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欲雨牽著黃華的手回到宴席。此時,那里正觥籌交錯,熱鬧非凡。高茹的男閨蜜屈楚忽然過來給白欲雨敬酒。
“這位石總的前妻,我敬你一杯酒,愿你早日找到合適的對象。”屈楚笑得一臉鄙夷,他兩手分別拿著兩杯紅酒。他分明就是來看白欲雨笑話的。
白欲雨收拾好開始有些難過的心情,便不情愿地站起來,準備接過屈楚遞給自己的酒。
黃華突然擋在她面前,先一步拿走了屈楚的紅酒,一口干了下去。“我夫人不想喝酒,你沒看出來嗎?這一杯,我替她干了。”他豪邁地說道,霸氣地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擦了一下嘴角。他現在是護妻模式,挺直背站在她面前,為她抵擋住一切的風雨。
頓時,屈楚覺得自己再這樣與黃華僵持下去,只會是自己自討沒趣。他趁著黃華轉頭看白欲雨的功夫,偷偷溜走了。
婚禮的宴席不一會就結束了。白欲雨和黃華還是坐勞斯萊斯回家。白欲雨坐在車上的時候,忽然回想起一個小時前在衛生間里發生的事情。她覺得這件事情真的十分重要,便打開微信和那個拜金女姐妹發信息再叮囑一下。不然她不放心。
『你要找些人跟蹤一下石祀和高茹。記得一定要全程錄音。這肯定不止查證據那么簡單。因為這件事情發生的時間有些久遠,證據可能會被她們銷毀。』
她打完字,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著了地。她把頭靠在車椅背上,瞇了一會,一下子就到了家。
到家以后,白欲雨心血來潮想和黃華四手聯彈(鋼琴)。黃華無奈地指指時鐘,表示現在太晚了,明天再彈。
可白欲雨不聽勸,她是真的很想和黃華四手聯彈(鋼琴)。她踮起腳尖,雙手輕輕地摟住黃華的脖子。她的頭緩緩靠近他的耳朵,接著她用極其細微的聲音說道:“你就和我一起四手聯彈(鋼琴)嘛~”
黃華忍不住了,將房間的窗戶關上,再關上門,熄燈。
一個小時之后,燈重新亮起。
房間里的燈再次熄滅,窗外暖黃色的路燈亮起,照亮了車水馬龍的高速道路。
第二天。
他們一起吃完早餐,黃華就履行昨天的承諾,和白欲雨一起四手聯彈(鋼琴)起來。
別墅里只有一張琴凳,他們兩個雖然都很苗條,但共坐一張琴凳還是擁擠的。
白欲雨率先拿出譜子,輕輕放在鋼琴上的譜架上,她坐在琴凳右邊,黃華坐左邊,負責踩踏板。
白欲雨的高音部分比黃花的低音部分要簡單許多,高音部分是主旋律,她只要彈得流暢就行。
黃華是直接試譜的,但他對這種新譜直接可以隨手來,他的試譜能力極強。
兩人一開始還是各彈各的,毫無一致性。可當他們練久以后,兩人的合作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宛若一人,節奏完全統一。白欲雨也摸清了黃華,當黃華特別明顯地短促呼吸之后,她就要開始演奏。
他們兩個越來越有默契,層次越來越鮮明,配合越來越和諧。
黃華時不時會向白欲雨指點一下某個細節要怎么處理,某個地方應該是漸強還是漸弱。當然還包括作者的背景啊,風格啊,觸鍵啊,等等。說了很多,白欲雨甚至覺得黃華整個底牌都說出來了,畢竟她聽得有些頭暈腦脹,不明不白。
白欲雨有些走神,直到黃華像幼師一樣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清醒些許。“你聽進去沒有?”黃華矜持地微笑著說。
“我……我當然聽進去了。”白欲雨學黃華那種矜持的神情,這種神情到她臉上卻變成一種虛偽的笑。
黃華非常肯定剛才白欲雨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戲謔地繼續說道:“那你總結一下我大概說了什么內容。”
“……”白欲雨尷尬低著頭,感覺自己的腳趾可以摳出三室一廳。
黃華沒打算讓白欲雨難堪,他不再問她問題,而是繼續和她享受起音樂來。
經過這么一出,她更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