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另一邊,殷曦妤甩出一枚鋼針
現在她坐在廠房內,對面一個男子歪頭示意旁邊的一群壯漢向前,
殷曦妤目光炯炯有神,轉圈掃視對自己的展開的包圍陣,
此時身側的一個光頭張牙舞爪地沖過來,而她尾巴先行彎曲抽動,將尾巴刺入腹中,而對方表情呆愣有恃無恐般雙手抓住,下息對她噴了一口鮮血,
殷曦妤承受如此羞辱,不得不殺心漸起,剛才施法讓吐出的臟血漂浮在面前,將之順手扔到一邊,
尾巴向上劃拉至脖頸,然后變形成環形利刃,像剪刀那樣割下頭顱,尾端并攏插入切口頂著,
劃拉到面前仔細端詳,她心中實在好奇,為什么見到自己這神異的力量,還能惡心她,
“勇氣可嘉”冷漠的說完,長尾一甩,頭顱產生的拋物線就像棒球砸向龍在川,速度之快令他避之不及,直接讓其鼻梁骨塌陷,
“啊啊啊”見此情形,其他人皆是驚懼不已,不敢再上前挪動半分,
“精彩精彩”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身披銀色札甲,雙臂代枕,嘴角銜笑的扭頭看著他們,
“你們繼續”
“你是把我們當猴耍嗎?”領頭之人名為龍凱,此時他惱怒的將砍刀脫手而出,以行動出指令,
甲胄符文浮現懸立于女子身前,阻擋著扔過來的冷兵器,
“真是的,你們知道在地球儲備靈氣多不容易?耗費的法力用你們的血來償還”
話音剛落,外層盔甲自動脫下,只留內襯那片片同樣有燙金符文的札制軟甲,
變為三角形槍頭,在其兩側下方有雙擎函道,里面的火圈忽明忽暗逐漸被點燃,
法力召集出鳳形虛影,那多條尾翼聚攏成能量槍桿
“天下、世界又稱瀛宇,吾之種族修煉萬法,發展科技,只為得道成仙,而我一身戎裝,斬殺多敵,現給予汝之審判”
她每說一句,那話語仿若鼓點敲擊在眾人的胸膛,仿佛像真是從尸山血海般走出來的煉獄修羅
“啊”伴隨著響徹云霄鳳凰空戾的啼鳴,槍頭有兩道鷹眼般銳利燈光投射鎖定對面的每一個人
目標人物被紅點圈起的畫面傳輸進女子的面具,
綠光鳳尾收斂進槍頭,配合推進器尾焰釋放的氣浪疾射而出,掀起攪動風云之勢,
沖擊力讓其余人連帶龍在川他自己都被撞飛,那人又左手掐訣,操控余燼的熱度,直接讓此片空間的氧氣被燒空,讓除了身旁的殷曦妤和對面龍凱的全都窒息而亡
現場只留龍凱一人孤身站立,
他看著手下的慘狀,有的甚至被烈焰燒成焦尸,無力與挫敗感涌上心頭,
“說吧你的到底是什么人?”此時殷曦妤走到他面前,語氣像極了執法者在審問犯人
20分鐘前殷曦妤察覺到非同尋常的能量波動,于是來到這里查明情況
其實她全方位用神識探查了建筑與附近,早就發現這個當時處于隱身狀態的甲胄女子了,只是見他在她出手時未采取措施,顯然與這些人不是同伙
好在對付凡人不需多費勁,誰成想就出手相助,但也不能大意,誰知是敵是友,再說從她的話語分析,也只是被惹惱了而已
所以即使走上前來,背后也用神識感應,
“葬神組織的榮光將會照耀愚昧的凡人,給他們指引方向”
“哈哈哈哈哈”不適宜響起的爽朗笑聲仿佛在嘲笑于他
“從我二人的方才的表現來看,汝還認為吾等是凡人嗎?”止住笑聲,何炬語氣冷漠道
“大言不慚,神棍你著相了”
“吞噬金丹,賜我神力”龍凱突然大吼一聲,將一粒,不,是拳頭大的金屬圓球塞入口中,殷曦妤剛要有所動作,對方就做出如此讓人瞠目結舌的舉動,
那么大是怎么塞入的以為在吃山楂丸?
還真讓殷曦妤印證了心中所想,那圓球入口即化作萬千顆粒,從食道有順序的豎著排列進體內,
發出的綠光蔓延在體表,察覺到不對勁,兩人立刻運轉靈氣在雙腿,御風飛奔到十米開外,只聽一聲轟隆巨響,爆炸掀翻了彩鋼房頂,
焦土以爆炸中心為原點扇圓形的向周遭蔓延
“這可真有趣,凡人還能有如此技術”
“真是讓外星人嘆為觀止,算是外星人吧”雙眼垂眸,句尾惆悵了許多仿佛思念著什么
巫:“追憶時光何來兮”覡:“往事隨風而去兮”
嗯?忽然耳邊響起悲戚又震撼心靈洪亮的吟唱
何炬抬頭尋聲望去,“你是楚人?”說完又閉上眼仔細聆聽,
巫覡高音合唱:“龍吟起鳳鳴曲,歌舞翩翩歷史兮,何止三生三世兮”
降低聲樂只留人聲:“祈求尊祂口諭兮,神光照亮歸路兮”
楚歌唱完之后,殷曦妤見她已干涸的淚痕劃過并且滯留在臉頰
“雖然曲高和寡而非陽春白雪,顯得不倫不類,但勉強也算引起共鳴吧”
說話間啼鳴從遠方的高空傳來,隨著電子音的機械傳動聲鳳槍變回原來的重甲,
“看樣子你不是楚人”雖說對方不像楚人,但直覺上又有不確定,所以才試探性的詢問道
“因為姓殷嗎?”
殷曦妤在說話時心中也想出了些推論
說真的這個姓氏和楚國還真有點聯系,有觀點認為楚人繼承了商人的巫覡文化,其實各國先民都有類似的習俗,儒家還求雨呢
“希望能對你有幫助”
一只手伸進視線中,目光看去只見何炬掌心停留一架雙環機翼模型,
“你跟我對脾氣,愿意交你這個朋友”一方面覺得近鄉情怯,又看她出手狠辣果斷,才會有此想法
“無功不受祿”沒來由的獻殷勤非奸即盜
幸好后面的話沒說,要不然對方得氣昏,
“隨手做的小玩意,不足掛齒”雖然看她臉色就知道沒憋好話,但還是善意地提醒了下,
“再見”對方說完就立即原地消失,飛行器失去依托而墜落在地,
這算是飛舟嗎?多虧了秦姵告訴她,自己所了解的勢力情況,才有了這首楚歌作為試探性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