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的天空隱隱透著一絲陰郁,風吹過庭院,卷起一地黃葉,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昨日從顧懷風口中得知真相后,蘇婉清徹夜未眠,母親的死因如利刃般刺痛著她的心。她知道,這一切的源頭,不僅僅是寒云宗,還有吳氏那雙背叛的手。
她站在書房內,望著桌上攤開的地圖和手札,心中早已勾畫出一幅復仇的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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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顧先生傳來消息,說已經找到母親當年留在京城的一份密信。”綠珠快步走進來,小聲說道。
“密信?”蘇婉清目光微動,轉頭看向綠珠,“在哪里?”
“顧先生說,密信藏在城南的一間廢舊書院中,需要您親自去取。”綠珠顯得有些緊張,“但他也提醒,寒云宗可能已經察覺到我們的動向,那里或許會有危險。”
蘇婉清微微一笑,眼中透著一抹寒意:“危險?若他們已經察覺,那說明我們正好踩到了他們的痛點。”
綠珠一臉擔憂:“小姐,那您還要去嗎?”
“必須去。”蘇婉清堅定地說道,“這份密信很可能是母親留下的最后一份證據。只要找到它,我們就能揭開寒云宗的更多秘密。”
她頓了頓,聲音低沉卻篤定:“安排車馬,天黑之后,我們便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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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蘇婉清換上一身低調的長裙,綠珠陪伴在側,車馬悄無聲息地駛出蘇府,直奔城南書院。
夜色下,書院顯得格外冷清,院門半掩,庭中荒草叢生。蘇婉清站在門外,略一停頓,便邁步走了進去。
“小姐,這地方真是……”綠珠四下張望,語氣中透著一絲緊張。
“安靜得有些不尋常,是嗎?”蘇婉清輕聲說道,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越是不尋常,越說明我們來對了地方。”
她從袖中取出顧懷風所繪的地圖,順著指引找到了一間破舊的書房。推門而入,果然看到一方不起眼的書架。她上前輕輕推開書架,露出一個暗格,暗格中靜靜躺著一卷布滿灰塵的信箋。
“就是它。”蘇婉清低聲說道,迅速將信箋取出。
然而,正當她準備轉身離開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院外傳來。蘇婉清眉頭一皺,迅速將信箋藏入袖中,低聲對綠珠說道:“有人來了,躲起來。”
綠珠連忙點頭,與蘇婉清一同退到書房的暗處。
片刻后,幾名身著夜行衣的男子悄然進入書院。他們手持兵刃,目光警惕地四下搜尋,顯然是有所察覺。
“密信就在這里,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為首的男子冷聲命令。
蘇婉清屏住呼吸,目光冷靜地注視著那些人。她知道,寒云宗的人已經察覺到這份密信的存在,但他們顯然來晚了一步。
幾名黑衣人將書房翻了個底朝天,卻一無所獲。為首的男子怒聲道:“撤,這里被提前清空了,趕緊回去稟報。”
黑衣人迅速離開,書院重新歸于寂靜。
“小姐,我們現在怎么辦?”綠珠小聲問道。
“先回府。”蘇婉清語氣低沉,“這份密信里一定隱藏著至關重要的秘密,我們必須盡快解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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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蘇府后,蘇婉清迫不及待地展開密信。密信的內容雖然簡短,但卻足以令人震驚:
“寒云宗陰謀漸成,勢力已深入朝堂。振堂若執意包庇,恐將禍及蘇家。云清。”
“母親是想警告父親……”蘇婉清輕聲念出信中的字句,目光中透著復雜的情緒。
“小姐,這信上的內容是什么意思?”綠珠忍不住問。
“母親發現了寒云宗的陰謀,但她顯然沒有完全掌握證據。”蘇婉清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深思,“而父親,或許因為某種原因,選擇了對寒云宗的活動視而不見,甚至默許了他們的滲透。”
她的聲音漸漸低沉,眼神卻越發堅定:“這份信箋是母親留給我的最后警告。既然寒云宗的觸手已經伸入蘇府,那么,我便要徹底斬斷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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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吳氏的院子里。
“夫人,我們派去書院的人,回來說什么都沒找到。”嬤嬤小聲稟報。
“沒找到?”吳氏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一定拿到了那份密信。”
“那我們該怎么辦?”嬤嬤問道。
“既然她已經拿到了證據,那就不能再留她。”吳氏冷聲說道,眼中透出一抹寒意,“傳話下去,準備動手。”
“夫人,動手?”嬤嬤愣了一下,隨即小聲說道,“可三小姐畢竟是老爺的女兒,若是……”
“我會讓她永遠開不了口。”吳氏冷笑,語氣冰冷,“她若想與我斗,那就讓她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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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后,蘇婉清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警告她,即將有一場針對她的陰謀。
“小姐,這會不會是夫人的計謀?”綠珠擔憂地問。
“很可能是她。”蘇婉清輕笑,眼中閃過一抹冷光,“不過,這次,我不會再被動等待。”
她轉頭看向桌上的密信,目光冷靜而篤定:“吳氏,你以為可以輕易除掉我?不如看看,誰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