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圈第一年,我談起了談愛,對方是那種校霸類型。
我為什么和他談戀愛?
因為我還沒有出戲,也因為另一件事。
那年我十五歲,正在B市一家舞蹈機構練習最基礎的壓腿。突然,一個信件員出現在了舞蹈室門口。
誰叫舒小冉。
幾個女孩看向了我。
是我,有些局促的舉起手,聲音聲若蚊蠅。
你好,需要簽收一下。他向我走來。
我揉揉因為長時間壓腿有些血液不循環的腿。
好,這就來,嘴上說著,動作卻有些許遲緩,好半天才站穩了。
我雙手接過,簽上我的名字舒小冉,然后說了聲謝謝。
信件員迅速夾起紙筆,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我摸索著信件,視線盯著上面寫的幾個字,舒小冉親啟。
兩三個女同學聚在一起,模糊的幾個字,讓我猜到她們在議論我。
“我出去上個廁所,老師來了幫我說一下。”我和離我最近的女同學象征性的說了一聲。
然后有些緊張的,幾步一臺階的,上了機構的天臺。
這信是誰寫的?
是爸爸媽媽寫的信嗎?
只有我知道李小冉親啟這幾個字對我來說太珍貴了。我從來沒有過獨有的愛。
可是,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我了,手捏著信件的一角,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些不想打開了。
他們不會給我寫信的,他們有事會給老師打電話。這封信不是爸媽寫給我的。
誰會寫給我?
揭開了一個角,風吹過我的發絲,正好擋住了眼前的視線,把信放一邊,拿皮筋綁起了碎發。
一陣風起,信也晃晃悠悠,我趕在風起的瞬間,接住了它,就像接住了我的命運。
還得是我手快,習慣性的嘴里嘟囔著。還是拆開看看吧,可能真的是我遺忘在那里的朋友呢。
信從指尖滑落,淚水奪眶而出。“騙子,全是騙人的!”我眼眶通紅,雙手有些顫抖著將信撕得粉碎。
我不信的,但我或許也是信的。
那一刻,巨大的恐慌淹沒了我。
我能避開嗎?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