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進入惡女聯(lián)盟之前,很多人就聽說過聯(lián)盟里有個能人,能讓河水逆流,點石成金。雖然也有很多人信誓旦旦地保證了自己的所言非虛,但見過的人終歸還是少數(shù)。即便后來在知更城的那場直播審判會上看到了王敬憲的道法能力,許多人也還是因為弄不清里面的具體原理,而妄自揣測是不是有視頻做假的成分,或者說只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剛剛好而已。
總之,人們在沒有親眼見到一樣?xùn)|西之前,心里總是猜疑多過確信。所以如今正兒八經(jīng)地看到范違秋憑空畫出來的一幅地圖,這些新加入的成員臉上都是驚嘆、驚奇、佩服。
竹安忍不住問道:“這是怎么做到的?”
范違秋等的就是這一句呢。
當(dāng)即范違秋狀拿起地圖給大家看,一面似不經(jīng)意地解釋道:“也沒什么,我跟我媽媽學(xué)了一些道法,知道一些符箓的用法,剛好可以用這些符箓從大自然從借點力,就像現(xiàn)在,我就是像這里的土地借了力,用常婷的話說,就是我符箓里的粒子元素在加密代碼的催動下快速穿梭了方圓兩里的土地層,然后通過土地層的干濕度狀況,空氣密度,生物信息等判斷出這里的地勢地形與人員分布,這樣我們的行動就會輕松許多。”
范違秋說得很輕松,輕松到在場新加入的成員都對這個之前有些瞧不上的小妹妹刮目相看了。
竹安嘆道:“現(xiàn)在我明白惡女聯(lián)盟為什么那么快就讓知更城的人忌憚上了,這些本事真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而且也沒幾個人真能對付得了。”
另一個新成員立刻欣喜道:“那這不就意味著我們聯(lián)盟戰(zhàn)無不勝?”
大家一時都有些莫名激動。
程隨在一旁看著這群女孩心中暗暗搖頭——太好騙了,說啥都信。她們怎么也不動腦子想想,要是真就戰(zhàn)無不勝的,當(dāng)初至于被知更城差點連鍋端了嗎?要不是自己機敏提醒了江沁月,要不是大家都反應(yīng)及時,要不是還有常婷這個接近外掛的存在。她們這幾個人的力量能抵抗到哪里去?
當(dāng)然,這樣的話只能在心里想想,決計不可以公開的。
畢竟此行的目的就是立威嘛,范違秋的符箓也就是偶爾為之可以,拿來亮亮相,壯壯勢,真正和范違秋深交的人才會知道,范違秋的符箓一來有限,二來發(fā)揮符箓的功力也很傷元氣。基本范違秋漏完這一手,接下來也就做不了什么了。
不過還好,對手也不是很強勁,那么接下來就該是自己上場立威的時候了。想到這里,程隨適時地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尖刀,對著幾位武裝好了的成員道:“有了地圖,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之前交給大家的那些招式都還記得嗎?”
此刻被那地圖影響,一個個新加入的成員都信心大增,此刻都恨不得立馬跟隨程隨進去救人,證明自己的能力。
江沁月這才施施然站出來道:“大家且慢,這里情況特殊,不可一味冒進。你們都忘了嗎,里面有流匪,有流民,而且聽說這些流匪還非常善于偽裝,很多時候都是推流民出來擋刀。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一定注意不能打草驚蛇。所以出動之前,得先摸清楚里面的具體流匪分布情況。”
幾個新加入成員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無奈道:“那照你這么說,我們豈不是不能行動?”
江沁月笑道:“倒也不是不能,想個辦法讓流匪流民自動分開就好了。”
“如何分開?”
江沁月道:“流匪占據(jù)這里,是因為這里的百姓柔弱可欺,能夠給他們提供福利,那么福利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江沁月拍了拍手掌,莊羽立刻牽出了一匹準備好了的馬兒來,馬兒的身上馱著兩個鼓鼓囊囊的包裹,也不知都放了些什么東西。
江沁月朝莊羽一示意,莊羽立刻領(lǐng)會了點點頭,對著馬兒的屁股猛地一拍,馬兒受了驚飛奔出去,直直地朝著流匪盤踞的那個地方奔去,一行人都在暗處,眼見得那個馬兒身上馱著的兩個包裹不知何時破了兩個洞,在馬兒的顛簸中,洞口越來越大,終于,里面的物品一件件掉了下來,竟是一串串珍寶名器。
躲在做好的偽裝工事后面的成員們看得目瞪口呆,紛紛張大了眼睛打量著江沁月三人臉上的神情,卻見三人都是一臉的鎮(zhèn)定自若,顯然這一切都在她們的計劃之中。于是其他人也不再多嘴,只默默看著那馬兒在前面奔跑了好一陣,最后越跑越遠,直到?jīng)]了蹤跡。
“不用把馬找回來嗎?”竹安終是沒有忍住,問道。
還不用江沁月答復(fù),一旁的莊羽便說:“不用,老馬識途,這匹馬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找到的,是不可多得的好馬,你要相信它。”
竹安便不說話了。
由于距離太遠,眾人也看不見那些掉落在地上的珠寶怎樣了,只是等了又等,終于差不多過了快一個鐘頭,那個流匪的盤踞地影影綽綽出來了兩個人影。他們看到了地面上的東西,短暫的驚疑后,便是忍不住地開心,沒過多久,地面上的東西就被人撿了個干干凈凈。
江沁月笑道:“得了,現(xiàn)在這事兒有八成的把握了。”
竹安道:“怎么才算八成?那怎樣才算十成?”
江沁月道:“再等等,等再過一晚,明晚我們出擊就是十成了。”
說完程隨便第一個收了刀,她的拔刀本來就是配合江沁月的表演,如今戲唱到了這里需要中場休息,她自然也樂得清閑。
新加入的成員里終是有人忍不住問:“既然要等一晚,何必這么早把我們拉過來?”
程隨立刻橫眉以對道:“我不知道你之前是跟誰混,歸誰管,但基本的紀律都不知道嗎?既然團隊出戰(zhàn),自然始終一個陣營一條心,一切以完成終極目標為準,中間讓你做什么你做就是了,怎么,你的時間就那么寶貴?就這么經(jīng)不得耽擱?”
那人訕訕的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