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人聽完,一個個拿起桌上的頭盔,很是簡單方便,沒看到什么別的東西,好像只要戴上就可以了。
阿楓見李星窕直接戴上了頭盔,也緊接著戴上了。
剛戴上頭盔,李星窕還沒什么感覺,只覺得眼前一黑,她想吐槽一句這頭盔的封閉性太好了。
再睜開眼,就已經是一個陌生的房間,輕紗縵籠的床帳,紅漆的床頭柜,原木的床頭,廳中擺著圓木桌和凳子,這場景有點像電視劇里客棧房間的模樣。
她起床走出門,木制的走廊,木制的樓梯,還有人在吆喝:“歡迎光臨。”“客官慢走。”“客官吃點什么?”
低頭看去,大廳里滿滿都是人,或吃或喝或聊天,而她卻一個人也不認識,阿楓沒有在這里。
看來她要自己一個人去體驗游戲,不過這個游戲還蠻真實的,她的觸覺、聽覺、視覺、嗅覺各個方面都感覺是在一個真正的世界里。
她摸著手下實心的欄桿,聞到了淡淡的飯菜香,她餓了。
她居然還會感覺到餓,這種情況讓她懷疑自己是整個人到了一個異世界。
有點讓她毛骨悚然,這還能回去嗎?
她心中某個角落飄出了這樣的疑問,但顯然這不是個好念頭。
不管怎么說,這才是第一個游戲,怎么通關才是她更該關心的。
只要過了一關,這游戲是個什么情況,她也就能大概清楚了。
那么,她的通關任務是什么呢?
不同于看過的小說電視劇,她沒找到什么控制面板,也沒聽到系統聲音,她就像真實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一樣,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她回想了下來之前,那個人說的話,“確定、完成”,這兩個詞或許就是關鍵,她怎么確定自己的任務?
她現在是什么身份?為什么會在客棧?
或許這會是一個思路,她先搞清楚這個再說吧。
店掌柜很有眼力見,抬頭瞧見李星窕站在樓上,差了個打雜上來,態度親切:“客官,吃飯還是退房?”
“你認識我嗎?”李星窕很直接,店小二一般都是消息靈通的,只要能從他這里知道一點,她也有方向。
店小二笑容可掬:“姑娘說笑了,趙冰人在我們這誰人不知,姑娘是和您娘吵架出來的嗎?”
“啊嗯,我準備回去了,能幫忙找個車送我一下嗎?”李星窕順著他的話,先回去再說。
店小二點頭:“好嘞,姑娘收拾好,我這就去。”
“謝謝。”李星窕轉身回屋,她也得去看看自己有些什么東西。
剛剛沒仔細看,屋里東西很少,瞧來瞧去就只有床尾角落里一個布袋子,打開一看,里面碎銀幾兩,衣服兩套,看來確實是匆匆出門,不做長遠打算的。
店小二很快又來了門前,輕輕敲了敲門:“李姑娘,車到了。”
“來了。”李星窕背上布袋子,在柜臺結了帳,就跟著小二出門了。
在她上了馬車后,店小二遞過來一個油紙包:“姑娘路上墊墊。”
“這不好吧。”李星窕沒想到客棧還會送個餅給她,她可沒付這個錢。
店小二笑道:“姑娘別客氣,我們老板成家多虧趙冰人,這是我家老板特意囑咐的,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你就拿著吧。”
“那替我謝謝你們老板。”李星窕想到了,冰人好像就是媒婆。
店小二站在馬車邊,笑著點頭:“好嘞。”
又轉頭對車夫說:“駕平穩些,別顛著姑娘了。”
“小哥放心。”車夫一臉褶皺,聲音卻渾厚穩重,風霜只在臉上,拿住韁繩的手穩穩當當的,看著是很老實本分的專業車夫。
李星窕在馬車上坐的很舒服,車里的座位都加了軟墊,不到一刻鐘,她便到了地方。
這個世界好像和她認知的古代不太一樣,李星窕想著剛剛在路上的所見所聞,古代的環境里雜糅著現代的用語習慣和令人眼熟的相似物品。
車夫撩開車簾,恭敬的說:“姑娘,到了,趙冰人在等您下車呢。”
果然,李星窕看向這門戶處,一婦人穿著暗紅色的長裙,眼神忽而和她對上又移開,真真是鬧矛盾了的樣子。
這個趙冰人看著和電視劇里的媒婆不太一樣,她沒有那顆標志性的媒婆痣,莊重而沉靜,氣質和一般的大家夫人有些相似。
李星窕斟酌著是否開口,先順著車夫的話下了車,車夫和趙冰人點頭示意就駕著車走了。
留下她兩,誰也不敢看誰,趙冰人轉身進屋,李星窕緊跟其后。
沒有言語,此時無聲勝有聲。
最后還是趙冰人開了口:“知道回來就好,娘不是不讓你當冰人,但是你現在還小,自己都沒成婚,為什么急著當冰人?”
她坐在堂屋的主位上,看著“無理取鬧”的女兒,一臉頭疼。
而李星窕卻由此猜到了她的任務或許和當冰人有關。
“娘,我想像你一樣,不好嗎?”李星窕打蛇隨棍上,順著她的話就接了。
趙冰人無奈道:“娘是沒辦法,你爹去的早,我一個人帶你,自然要做個來錢的活。”
“不過你不要覺得這個活多輕松,娘這些年誠信誠懇辦事才能做成如今這樣,你看這梅城有幾個能做成娘這樣的。”
“而且,你現在年輕又漂亮,去給人作冰,幾個人能信得過你,娘也怕你遇到什么不測。”
平心而論,李星窕覺得這個娘說的對,而且能不干活還上趕著,她也不能理解,不過她的任務肯定要做的。
“娘,要不你作冰的時候帶著我,我看看再說。”李星窕折中的提議,她娘如此擔心,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趙冰人嘆了口氣,好像對女兒的倔脾氣沒有辦法:“好吧,不過你不要插嘴,不要搗亂,只能看著。”
“好,謝謝娘。”李星窕故作親密的抱上趙冰人的胳膊,歪著腦袋靠在她的肩上,聲音甜膩膩的。
可把李星窕惡心了一把,不知道有多久她沒這么撒嬌了。
她和爸爸關系一般,而且在她高中時,爸爸就因喝醉酒腦溢血去世了。
她媽媽常年在外打工,雖然關系還可以,但是不見人,她也沒什么親昵的時刻。
帶她長大的奶奶在她上大學后就去世了,現在她也算孑然一身習慣了。
沒想到,來這里還體驗一把被媽媽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