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怎么到這來了?”朱厭在身后開口,還沒說完就被我一道紫光抽去。
“小小年紀(jì)要學(xué)會尊老。”我善意教導(dǎo),朱厭一聲吃痛,嘴角有血流出來,離侖見狀就向我襲來,我冷笑接招,“你倒是個重情重義的。可惜你們終將殊途。”或許是這句話刺激到了離侖,他的招式越發(fā)凌厲瘋癲,最終還是空渺出手制服了他。
“仙君?世間唯一僅存的仙?”朱厭不確定空渺的身份喃喃自語道。
文瀟聽見立馬疑惑追問:“仙?可是只出現(xiàn)在卷中寥寥幾筆的仙?”開始拿起了筆記錄小本本了。
“姑奶奶。你這是出關(guān)了?”離侖知道身份也立馬乖巧,開玩笑,不管是實力還是輩分都是他不能豈及的,自然收斂。
“還記得啊。那便回去吧。”我一掌送走了離侖回到原處,又看了看冉遺和陷入困境的卓翼宸,哦,還有那邊的三人。
“冉遺。你可知罪?”
“冉遺自知罪孽深重,但憑姑奶奶處置。只是齊小姐是無辜的,還請姑奶奶放過她。”冉遺跪坐在船上一臉懺悔。
“她已命不久矣,我無需動她。”我看了一眼齊小姐冷漠道。
“還請姑奶奶救救她。”冉遺懇求。
我把冉遺拖著回了岸邊,卓翼宸似乎已破了夢境,劍指向我要我交出冉遺帶回緝妖司伏法,我看到了在身后的朱厭擠眉弄臉玩味笑道,文瀟覺得奇怪回頭?又看朱厭一臉正常。
“神女。你的職責(zé)我不會管,至少齊小姐無辜,我只負(fù)責(zé)救回齊小姐,剩余之事由神女定奪。”我不理會卓翼宸,對文瀟客氣道,也算是給神女一個面子了。
“感謝……呃……出手相救。”文瀟道謝,卻不知我名諱而停頓了下。
“我叫蓮龍。”我說完回頭又對冉遺道,“這是凈化液,你喝下去會有極致的痛感,但你的內(nèi)丹此后可放于齊小姐體內(nèi)讓她活下去,內(nèi)丹一但離體她便會死亡。你可愿?”
我看著冉遺堅定地點頭,齊小姐哭訴著搖頭,我還是把瓷瓶丟給了冉遺,他也毫不猶豫喝下去,齊小姐踉蹌到已倒地的冉遺身邊,訴說著衷腸。
單身狗表示不想聽,我默默地離遠(yuǎn)了點長嘆一口氣。
“姑奶奶這是孤獨了?”朱厭作死的調(diào)侃。
“朱厭。不作死就不會死。”我淡淡一句,朱厭一聲悶哼,但這也傷不了他。
冉遺周身光亮現(xiàn),時間差不多了。
“善惡有報,天道輪回,轉(zhuǎn)。”我輕念字決,冉遺的內(nèi)丹隨著點點星光聚集在齊小姐的頭上,直至匯聚完全被我拍入齊小姐體內(nèi),齊小姐一陣痛苦倒在了冉遺身上。
“剩余的交給你們了。”我做完這一切把后續(xù)交給了他們。
“我怎知你是不是給他留了生路。”卓翼宸一臉肯定道。
“小卓大人,雖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我動的手就沒有誰能破解得了。不信你就找朱厭試試。實在不信找空渺也行。”我翻白眼無語道。但也不得不感慨這腦瓜子就是聰明,可惜不是內(nèi)丹。
卓翼宸看向朱厭,朱厭認(rèn)命出手,我還在旁邊煽風(fēng)點火,“認(rèn)真點,不然小卓大人要說我倆一伙的了。對了,小卓大人自己也可試試。”
我突然想到卓翼宸是冰夷族后人,也有妖變的可能,那估計也是可以的。卓翼宸自己上手了,確實那內(nèi)丹就嵌入齊小姐體內(nèi)毫無動靜,齊小姐體內(nèi)也未查出內(nèi)丹的存在,卓翼宸這才放下心來專心處理冉遺,只是冉遺受凈化液沖擊本就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他在齊小姐的悲痛中成點點星光消失得無影無蹤。
“為何要留我一人,這世間沒了你,我又豈能獨活。”齊小姐意圖尋死。
不是,大姐,別搞啊,哪有你這樣的啊,真服了。
“既要殉情又何必讓他經(jīng)歷那番痛苦,你死了不叫殉情,人妖殊途,你們進(jìn)的不是一個地獄。你活著至少有人記得他。”我罵罵咧咧又勸得苦口婆心,最后還是空渺看不下去了一手掌劈暈了她。
卓翼宸已然離去,朱厭沒走又欲言又止,文瀟只是在我們身上來回轉(zhuǎn)眼神或許察覺到了什么,但沒說什么。
我才不管這些,轉(zhuǎn)身離去,順便對朱厭道,“記得把齊小姐安置好。”
我該做的事都已做完了,至于冉遺,他現(xiàn)在只能是條魚,且還是沒有控夢能力的魚,最后消散時被我收入了蘊物戒中,這樣做有違天常,所以,我還要去處理那些新娘以及齊府枉死的眾人,圓滿總是會有代價的,畢竟世間遺憾才是常態(tài)。
那些人無法死而復(fù)生,就算我真有能力給復(fù)生了,也沒有家族愿意再真心接她們回家,所以,還不如直接引魂渡魄,為她們安妥輪回轉(zhuǎn)生之事。
齊小姐被安置在了小院,畢竟朱厭做了障眼法,齊小姐就不好再現(xiàn)在人前。我悄無聲息地前去把魚還給了她,本想把蘊物戒送給她,但我有些舍不得,畢竟這也是個寶物,且這東西在她手中只會給她帶來麻煩,可這條魚要怎么藏呢?算了,那就不是我該管的事了,這次能不能護(hù)得住就靠她自己了。
冉遺和齊小姐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也難得算是解救了一對吧。緝妖司與我無關(guān),我也不想去看他們那些經(jīng)歷,倒是朱厭的小院我還是很感興趣的,所以,我不請自來。
那小院確實不錯,環(huán)山靠水,實乃風(fēng)水寶地,也不知是在哪聽的選址。
我記得青耕和蜚好像在昆侖山下的思南水鎮(zhèn)來著?便選擇路過人間看看人生百態(tài)到達(dá)了思南水鎮(zhèn)。瘟疫已然爆發(fā),蜚不知所蹤,青耕也未見人影。
我心里默念著,蜚。總算在一個屋子角落找到了蜚,他如同被抽去了精氣神,一言不發(fā),問什么都不回。
“蜚。你可知曉我是誰?”我壓著脾氣問道。誰懂啊,說什么都沒回應(yīng)真的惱火啊。
蜚迷茫地看了看我,又低頭繼續(xù)沉默。得,看來是不認(rèn)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