆認錯了人,只要假扮好白欲雨,就更容易和他發生關系。
高茹嫵媚地撫摸著石俊喆的臉頰,踮起腳尖,在他臉龐上輕輕落下一吻。
石俊喆的欲望剎那間被挑起,他的吻如狂風般席卷而來,帶著無法抑制的狂熱與急切,激烈而霸道,熾熱而紊亂,酥麻而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