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袁善見眼神不善地看向空渺問道。

“他？我相好的，他可是要殉情的，自要一路的。”我開始故意激怒袁善見，讓他自行離開。

“他不是你兄長嗎？”袁善見懷疑道。

“是啊。因為我喜歡叫他兄長啊。”我說著還往空渺腿上坐去，摟著空渺的脖子，而空渺也是配合摟著我，看得袁善見一愣一愣的，又有點怒火中燒的樣子。

“想不到郡主如此饑不擇食。”袁善見又恢復(fù)了他毒舌的本領(lǐng)。

“若你想看。我也不介意。”我的手往空渺的衣襟里摸去，就看他袁善見能忍到何時。實在不行再給他來劑猛藥，我第一次親了空渺。幾個天地以來，第一次。當(dāng)然了，只親的臉哈，我還是知道分寸的。雖然空渺沒得感情，應(yīng)該是不懂愛情，就如同有些劇里說的沒有情絲。如果診斷的話應(yīng)該是情感障礙。

袁善見氣不過喊了停車出去了，估計是走了。

我連忙從空渺身上撤下來對空渺道歉：“事急從權(quán)，對不起啊。冒犯你了。”

“你真的決定了？”空渺整理衣服問道。

“此事本就與他無關(guān)，又何必牽扯因果呢？雖說是他，但原本不也是常伴青燈嘛，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問題吧。”我毫無情緒波瀾道。

“你還真是為他考慮。”空渺正色道。

“也不算是吧。我更多的應(yīng)該是為了自己。”我搖頭否認(rèn)道。

樺縣，時隔上次也不算久，我們又回到了這個地方，現(xiàn)在樺縣已經(jīng)恢復(fù)了安居樂業(yè)的表象。

“走吧。”我們看著自給自足的景象，空渺道。

“好。”我轉(zhuǎn)身卻不想整個人失了力，直接站不住，幸好空渺接住了我，將我背著前往赤石脂地。

“空渺，我這次是不是真挺不過去了啊？”我趴在空渺肩上輕聲問道。

“不會。會好的。”空渺說得堅定。

“空渺，你說我走了會不會影響到你啊？”我繼續(xù)問著我一直不敢問的問題。

“同生共死。”

“這么嚴(yán)重？”我驚訝得聲音都提了點，“那我可不敢，這還要背個業(yè)障。”

“早在選擇時就定下了。”

“嗯。對不起啊，空渺。連累你了。”

“是我連累你了。”空渺的這句話并沒有傳進(jìn)我的耳朵里，此時的我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暈厥了。

再醒來，有點迷茫，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那種感覺。袁善見？！袁善見怎么會在此，是我看錯了？還是我出現(xiàn)幻覺了？

“空渺？”我試探性叫著。

“裕昌。你感覺怎樣？”袁善見前來問道。

“我睡了多久？”

“十天。”

“是十二天。”空渺自門外端著藥進(jìn)來糾錯道。

“空渺，這是怎么回事？”我眼神示意空渺看向袁善見問道。

“說來話長。先喝藥吧。”空渺遞著碗道。

我乖乖接過空渺遞過來的碗一飲而盡，臉色因藥苦皺成了一臉嫌棄。

“是這廢物將你救回來的。”空渺的這句話直接讓我“啊？！”這字組合一起說出我咋感覺有點聽不懂了呢。

“當(dāng)時我們查到的赤石脂只是一味藥材，將軍紅娘又名兩生相思。所以它的毒不止是紅娘子，還有相思子和雙生花。”空渺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表示聽懂了。

“其實這也是個故事。”袁善見插嘴道。

相傳有一個將軍遇見了雙生花中的暗，他心疼暗的遭遇后幫助暗成長，而后兩人相愛。可惜，暗處于弱勢，因為黑會吸收暗的靈魂和養(yǎng)分，暗也因?qū)④娨桓那皯B(tài)的不爭不搶，勇于與黑進(jìn)行爭奪養(yǎng)分，反吸黑的靈魂，兩人相愛相殺。最終戰(zhàn)亂來臨，將軍出征，暗卻上了花轎死于相思子樹下，死前受盡反噬痛苦。

“是個悲劇。”我聽著故事入迷，空渺早已離去。

“所以我才不能讓悲劇再現(xiàn)。”袁善見突然正色道：“裕昌。我對程四娘子并無男女之情。雖然正旦我是因程四娘子才會在燈會，可當(dāng)你拾起繡球的那刻起我就已經(jīng)明了。不是因為繡球，只因為你。”

哈？袁善見這是長嘴了？還是改造？被換魂了？那個毒舌婦怎么不見了呢？不會真來真的的吧？這表情一臉深情又認(rèn)真的樣子。我思緒翻涌著。

“裕昌？”袁善見說完見我沒反應(yīng)試探叫道。

“呃？”我回神迷茫嘆。

“裕昌。你可愿與我結(jié)親？”袁善見問得認(rèn)真且堅定，眼神中似乎還有期待。

我晃動著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啊轉(zhuǎn)，沉默了一小會兒，這時袁善見倒不急了，一直耐心地等我回答。

我對袁善見招了招手，他坐床榻旁傾身洗耳恭聽。我見狀拉著袁善見的衣襟再往我面前一帶，蠱惑道：“這可是你說的哦。”說完就在袁善見一臉不可思議還未回神的狀態(tài)下直愣愣地親上去了。能看到袁善見的眼睛都被放大了不少，眼神中的情緒震驚，欣喜，享受，閉眼。在袁善見想主導(dǎo)時我退回了身子，安穩(wěn)坐著。

“裕昌。你同意了。”袁善見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忐忑又壓制欣喜若狂的問道。

“嗯。”我輕聲點頭。多少還是有些害羞的。

“我……我這就修書回袁家。”袁善見有些不知所措又急切道。

“不急。待回了都城再談也不遲。”我制止道。

我又休養(yǎng)了一陣子，畢竟毒素堆積也不是能立馬根治的。休養(yǎng)得讓我都快待不住了。

總算。在我停了藥后的第一天，我能出去走走了。

被袁善見帶去了亭子和別院，重溫了當(dāng)時極限拉扯時的場景。而我似乎也真的在談戀愛了？

我們回了都城，程少商和凌不疑也要辦定親宴了，據(jù)說在兩日后，我連忙到程府去見程少商賀喜。

可在這里我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淳于氏。誰？誰給她放出來的？為何她出來了？

“城陽候夫人擺好大的譜。”我諷刺道。

“郡主。”“阿姊。”程家眾人行禮道。

“見過夫人。”我對蕭元漪恭敬道。

“你……你怎么……”淳于氏見到我滿是驚恐，說話都不利索了。

“城陽候夫人見到本郡主這般意外？是本郡主沒如了夫人的愿嗎？”我蔑視道。

“怎么可能……不會的……你不是人……”淳于氏驚魂未定地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