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工廠區,寂靜無聲,廢棄的廠房外雜草叢生,昏黃的路燈勉強投下斑駁的光影,幾只野貓在垃圾堆間穿梭,發出細微的聲音。初夏、蘇晴嵐、楚航駕車停在工廠外,遠遠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確定是這里嗎?”楚航將手電筒的光線調至微弱,盡量避免引起注意。
“地址和線索都指向這里。”初夏低聲說道,緊握手中的字條。她的眉頭深鎖,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蘇晴嵐看向廠房大門,低聲說道:“我們分頭行動。我去從正門吸引注意力,你們繞后,盡量找到唐姝怡和畫作。”
楚航一把拉住他:“不行,這樣太危險了。他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我們不能冒險分開。”
“我們沒有選擇。”蘇晴嵐堅定地說,“唐姝怡可能正在里面受難,時間拖得越久,越危險。”
初夏沉思片刻,點頭說道:“好吧,但一定要小心。我們設定一個時間點,二十分鐘后在這里集合。如果有人出事,立刻聯系。”
三人迅速分開行動。蘇晴嵐從正門慢慢靠近,他的每一步都踩得極輕,耳邊只有風吹過廢棄窗框的嗚咽聲。他靠近大門,透過門縫向里看,隱約看到幾道燈光從廠房深處透出來。
“看來他們果然在這里。”蘇晴嵐喃喃道。他輕輕推開門,腳步緩慢地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初夏和楚航繞到廠房后方,小心翼翼地翻過一處倒塌的墻壁,進入了建筑的另一側。初夏手中拿著楚航準備好的簡易防身工具,一邊前行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
廠房內部的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霉味,地面上散落著廢棄的鐵皮和生銹的工具。突然,初夏停下腳步,拉住楚航,低聲說道:“你聽到了嗎?”
楚航豎起耳朵,隱約聽到遠處傳來微弱的說話聲。他低聲回應:“在右邊,我們過去看看。”
唐姝怡被關在一間狹小的房間里,手腕被粗糙的繩索捆住,身體靠著冰冷的墻壁。她的眼神堅定,沒有一絲恐懼,即使對面站著的男人目光冷酷,手中握著那把泛著寒光的小刀。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唐姝怡冷聲問道。
男人微微一笑,聲音低沉:“我們只想要那幅畫。它隱藏的秘密對我們來說,比你想象的更重要。”
“秘密?你們根本不懂它的意義!”唐姝怡瞪著男人,憤怒的聲音在狹小的房間中回蕩。
男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意義?這世上沒有什么東西比權力和利益更重要。如果你識相一點,告訴我們畫中的信息,我們或許還能讓你活著離開。”
唐姝怡冷笑:“你們拿走畫,永遠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男人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他舉起刀,用刀背輕輕拍了拍桌子上的畫作,威脅道:“不要逼我做得太絕。”
另一邊,蘇晴嵐靠近燈光來源,發現是一間大房間,門半掩著。他小心地探頭觀察,看到里面有幾名黑衣人圍著一張桌子,其中一人正在研究一臺復雜的設備,看起來像是解讀儀器。
“看來他們在破解畫中的信息。”蘇晴嵐心中暗想。他正準備進一步靠近,突然腳下踩到一塊松動的木板,發出“咔噠”一聲。
房間里的人立刻警覺起來,一個黑衣人拔出槍,朝門口大喊:“誰在那里?”
蘇晴嵐心頭一緊,迅速躲回墻后。他的心跳如擂鼓,手心冒汗。他聽到幾個人的腳步聲正在靠近,不得不壓低身體,慢慢向后退去。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住手!我們還有時間慢慢找。”是剛才威脅唐姝怡的男人。他的命令讓黑衣人停止了動作,重新回到房間。
蘇晴嵐松了一口氣,但他知道,必須抓緊時間找到唐姝怡。
另一邊,初夏和楚航終于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他們屏住呼吸,小心地下到地下室,發現走廊盡頭的房間亮著微弱的燈光。
“她可能在里面。”初夏低聲說。
兩人慢慢靠近,透過門縫,看到唐姝怡被困在墻邊,而桌子上的畫作正被小刀切開一角。看到這一幕,初夏的心中涌起一陣怒火。
“不能等了!”她低聲對楚航說,“我們沖進去救她。”
楚航點頭,握緊手中的鐵棒。他們一腳踹開門,沖了進去。男人被突如其來的動靜驚到,回頭看向兩人,隨即露出一抹冷笑:“看來你們還挺執著。”
他退后一步,揮手示意手下攔住初夏和楚航。黑衣人迅速上前,試圖阻擋兩人。初夏一邊躲閃一邊用工具格擋,楚航則用鐵棒狠狠擊退一個靠近他的黑衣人。
“姝怡,快跑!”初夏大喊。
唐姝怡見狀,趁混亂掙脫繩索,抓起畫作沖向門口。然而,男人卻冷笑著按下了墻上的開關,頓時警報聲大作,整個廠房陷入紅光閃爍之中。
“你們逃不掉的!”他喊道。
與此同時,蘇晴嵐聽到警報聲,意識到情況危急,立刻沖向地下室的方向。他在走廊里看到唐姝怡抱著畫作跑出來,連忙拉住她:“你沒事吧?”
“快走,他們在追我們!”唐姝怡喘著氣說道。
蘇晴嵐拉著她往出口方向跑,與此同時,初夏和楚航也從房間里沖了出來,身后緊跟著黑衣人。
四人終于在廠房外匯合,初夏大喊:“快上車!”
他們跳上停在不遠處的車,發動引擎絕塵而去。黑衣人追出廠房,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車遠去。
車上,唐姝怡緊緊抱著畫作,眼中閃爍著淚光:“謝謝你們,我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蘇晴嵐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沒事了,現在你安全了。”
初夏轉過頭,看著后座的畫作,語氣堅定:“但問題還沒結束。我們得搞清楚,這幅畫到底藏著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