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敬憲的助陣,這場會議很快達成共識——會議確立了以龍老大為首的“清除組織”,王敬憲為技術顧問,陳響為秘書長,各城分派要員和技術成員,便于在各地展開偵查行動,一旦發(fā)現(xiàn)這個神秘組織,立刻開啟圍剿行動。
會議結(jié)束后,龍老大留了下來,他拉著陳響語氣頗為遺憾地說:“你家大哥的事情我聽說了,他和莊家丫頭本來都要成為一對佳偶了,卻被突然闖出來的幾個來路不明的人給害了,如果我獲取的消息沒錯,那群人應該就和這段時間鬧得各處都風風雨雨是一處的吧。”
陳響被勾起往事,也不由氣道:“分明就是同一群人!方才會議上我只說同這群人正面交鋒過,但我沒說的是,這群人里領頭的那個,就是之前與我有過婚約的江沁月。她這是找了一群人來向我尋仇了。”
說到這里,陳響趕緊同龍老大解釋道:“龍伯伯你是知道的,江家的事情本來就是一場意外,他的父母意外葬身于一場大火,事發(fā)突然,我們家和江家又已經(jīng)是深度合作的關系,危急之時,我和我父親總要多擔待一些,可是沁月卻并不理解我,口口聲聲說是我們家設局謀害她家。可是天地良心,我若有這樣的想法,那次海上度假,就我和她二人,我要讓她消失在茫茫海面何其容易,如何會讓她有回來的機會,還是這樣全須全尾地,能快速組織起自己的力量來找我報仇?我終究還是愛她的,因為愛她,所以放她自由,可她卻總是不理解我。龍伯伯,你說事已至此,沁月犯了這么大的過錯,我又能怎么樣?終究只能盡力把這個事情的組織權多捏一點在自己手里,如此,就算以后沁月她們被抓住,我好歹也能保全一下她。”
陳響的眼中似有水光閃動,龍老大淡淡地掃了一眼陳響嘆道:“倒是個多情多義的好男兒,怪不得我們家龍衣對你癡心一片。”
陳響抹了抹眼角又道:“龍伯伯你別這么說,是龍衣太好了,我配不上她。”
龍老大冷笑道:“我女兒什么個性我能不知道?又好面子又小姐脾氣的,難為你愿意陪著她,她倒好,轉(zhuǎn)頭還說你另有所圖,公開宣稱著要把你踹了。可是轉(zhuǎn)頭呢,不還是對你念念不忘?我算是看出來了,她是知道你心里有人,覺得不痛快呢。”
陳響苦澀地一笑:“喜歡不喜歡又怎么樣呢,現(xiàn)在我還要組織人手對著曾經(jīng)的愛人下手呢。”
龍老大拍拍陳響的肩:“沒辦法,她們?nèi)糁皇瞧茐囊恍┑讓拥慕灰祝覀儧]人干涉,畢竟那不會影響我們的利益,可是誰讓她們朝著知更城下手了呢?現(xiàn)在我們所有的組織雖說都有了自己的力量,可是歸根到底,還是要聽從知更城的一些命令,畢竟那里才是政治經(jīng)濟的核心,那群人遠在天上,勢力卻也近在眼前,不可不為。大不了,我也幫你留意一下,等抓人的時候,讓他們都不要下死手好了。”
陳響附上一個感激的微笑。
“別想這些煩心事了,往事不可追,人,總是要往前看的。”龍老大適時地告訴陳響:“這次剛好龍衣也來了,我看這丫頭對你還是放不下,你要不再好好考慮考慮,我也不急著向你要個答案,趁著這次我來找你父親談一個項目要多待幾日,你們可以再好好相處相處,就當老朋友見面吧。”
龍老大再次拍了拍陳響的肩。
陳響微紅著眼眶點了點頭。
……
大廳里,一位白衣姑娘捧著本書靜靜地坐著,妙容姣好,一派斯文,陳響半只腳都踏進房門了,看到這一幕又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默默退了出去。
等陳響再進來時,那位拿著書的少女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來,滿眼驚喜地看著陳響道:“陳響哥哥,你來了!”
說話間,整個人已經(jīng)和飛出林的雀鳥一般,嘰嘰喳喳沖了過來。
很好,這才是記憶中熟悉的那個龍衣。陳響在心里默默感嘆了一下。
沒錯,這個白衣姑娘就是龍老大口中的女兒龍衣,從面容來看,龍衣的樣貌身材都是頂尖的,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頗為沒有涵養(yǎng),說好聽了叫心直口快,說不好聽了叫沒有教養(yǎng),好像這個世界除了她和她在乎的人,其他所有的人一切都只有被她指摘的份兒。
就像眼下,龍衣扯著陳響的肩膀拉著他坐下,嘰嘰喳喳說了一長串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或許是說的口干舌燥了,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立刻啐了一口道:“有沒有點眼力見兒啊,杯子里的水都涼了也不知道換一換嗎?虧得爹爹還跟我說你為人機靈,來伺候我最好不過,你就是這么伺候人的嗎?”
說話間,龍衣就把手中的茶杯朝著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身上扔去,那個女孩子哎呀一聲顯然是被砸痛了,可是看著盛氣凌人的龍衣又不好說什么,只好默默收拾了茶杯出去了。
房間里的這個女孩,陳響其實一進門就看到了,就站在角落里,一語不發(fā)的,低垂著頭。如今得了這個機會,陳響便問:“什么時候龍伯伯給你找了個這樣的身邊人?”
龍衣不屑道:“就前段時間,我也不知道爹爹怎么突發(fā)奇想帶回來個這樣的人。又呆又笨的,看到她我就來氣,偏生爹爹還要求我必須帶在身邊,說是這個丫頭身世可憐,我家好像對不住人家,所以留在家里權當給我找了個伴。”
陳響便道:“既然對不住人家,那你就還是對她好點吧,我估摸著龍伯伯的意思并不是讓你真把她當下人使喚,而是讓這丫頭有個立足之地。”
龍衣很不理解:“怎么你也是這樣的話,都什么年代了,立足很難嗎?而且她既然送到了我的身邊,我總要讓她做點什么吧。怎么,你心疼了?”
陳響忙賠笑道:“你這說的什么話,我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
說話間那個女孩子又捧了一杯熱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