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音逐漸停息,原是被竹林深處一戶莊子吸引了目光,殷曦妤正巧想討杯水喝,反手從袖口滑落一根人參以做交換,
誰知門口家丁警惕的叫住她:“什么人”
另一個又道:“你難道不知,此片山林皆是莊主的土地,不過…若是你肯嘿嘿嘿”突然話鋒一轉面露淫邪之色,上下打量著她
“看來這莊主養(yǎng)的狗發(fā)情了,要不我免費給你們做手術閹了如何”
見家丁如此猥瑣的表情,當即就明了他想著什么
果然領頭的男子大為嗔怒:“你…你不識抬舉,只能用強了,弟兄們上”
也是氣狠了話都說不利索,甩頭示意讓其他人跟上他上前,看樣子是想耍流氓了,也好那就活動筋骨替他們主人教訓教訓,
讓尾巴融變,從中取一段化作長劍,脫手在臨近對方的途中分叉,穿過雙目后于腦后再聚合為一體,
而右手掐指結印,竹身晃動被操縱遁入地下,只見土壤繞著他們快速蠕動,以此來增加勢能,竹子破土的瞬間立即就像爆竹那樣,分為數(shù)十根筷子粗的竹條,
唰唰唰,噗呲噗呲,一時間隨著破空的風聲插入每個人身體的要害部位,當然包括褲襠
對方人馬還沒到身前,就已經(jīng)淪為了尸體
“真是便宜你們了,大腦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奪取了性命,這也算給了一個痛快”
話說回來,看著他們被扎成了刺猬的樣子,雖有遺憾,但也聊勝于無
連帶著心中的郁氣都通暢了許多,打個響指,地面龜裂開辟出一道直通房屋后院深不見底的寬縫
尸體順著邊緣掉入,她自然感覺到了腳下血水的粘膩,皺眉用他們的衣袍為踏腳石向著莊子行走,既為了蹭干凈,也是想見見房屋的主人,
門后的白面書生將門縫悄悄關上,剛才的一切,被他從頭到尾都看的清清楚楚,地板炸裂出的木刺還把他的腳扎破了,
本想著打狗還得看主人,可那女子的實力…,他現(xiàn)在還心里后怕,此人的功力估計只有深宮的高手才能與之匹敵,
“何不出來見上一面”此話一出,白池就知道躲不了了,忙整理衣袍,強忍腳痛,一瘸一拐的邁出房門,
他勉強擠出笑容,挽袖拱手道“剛才多有得罪還望…”
抬手掌心向他的方向推出,砰的一聲衣服撕碎,
“烏龜終于露頭了”翻個白眼,低頭用手指若無其事的撣著衣服“你的走狗,想扒我衣服,那么一報還一報,也讓你嘗嘗滋味”
白池何時遭受過如此羞辱,臉色通紅額頭鼓起青筋,握緊拳頭,當然這些動作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只因那人出招的速度力量之快
讓他不敢露出任何不滿的動作和表情,
見他面不改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人物呢
殷曦妤閱歷豐富,知道他表里不一,這種上位者,心里不知道打什么算盤呢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陰謀也好陽謀也罷,任何詭計都是徒勞。
張口左手一把樹枝落入掌心,右手指甲伸長代刀刮皮打磨樹枝,
見她不把自己當回事,反而有閑心做手工,更讓他憤怒不已,
樹枝平視懸浮在兩人中間,之后疾射而出,繞到他背后隔空點擊穴位,白池頓時感到經(jīng)脈阻塞,運功不暢,突然想到今后這樣豈不是成了廢人
“這只是小小的警告,雖還能習武,但功力再想精進難如登天”
白池萃毒般的眼神,盯著她,
殷曦妤也不怵,料想不過是凡人凡人罷了,還不至于與他糾纏
“駕”翻身上馬繼續(xù)趕路,
見她遠離視野,白池轉身進屋拿起酒壺斟酌自飲,突然他眼神變得驚恐,從細胞到骨骼、油脂都被充分燃燒,身體失去支撐癱倒在地,酒壺也摔落在地,灑落的酒水在地板上流淌,混入滋滋冒油的脂肪加劇了火勢,
而同時即將走出密林的殷曦妤,在她腦子里的神經(jīng)元內,在其中一條正運輸信號的粒子里,顯現(xiàn)出人臉,她邪笑著道“很期待我們的相見方式,呵呵呵”
難民警惕的圍觀,殷曦妤背后打斜的長槍緊握在手,這是她在路上變化的,為的就是避免與居心叵測之人浪費口舌,
果然這副裝扮遣退了一些人,因為買不起藥,一般止血消炎之藥倒是能采到,但是發(fā)熱可挺不住,
所以在這古代,誰也不想受傷,
一擁而上?笑話,不過是一群布衣,再說她還有馬和長槍,
對峙了不過幾分鐘,大家腦海閃過不少想法,
里面一個看起來衣著還算光鮮亮麗,氣度不凡的老者從群眾中走了出來“老夫懇求貴人,能否賞賜鞋米面,水也可,我們定當效犬馬之勞感激恩情”
見他談吐頗具書卷和上位者的氣質,猜測應該是此地的里正,
至于所說的話,倒是可以參考一下,
“老丈,我問你這兒是何地,距離城池還有多遠”
“此地乃是村,我們受傲來莊管轄,每逢佳節(jié),必獻上米面刺繡以換取庇佑,可最近卻逢大旱”
“本想讓莊主聯(lián)系縣令救萬民于水火,不想那莊主竟派家丁抓走還未的女”
“我們拼命反抗,不想許多村里的后生被打傷,距離城池還有三里路程”
里正每說一段話,盡可能地咽下唾液,讓口腔保持濕潤
而且他雖然訴苦但也不忘殷曦妤的要求,
好嘛看來之前算是見義勇為了,也罷,就此達成交易
看似松手讓槍頭隨意落地,實則釋放沖擊力打通層層地脈,再施法引出地下水,
從被砸出的坑洞冒出水來,之后水流順桿子攀爬纏繞,匯聚于側身乾坤袋內,事先準備好的水囊,
瀟灑肆意的耍了個槍花再收納回背后,騎馬迎著夕陽踏上旅途,
“感謝神仙娘娘“
眾人惶恐又充滿感激的向遠方叩拜,
巍峨高聳的城墻上方有兵甲交叉巡邏,門口竟有身著鐵浮屠的侍衛(wèi),看來這里是著重看管的重地,要不然咋會這么戒備森嚴呢,
交出路引給對方查驗,兩人看完立即就還給了她,
進城之前就聽見商販的叫賣聲,目光所及,不管是兩旁還是前后的道路,都沒發(fā)現(xiàn)愁眉苦之人,果然不出所料,干旱未波及到城內,
找到米鋪詢問對方價格,一番討價還價,糴了百石粗糧糙米,其實都差不多,以這朝代的條件,研磨的與現(xiàn)代精細商品糧相比都難以下咽
找到一間客棧,問掌柜要了間上房,
將馬交給小二去喂草料,其實這方面的費用挺貴,畢竟偶蹄目需要谷物,再說動物也得吃鹽,
在客房內盤膝練功,不一會小二扣門送上飯菜,
吃完飯,繼續(xù)調息法力,以備不時之需,
日上三竿,殷曦妤出門下樓,小二遞上韁繩,瞧這膘肥體壯,鬃毛光鮮,就知道昨天照料的用心
剛想起來之前進門了解的情況,在城里除了權貴,平常人需下馬走路,避免惹出事端,牽著馬步伐輕快的慢悠悠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