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王義一行人一直在趕路,他們除了夜晚住客桟之外就沒有再停歇的時侯了。
他們到了青曲縣,再過兩個縣,他們就能到樂晉縣了。
青曲縣以黃梅戲唱得好而聞名整個映朝,甚至是很多鄰國的人都知道。這就有了“來青曲不聽黃梅戲,就像喝茶沒茶葉———沒滋味”這一說。
在前行的路上,車夫道:“公子,咱們現在到青曲縣了,這是個聽戲看戲的好地方,由其是黃梅戲,唱得特別棒。老奴以前有幸來過一次,沒想到這次還能來到這里。”
王義道:“怪不得外面有這么多有關唱戲的東西,真熱鬧啊,這里每天都是這樣的嗎?”
車夫道:“是啊公子,而且一到逢年過節的時候,這里會更加熱鬧,人擠人的,不太好走。”
王義道:“現在離過節還早呢,咱們還得趕路,以后有機會在游玩吧。”
車夫道:“這兩個半月咱們一直在趕路,大家也都很是乏味,再說過了青曲縣,再過兩個縣就到樂晉縣了,咱們要不今天看一曲再走吧,不著急。”
王義想了想,這幾個月確實一直在趕路,大家也都很乏累,就同意了這件事。
到了客桟后,車夫把馬車穩定好,一行人就出來找戲場了,王義先是找了一個下人去查探唱戲的開場情況,沒一會兒,那個下人就回來了,并回復王義:“這里的戲場都是上午九時開唱,唱到十一時,下午三時開唱,唱到六時。現在是下午五時左右了,公子,咱們今天還去聽戲嗎?”
王義道:“咱們還是去聽戲,能看一會兒是一會兒,大家也都開心些,要是大家沒看盡興,咱們就后天再啟程,讓大家好好地玩上一天,怎么樣,夠可以了吧!?”
那下人連連嗯,大家都感到很高興,并感謝王義道:“多謝公子了。”
王義倒是不覺得有什么。
沒一會兒,除了留下兩個人來保護王義之外,大家就散了。
在看戲時,有一人突然來找王義。
那人道:“你是鄭敬嗎?”
王義道:“我是鄭敬,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那人道:“咱們到一邊來淡。”
幾人走到一邊。
那人道:“我叫張文秩,我知道你要去樂晉,我希望我能和你一起去。”
王義道:“為什么你要和我一起去?”
那人道:“我一個人去不了。”
王義道:“為什么你一個去會去不了?”
那人道:“我不能說。”
王義道:“你不能說,我又能怎么幫你?萬一你是騙我的怎么辦?!別把別人當傻子行嗎。”
那人道:“我真的不能說,但是我也真的需要你的幫助。”
王義道:“為什么非要找我找呢,找別人不行嗎?”
那人道:“我孤身一人,無親無故,很是孤獨。”
王義道:“你沒朋友嗎,找我干什么,而且這跟你要與我一同去樂晉有什么關系,還有,你怎么知道我叫鄭敬?”
那人道:“我沒有朋友,我是聽別人稱呼你才知道你的名字的,但我就要跟你一同去樂晉。”
王義心想:只有一些長輩和達官貴人知道我的名字,這些跟隨我的下人最多也只敢稱我為“鄭二公子”,而且這趕路的途中除了剛開始從馬員外家過了一夜之后,就再也沒有認識的大戶了,確切地來說,是這一路上再也沒有認識的熟人了。這人到底是從誰那兒知道的我的名子?不行,這個人實在是太可疑了,現在自己必須問清他才行。
王義道:“只有你現在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和你為什么必須讓我帶你去樂晉,我才會帶你去,不然的話,你就會充滿危險,我會讓我的下人解決了你,你要是沒膽的話,就趕緊說清楚。
那人道:“我說,你是不是啟程去樂晉沒多久的時候去馬員外那里住了一宿?”
王義驚訝他怎么會知道,但也如實回答:“是。”
那人道:“在馬員外家里時,你是不是在馬員外的房頂上看到一個黑衣人?”
王義道:“是。”
那人道:“那個人就是我,我當時也看到你了。”
王義道:“之后怎樣?”
那人道:“我是個莫名的人,喜歡在各戶的房頂上看月亮,為了防止被人發現,就習慣穿得一身黑,你若不信,可以看官府貼的各種告示或者詢問任何人,都沒有有關我的告示。而我也是在馬員外稱呼你的時候聽見的。至于我為什么要你帶我去樂晉,是因為我知道許多你做善事的事,而且樂晉縣的官兵這幾天查的嚴,他們那里出了些事,聽說是也有關樂晉縣的鄰縣久寧縣的事,久寧縣有一名犯人逃到了樂晉,好像是要抓到他,但是現在沒有抓到,我看那告示上的畫象與我相像,怕那些官兵誤抓了我,但是你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他們最多問你一遍就放行了,我信得過你。我剛才說我不能說是因為我不想費太多口舌,但是你堅持要問,我就還是回答你。
王義心想:原來那天在馬員外家房頂上的不是那女子,而是這個人。既然他都說清楚了,那自己也就帶他去吧。
但是現在王義心里有點疑惑,他問道:“既然樂晉那里官兵查得嚴,我帶你進去了,你不一樣很容易被誤抓嗎?”
那人道:“沒事,我會小心的的。”
王義道:“你為什么一定要去樂晉。”
那人道:“我的先生要過六十大壽了,我一定要去。”
王義道:“行,我帶你去,后天早上八時就啟程。”
那人道:“行。”
二人就散了。
王義想著現在先回去跟下人們囑咐一下。
在客棧里面,王義告訴下人們:“后天啟程的時候會有一個人跟著咱們,一直到樂晉,你們在路上的時候一定要格外謹慎小心。”
一個下人道:“公子,他為什么會跟著咱們?”
王義道:“這你們就不用知道了,在趕路的時候,你們少打聽他,知道了嗎?咱們一定得小心。剛才跟我出去看戲的那兩個人,你們什么都別說,其實也可以說,但是只能偷偷地說。”
下人們都點了點頭。
他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家二公子帶人還要這么防備,但也沒有再問些什么,內心卻謹記王義的話。然后才又去外面繼續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