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江沁月第一次遇到了,在場的幾個好像這方面的經驗都不怎么豐富。常婷感嘆道:“竟然讓我們遇上一個情癡了。”
她很想讓江沁月掐掐自己,看看自己此刻是不是在做夢,可是礙于兩人的身份和當下的環境,這樣的請求到底無法說出口,于是常婷只能悄悄的自己掐了自己一把。
嘶——疼!是真的!
好吧,原來真是碰上了情癡了。
不是,這是怎么就愛上了呢,誰又有這么大的魔力呢,常婷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忍不住發問:“你這借口恕我很難相信,畢竟匆匆一面怎么可能如此牽腸掛肚,是她對你說了什么嗎,還是她對你做了什么?若都沒有的話,你知更城出身的身份還是很難洗清此刻的嫌疑。”
凌云笑笑道:“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曾經我是不以為意的,如今事到臨頭倒不得不信了。或許這就是緣分吧,又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
常婷被這話酸的幾乎有些掉牙,于是只好看向江沁月,示意江沁月來拿個主意。
江沁月想了想道:“既如此,你的嫌疑無法洗清,那就只能委屈你在聯盟里小住一些時日,我們這邊會盡快查明信息庫此次遭受攻擊的真相,只是在此期間,你只能在我們劃定的區域里行走,而且決不允許你去找那個人。你知道的,你的出現只會給她帶來困擾,而她現在的困擾已經夠多了。”
“困擾嗎?”凌云苦笑的搖搖頭,“好吧,既然是這樣,我就聽憑安排吧。”
處理好凌云的事情,房間里只剩下江沁月和常婷后,常婷的八卦之心徹底壓不住了。
“那個人到底是誰”“怎么就困擾了”……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砸的江沁月不勝其擾,她不想欺瞞自己的好友,可她又覺得這個節骨眼上把程隨抖落出去不合時宜,于是只能先安撫道:“等段時間你就知道了,現在你得先幫我辦一件事。”
“什么事?”
轉移話題的招數果然很實用,于是江沁月頗為滿足地接過話茬道:“我需要寶燈口的所有資料——我想知道上次程隨和范違秋到了那里究竟發生了什么,這樣我們才能解決眼下人心不齊的問題。”
常婷聞言也正色道:“確實,我總覺得程隨和我們隔著點什么,就連違秋也被她帶的離我們有點距離了。你看這些時候,她們好似都不關注聯盟的發展情況,不關注我們到底做到了多大規模,當前面臨哪些問題,需要做好哪些準備工作。”
“這不能怪她們。”江沁月幫著解釋道:“這兩個人一個獨來獨往慣了,一個天真爛漫的可以,驟然讓她們置身于一個龐大的系統里,無論是心理還是經驗,都需要一定的適應與積累才行。”
常婷道:“這個道理我明白,所以之前我也沒怎么跟你提,只是你現在關注她倆的問題,是不是還是出了什么大的問題,不得不面對了?”
江沁月這才把之前關于“疑”字關卡的難題和程隨表現出來的一些問題講給常婷聽,常婷道:“其實問違秋是最方便的,但是就怕違秋有時候也會當局者迷。”
“所以我決定,看看寶燈口的資料,自己再去一次寶燈口。”
“啊?”
“啊?啊?”
常婷這下是真的驚到了。
“你瘋了嗎?程隨這個問題也就那樣,她不說就不說唄,后面慢慢解決,總是有辦法的,何必急著去什么寶燈口,那里情況太過復雜,有必要把自己搭進去嗎?”
江沁月道:“既然程隨和違秋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又有什么可以懼怕的。”
常婷無奈道:“是,她們面上安然無恙,但誰知道心里呢,不然程隨現在的狀態算什么?”
“所以我更應該去,不知道真相,事情就很難解決。而且我這一招也未必要真去,更重要的是逼一逼違秋,她只要在乎我,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后就不會不為所動,到時候她自然會跟我說出寶燈口里發生的一切,我的判斷也更有依據。”
聽到這里,常婷終是無話可說了。
可是當下的惡女聯盟里事情實在太多了,常婷還是很不滿江沁月的這種肆意妄為:“你倒是姐姐妹妹的關心著,你有沒有想過我,一上來就是這么大的攤子,你還老是撂下攤子做自己的事,這就算了,難得的幾個能做事的人,不是被你安排著去找什么資料,就是去寶燈口那般招惹麻煩。按我說,好歹停一停,等這邊的事情都解決了一些了你再張羅不遲。”
江沁月嘆道:“攤子既然已經大起來了,后面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不如趁著我們還在打基地,把能解決的事情都解決了,免得日后基底不穩大廈傾覆。”
常婷氣得呸呸呸了三聲道:“什么大廈傾覆,這里面好多都是我的心血,快把那話給我收回去,我才不干那種賠本的事情。”
江沁月頓了頓,也不再反駁,她突然想起李木來,按理說,自己還真是幸運,什么都沒有的時候,有李木來給自己兜底,現在又有常婷。
好在,李木現在的情況好轉了,那么干脆先看看楊其昌的化驗結果如何吧,如果能解決李木的事情,那么自己和常婷都能輕松不少,大家也才敢放手去做。
于是江沁月索性拖了常婷一起趕到那個醫療小院里去看李木,她倆來得真及時,到的時候化驗結果也剛好出來。楊其昌拿著手里的單子欣喜萬分,看著江沁月一臉驕傲的表示:“嘿,你說的還真沒錯,李木的意識真的有所好轉了,看來我最近的辛苦沒有白費。”
江沁月立刻適時奉上幾句夸夸,把楊其昌夸得眉開眼笑,楊其昌這才又道:“不過她這情況只能算是有所好轉,要真的好透,可還有一番折騰呢。”
江沁月立刻有些緊張:“那……那還要多久,很麻煩嗎?”
楊其昌道:“倒是不麻煩,就是得看時間,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她病了這么久,身子也要一點一點的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