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機器有什么好怕的嗎？這不是意味著F城更原始，更容易被處理？

程隨和葉青一時有些想不明白，她們都覺得應該還有點別的什么的才對，但是江沁月突然頭痛起來，這件事只好作罷。

本來，這也就是她們小規模的就最近發生的事情友情討論一下，具體的細節都要等常安、常婷、范違秋都到了才會說。常婷前面可是特意囑咐過來，江沁月的“新腦子”還需要一個過度的過程，最好不要太過消耗，多去參與實踐活動，比動腦思考的好。

楊其昌和李木、江陵幾個，則是早跟著儀器一起去了新建的醫療中心了。江陵雖然恢復了，可是楊其昌始終覺得江陵身上有哪里不對，大多時候還是讓她待在實驗室，大家一起研究，而李木則全程照顧江陵。

在等待常婷帶著范違秋過來的這段日子，惡女聯盟也終于完全進入正軌了。不過現在的惡女聯盟基本是隱匿狀態，不對外進行任何活動，也不開展任何招募。所有進來的人都是確實有需要才進行社會招募，進來的人也都以為是在給龍家大小姐做事呢，安排什么做就行了，具體的細節不允許這些人問，她們也不會有人說。當然，涉及機密的還是要自己知根知底的人來處理才行，于是一些散落在外的成員漸漸回來了，這個聯盟現在也有七八十號人的規模了。

在這期間，R城和知更城又進行了幾次交易。

看了幾次，江沁月就明白那個叫做丁坫的少年郎到底作用何在了。

說起來，還要從那次達成了稀土的合作開始。

奇怪得很，以前馮欽文找不到門路認識知更城的高層，現在知更城的人卻老是主動找過來尋求一些商貿活動，而且每次派過來的人都是一個年輕的后生，叫做凌云，聽說是知更城某高管的孩子。

馮欽文對此很是用心的款待過幾次，但每次感覺這個凌云都心事重重的，而是言語里總會打探有沒有什么過來投誠的女子，最近R城有沒有新加入一個姓程的人。馮欽文哪里會關注這些？但架不住對方老問，馮欽文一想，合著主要的目的在這里啊，于是也是立刻安排人去查，可是查來查去都查不到這方面的信息，馮欽文只能把這個結果遺憾的告知對方。

對方也是一臉遺憾，又開始跟馮欽文討論一些貿易內容，主要都是集中在能源、礦產一塊。

馮欽文心道，這人目的也太不純了，果然是個官二代，一點基本的商業精神都沒有，當下也就失去了跟他繼續耗下去的心思。只想著，你既然只關心女子是吧，那就讓你跟龍衣談去吧，反正現在能源、礦產這一塊也分了好多給龍衣走流程，說不定這倆人談著談著還能談出些不一樣的結果呢。

于是已經偽裝成龍衣的程隨只能硬著頭皮去接見這位馮欽文口中的“公子哥”。

一個人的氣質、神態是騙不了人的，只需要一天的相處下來，對方顯然就已經起了疑心。程隨不想跟這個人再這樣耗下去，于是這才有了丁坫的出現，此后但凡知更城的業務，程隨就會把丁坫帶上，而且全程膩膩歪歪，簡直沒眼看。

江沁月看到的時候，也就是發現了凌云盯著丁坫那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

江沁月是沒有露面的，她只是觀察了一會兒，就把現在這個“龍衣”所面臨的情況了解了個大概。等程隨處理完知更城的合作事宜后，回到家就看到等候多時的江沁月。

江沁月勸程隨大可不必這樣偽裝，因為越偽裝越在意。

程隨并不認同，她覺得自己眼下的狀態就很好，而且丁坫的分寸感也不錯，目前的相處狀態是最好的。

江沁月問，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這個凌云現在就咬死了要和你合作呢，別的都不管了。

“因為他沒事可做吧。公子哥嘛。”

江沁月覺得程隨其他時候都很聰明，可是一遇到感情，就糊涂的無與倫比。

“無事可做的公子哥為什么要守著你呢？”江沁月覺得程隨現在已經走進胡同里了，“我不是勸你要怎么樣，我只是怕你這樣反而會把自己陷進去。”

程隨覺得好笑，自己怎么可能會陷進去呢？自己已經吃過大虧了，已經夠長教訓了，現在這么做才能完全避免自己沉淪呢。于是對江沁月的話并沒有在意，知道后來，程隨才終于明白了江沁月這句話的深意。當然，那都是后話了。

當下的程隨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另一邊的江沁月已經和葉青聯合開始制作世界形勢圖，戰略布局圖，寶燈口勢力范圍圖，寶燈口內部情況圖，各城市關系網……

她們都想著利用好目前掌握的內容先把一切都梳理出個脈絡在，等回頭常婷等來了才好集中討論。中間好幾次江沁月又頭疼發作過，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察覺到了什么，可又說不上來，想到常婷也說了自己得少用腦，于是江沁月也就不再糾結，而是趁著這個空閑，獨自一人悄悄去蓼云城和F城再走了幾次。

等江沁月這邊的事情料理完了，常婷也終于帶著范違秋姍姍來遲。

這次程隨明顯要開心許多，對著范違秋兩人都給了彼此一個大大的擁抱，緊緊抱在一起緩了許久，程隨才看著范違秋道：“聽說你怎么也算是學有所成了，怎么還是這樣的不穩重？”

范違秋笑：“你不也是一樣？你以前都不這樣的，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程隨聽言也想跟著笑笑，但是她突然覺得笑不出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覺得自己很孤單，直到范違秋再次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程隨才感覺自己心里的那份孤單找到了存放的地方。

“別說話了，再讓我抱抱吧。”程隨再次緊緊抱住了違秋。

還好，還好有違秋，她能接住一切的我，好的不好的，快樂的悲傷的，還好。程隨想著。

而范違秋何嘗不是也有同樣的想法：還好有程隨，她還和以前一樣，她和沁月姐一樣，有她在就會有希望。

兩個人都一本滿足，倒把旁邊的江沁月看得驀然有些熱淚盈眶，她轉身抱住了常婷，她們都沒有說話，但這會兒本來也就不需要任何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