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之變還是來了,我與袁善見前往梁家,這期間還與未來君姑見了一面。本來袁善見是不同意我去梁家,可我也并非金絲雀,最終他還是同意了。順便又去接上他母親。
“夫人。”我恭敬道。
“你就是善見的新婦吧。”袁母淡淡道。
“是。見過未來君姑。”
“你倒是不拘小節(jié)。”袁母情緒穩(wěn)定得毫無波瀾,讓我都拿捏不準(zhǔn)她究竟作何感想,我只能賠笑。
“母親。她膽小。別嚇著她了。”袁善見替我解圍道。卻換來了袁母的眼神打量,未再言語。
程少商正在數(shù)步數(shù)。我連忙到門口堵她:“少商。”
“阿姊?你怎的也來了。”程少商詫異。
“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問道。
“步數(shù)不對。里面應(yīng)該有暗格。”程少商小聲曲咕。
“進去看看?”我們倆相視一笑進了房間。直至打開了通道,我倆被挾持了。
我很疑惑,暗道里不是只有一個人嗎?為何現(xiàn)在是兩個?難道是我改變了劇情?不過兩個人也就是小啰啰,我還是能解決的。
于是在程少商誘導(dǎo)出真相后,外面已經(jīng)開始拆屋子了,也是趁此間隙,我對付著兩人讓其失了活動能力,把程少商護在了身后。此時只能等著凌不疑將房子拆了,不然就是程少商先出去報信。程少商也知事情的嚴(yán)重性連忙出了密道說著真相。
當(dāng)袁善見聽到我還在密道時二話不說就沖進了密道,看到我無事放下心來但還是詢問有沒受傷。我搖搖頭表示沒事。那兩人也被帶出去,問到幕后主使時被一箭斃了命。無果。
“你可知今日有多嚇人。那么危險的暗道說進就進了。要是出事了怎么辦。”回府路上袁善見開始了清算。
“我見到少商被拉進去了就沒多想。再說了,我也心里有數(shù),不會讓自己傷了的。”我自知理虧先安撫道。
“裕昌。我知你有能力自保。可下次能不能考慮下我的感受,不要什么事都毫無顧忌可好?”袁善見哀求道。
“好。以后不會如此莽撞了。”該給的安全感還是要給的。我還趁此摸了摸頭,哈哈哈。
壽春政變,程始被污投敵,程家入獄,只留程少商在宮里。程家被接至廷尉府,我前去探望了下,還好,影響不算太大。在準(zhǔn)備出時遇見了程少商,我本意打算與程少商一起前往銅牛縣,奈何程少商不同意,我也只得留下照顧好程家眾人。
這一等就是十天半月都沒消息,而我跟袁善見又吵了一架,原因就是我想與程少商一起出行被程少商拒了。我就不理解了,我也沒打算私自溜走,袁善見就拿此事說話,說我不在意他?或許本就不愛他?我本就未曾考慮清楚對他的情感是因何原因,就此也開始了冷戰(zhàn)。
直至程少商歸來,我們都還未曾和好。樓家設(shè)宴。
“多謝阿姊在這段時間幫忙照拂程家。”程少商說得真誠。
“哪的話。只可惜我沒能幫上什么忙。”我恭維著也確實真心。
“阿姊幫的夠多了。阿姊與袁善見吵架了?”程少商看到我無視一旁的袁善見問道。
“冷戰(zhàn)中,不想提他。”我終結(jié)這個話題。
“為何冷戰(zhàn)?”程少商追問道。
“沒什么,觀念不同。”
“阿姊不說?我去問他了。”程少商非要刨根問底。
“他覺得我做事依舊我行我素,不考慮他的感受。可我這么些年都是如此,哪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改過來的?”
“呃……”程少商啞口無言,畢竟她也有這個問題待解決,所以,一下子變成了我們兩個嘆氣。
情緒還沒上來就聽到樓縭在炫耀樓犇送給夫人的那面銅鏡代表了夫妻伉儷情深。程少商借過來一觀,發(fā)現(xiàn)果然如此,開始質(zhì)問樓犇,這時凌不疑也帶著人進來,開始了審訊。
樓犇不甘屈于人下選擇自盡,嚇得我捂著嘴后退了一步,撞到了人回頭一看是袁善見在我身后,默默安撫著驚魂未定的我。
程少商離去去找程始,我也被袁善見拉著離開了樓府。我一言不發(fā)的跟著袁善見上了馬車。
“可是嚇到了?”袁善見溫柔問道。
我搖搖頭不說話。情緒低落。一時間馬車?yán)镬o默,袁善見也不再開口,直到分開。
“乖孫兒,你把自己關(guān)屋里幾天了,可是出了何事?”汝陽王妃在門口拍門問道。
自從樓家歸來,我把自己反鎖在了屋里,我似乎鉆進了一個死胡同,為這個時代感到悲哀,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無奈,為何人家都能以自身微薄之力改變,而我卻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是沒嘗試過,只是都失敗了,哪怕陛下還算開明。
“少商啊。好好勸勸她,把自己關(guān)屋里幾天了。這真的是急死人了。”汝陽王妃對程少商懇求道。
“王妃放心,我會的。”程少商應(yīng)道。
因為我的自閉?汝陽王妃把程少商請來了。
吱呀,門開了,程少商進來皺眉踢了踢腳邊的酒瓶子。我隨意倒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你這是做什么?”程少商呵斥道。
我反射弧超長待機才緩緩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后又恢復(fù)那慵懶態(tài)眼神迷離。
“李錦花!”程少商恨鐵不成鋼怒喊道。
“蓮蓮……”一句李錦花把我的思緒又拉到了第一個天地間,那個失意又絕望的人啊。
“對不起……”我喃喃道歉,不知是對程少商還是對誰,至少現(xiàn)在程少商會以為是對她吧。
“說對不起有用嗎,你知道有多少人為你擔(dān)心嗎,你就非要這般作踐自己?時代的產(chǎn)物不是憑你我就能改變的。我們不也在力所能及的改變這里嘛,你想想我們經(jīng)營的鋪子,我們的莊子,這些不都是好的發(fā)展嗎,我們勢單力薄,但我們改變的微觀會傳承下去,終有一天會被重視,會大力支持,會影響到宏觀。阿姊,我們已經(jīng)在做了,只是時間太短,過程有些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