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見狀趕忙起身相送,他堅持要親自將完顏御送出宮殿之外。一路上,兩人并肩而行,有說有笑,但難掩即將分別時的不舍之情。最終,當他們走到宮門處時,彼此停下腳步,深情對望片刻后,相互拱手作揖,依依惜別。
告別之后,完顏御轉身邁步離去,他身旁緊跟著美麗聰慧的洛月夕。主仆二人一同踏上了返回自己國家的漫長旅程。經過數日的長途跋涉、風餐露宿,歷經無數艱辛困苦,他們終于抵達了長空國境內。遠遠望去,那座熟悉的長空皇宮巍峨聳立在前方,依然散發著令人矚目的璀璨光芒。其雄偉壯觀的建筑風格、巧奪天工的設計構造以及美輪美奐的奢華裝飾無一不讓人驚嘆不已、贊不絕口
在未得到他明確許可之前,若有人膽敢妄言將她釋放,即刻處以極刑!此等嚴厲警告一經傳出,還有誰敢輕易接近她?自從踏入這長空皇宮以來,完顏御竟從未再度現身探望于她。
洛月夕獨處于這深宮之中,內心被無盡的孤獨與無助所吞噬。對于自身未知的前途命運,她茫然失措、惶恐不安。
時光荏苒,此后的歲月里,關于賀蘭君的任何訊息都仿若石沉大海,杳無蹤跡。不知他此刻究竟是安然無恙還是深陷險境。要知道,他可是賀蘭家族僅存的一脈骨血啊!而正是由于自己一時的疏忽大意,才致使賀蘭府邸慘遭覆滅之災。所以,無論付出何種代價,都務必要確保他平安無事。
“完顏御,既然你不肯前來見我,那我唯有主動前去尋你。不論采取何種手段方法,今日我定要與你相見!”洛月夕暗自下定決心,眼眸之中閃爍著堅毅果敢之光。她深知只有當面向完顏御問個清楚,方可知曉賀蘭君如今的狀況究竟如何。
洛月夕如同一只無頭蒼蠅般在偌大的宅院里東奔西跑、左顧右盼,焦急地搜尋著完顏御所居住的別院。終于,當她走到一處別院時,目光被門前那塊精致而醒目的門牌吸引住了——只見上面龍飛鳳舞地刻著三個大字:“云軒殿”。這座別院氣勢恢宏,建筑風格華麗非凡,盡顯尊貴之氣。
再往里望去,只見院內站滿了神情肅穆、全副武裝的侍衛,他們一個個身姿挺拔如松,手握兵器,目不斜視,仿佛雕塑一般紋絲不動。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此處定然就是那完顏御的居所無疑了!只是看著眼前眾多的守衛,洛月夕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就這么冒然沖進去,恐怕不僅難以成事,反而會給自己招來大禍啊……既然來硬的不行,那不如就想點別的法子吧?
計上心來之后,洛月夕悄悄轉身離開,朝著另一處別院摸了過去。待行至近前,她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輕輕一吹便燃起了火苗。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點燃了院中的一堆雜物。剎那間,熊熊烈火騰空而起,濃煙滾滾直沖向天際。眼見火勢越來越大,洛月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而又帶著幾分邪氣的笑容。然后,她扯開嗓子放聲大喊起來:“著火啦!快來人吶!著火啦!”其聲音之尖銳刺耳、之急切慌張,猶如夜梟啼哭一般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這突如其來的驚叫聲瞬間打破了宅院原有的寧靜,一時間整個院子里亂作一團。人們紛紛聞聲而動,有的手忙腳亂地拎著水桶,有的則心急火燎地抄起各種能盛水的家伙什兒,一窩蜂似地朝著著火的別院狂奔而去。而趁著這個混亂不堪的時機,洛月夕身形一閃,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而過。在所有人都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她極為順利地潛入了完顏御的房間之中。
就在洛月夕輕輕合上房門的那一剎那,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仿佛整個房間都被這股寒冷所籠罩。四周一片死寂,靜得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然而,就在這片靜謐之中,有一雙深邃而冰冷的黑眸正死死地盯著她,那目光猶如寒夜中的餓狼,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似乎下一刻就要將她徹底吞噬。
“誰讓你進來的?”完顏御的聲音冷若冰霜,沒有絲毫溫度,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一般。他端坐在龍椅之上,身姿挺拔如松,一襲黑袍更襯得他威嚴無比。
洛月夕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恐懼,鼓起勇氣回應道:“來皇宮這么多天了!我一直想知道皇上您究竟將賀蘭君安置在了何處?”自打進宮以來,她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甚至還比不上那些卑微的宮女。
完顏御微微瞇起雙眸,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你大費周章地跑來求見朕,難道就是為了問這種無關緊要的瑣事?”
瑣事?哼!對于高高在上的皇帝而言,或許這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對洛月夕來說,卻是關乎她這個世上唯一親人安危的大事。她緊緊咬著嘴唇,心中雖然早已怒不可遏,但理智告訴她絕不能在此時激怒眼前這個掌握生殺大權的男人,否則等待她的必將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于是,她強壓怒火,低下頭輕聲說道:“皇上息怒,我只是一時心急……”
“皇上,您曾經親口許諾,只要臣妾愿意下嫁于您,便會饒恕賀蘭君所犯下的所有罪過。這一切皆是臣妾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望皇上開恩,準許民女與他見上一面……”洛月夕嬌柔地說著,眼眶微紅,硬生生地從自己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擠出了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兒,順著她那白皙如瓷的臉頰滑落而下,更顯楚楚可憐之態。
然而,完顏御卻依舊端坐在龍椅之上,連頭都未曾抬起一下,仿若完全沒有聽到洛月夕的哀求一般。只見他正悠然自得地翻閱著手中的書卷,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輕蔑笑容。但他口中吐出的話語,卻是冰冷至極,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凍結起來:“賀蘭夕啊賀蘭夕,你莫不是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朕之所以要迎娶你,不過是想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罷了!”
洛月夕聞言,身子猛地一顫,心如刀絞般疼痛難忍。但她仍舊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和絕望,倔強地抬起頭,目光直直地迎向完顏御那冷漠無情的眼神,毫不退縮地說道:“皇上,既然您當初已然應允,如今又怎能言而無信呢?難道身為一國之君的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這般毫無分量可言嗎?”
完顏御聽聞此言,不禁冷哼一聲,隨手將手中的書籍重重地扔在了一旁的案幾上。緊接著,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洛月夕,眼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朕何曾言而無信了?朕確實說過會免去賀蘭君的罪責,可朕從未提及過要讓你們二人相見!”
洛月夕氣得渾身發抖,但她還是竭盡全力地緊握著拳頭,試圖將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給強行壓下去。只見她深吸一口氣后,抬起頭直視著眼前那位高坐在龍椅之上的皇帝,義正言辭地質問道:“皇上啊,您可是高高在上、權傾朝野且一言九鼎的天子啊!既然您都已經免除了我的罪責,為什么卻不讓我和他見上一面呢?難道說您就真的不害怕天下人會因此而嘲笑您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嗎?”
聽到這話,完顏御原本還算平和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無比。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斥道:“大膽賤婢!你竟然敢如此放肆地威脅朕?普天之下,有誰敢肆意取笑于朕?你又算得了什么東西?居然也敢這般口出狂言!”
哎呀媽呀,看來這硬碰硬是絕對行不通啦!沒辦法,只能使出絕招了——以柔克剛!要知道,那些平日里冷酷無情的大老爺們兒往往最招架不住的便是一個女子不顧顏面、死心塌地地愛戀著自己。只是不知這一招究竟管不管用呢?想到這里,洛月夕連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地說道:“皇上息怒啊,請恕民女無知冒犯之罪。其實在民女的心目當中,皇上您一直都是這塵世間最為尊貴、最為偉岸的存在。對于您,民女只有滿滿的敬仰之情以及深深的愛慕之意,絕對沒有絲毫想要威脅您的念頭啊!民女對您的愛意猶如那洶涌澎湃、連綿不絕的滔滔江水一般,哪怕到死也絕不會有半分改變!”
“你愛朕……”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笑容仿佛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說辭,不過嘛……愛朕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又豈會差你一個呢?”說罷,完顏御不緊不慢地將手中捧著的書籍輕輕地放置在了面前那張雕花精美的檀木桌上,然后緩緩地站起身來。
他身姿挺拔如松,步伐優雅而沉穩,一步一步朝著洛月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