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其他宮女發現她時,她已經昏迷不醒,無論怎么呼喚,都沒有反應。這件事迅速在皇宮里傳開,人心惶惶,大家都在猜測,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有人在故意搞鬼,還是皇宮里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龍涎香悠悠裊裊,仿若靈動的絲絳,在雕梁畫棟間繾綣縈繞,不舍散去。暖黃的日光仿若被篩子細細篩過,透過雕花窗欞,碎金般灑落在屋內。皇上高坐于書桌之后,身著的明黃龍袍,其上龍紋刺繡仿若有了生命,在光影下熠熠生輝,張牙舞爪盡顯威嚴。可此刻,皇上劍眉緊蹙,仿若能夾死蒼蠅,目光冷峻似冰刀,死死盯著跟前的皇后,心中怒氣恰似澎湃洶涌的驚濤駭浪,在這靜謐的書屋中滾滾翻涌,似要將一切吞噬。他暗自思忖:這孫貴妃也太不知分寸,朕已饒那人一命,她竟還妄圖為其謀官,真當朕的恩寵是無底洞么?
“朕沒有殺他,已是給足了孫貴妃顏面,如今她倒好,居然還敢伸手向朕要官!”皇上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若裹挾著窗外呼嘯的寒風,能讓屋內的空氣瞬間凝結。
皇后微微欠身,儀態萬千,鳳釵在發間輕輕晃動,仿若春日里隨風搖曳的花枝。她朱唇輕啟,聲音婉轉卻透著幾分無奈:“皇上,臣妾見她哭得梨花帶雨,那楚楚可憐之態實在讓人心生憐惜,這才一時心軟應了她。若不為后宮安寧著想,臣妾怎會多管這等閑事。臣妾深知,若不管,她定會尋旁人來煩擾皇上,到時這后宮怕是永無寧日。”皇后心中暗嘆,這后宮中的平衡實在難把握,稍有不慎便會惹得皇上不悅。
皇上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冷聲道:“難道麗王就不能給那人封個一官半職?”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輕聲道:“麗王雖是王爺,可他封的官再大,哪有皇上親封的來得金貴、管用。在眾人眼中,皇上才是這天下的主宰,唯有皇上的恩賜,方能讓人心悅誠服。”皇后心里清楚,這官場之道,權力核心在皇上手中,旁人給的再豐厚,也不及皇上一言九鼎。
皇上冷哼一聲:“哼,此時才曉得朕的好處。”
皇后蓮步輕移,靠近皇上,柔聲道:“麗王權勢再大,終究是皇上的臣子,這點,孫浩心里跟明鏡似的。他所求,不過是想背靠皇上這棵參天大樹,尋得蔭蔽。”皇后邊說邊觀察皇上神色,見其面色稍緩,暗自松了口氣。
皇上又思索一瞬,擺了擺手:“罷了,那就依你。朕明日讓吏部的人來,在麗州給他安排個閑職便是。對了,近日蒼煜學習如何?”提及皇子,皇上眼中多了幾分期待,心中盼著太子能早日成才,擔起江山社稷之重任。
皇后眉眼含笑,仿若春日盛開的繁花:“臣妾正想與皇上說呢,臣妾問過太師了,太師贊蒼煜學得極為認真。臣妾瞧著蒼煜那股子勤奮勁兒,也知他是個有上進心的,日后必成大器。”皇后言語間滿是欣慰,身為母親,自是望子成龍。
皇上臉上陰霾一掃而空,欣然點頭:“如此甚好。”
皇后轉身,對一旁候著的宮女吩咐:“去,把蒼煜叫來見父皇。”
宮女福了福身,輕聲應是,蓮步匆匆轉身離去。
皇上端起茶盞,輕抿一口,茶香在舌尖散開,卻難掩他話語中的憂慮:“這麗州之災未平,江南又突發水患。朕身為一國之君,卻不能護百姓周全,實在愧疚。”皇上望著窗外,眼神中滿是對蒼生的擔憂,心中思索著應對之策。
皇后款步走到皇上身旁,輕聲安撫:“國大地廣,瑣事自然繁多。好在其他地方還算太平,京城里商貿繁榮,店鋪充盈,可見京城之外大多也是諸事順遂。皇上莫要太過憂心,您日夜操勞國事,也需保重龍體。”皇后輕言細語,試圖寬慰皇上。
皇上微微點頭:“嗯。”
這時,宮女引著太子蒼煜走了進來。
太子蒼煜一身錦袍,身姿挺拔,進門便跪地叩首:“兒臣拜見父皇。”他心中既敬重又略帶緊張,深知父皇對自己期望頗高,每次面圣都不敢有絲毫懈怠。
皇上眼中滿是慈愛與期許,連忙招手:“兒子,快起來。來,讓父皇好好瞧瞧你。”
恰在此時,傲萱也跟了進來,盈盈下拜:“拜見皇上。”傲萱心中有些許忐忑,又夾雜著見到皇上的新奇。
皇上笑容更盛:“傲萱也來了。”
傲萱起身,笑語清脆:“是,皇上。”
皇上興致頗高,笑道:“來,朕考考你們二人,看看這幾日學得怎樣。”皇上有意考察子女學業,期望他們能博學多才,日后輔佐朝政或端莊持家。
傲萱眼眸亮晶晶的,脆生生應道:“好。”
妖域,藤山,妖風呼嘯,恰似鬼哭狼嚎,在藤山間盤旋回蕩,聲聲凄厲,似要震碎這天地乾坤。山上怪石嶙峋,仿若洪荒巨獸的獠牙,張牙舞爪地刺向天空,好似要將這蒼穹戳破。孫貴妃一襲黑袍獵獵作響,身姿綽約卻透著徹骨寒意,仿若一朵綻放在寒夜中的黑蓮,冷艷而危險。她蓮步輕移至妖功臺前,將幼子蒼靖輕輕置于臺上,看著孩子稚嫩的面容,心中雖有一絲不忍,但轉瞬即逝,眼神愈發堅定:唯有讓他歷經磨難,才能在這弱肉強食的妖界生存。
剎那間,黑色妖氣如洶涌澎湃的黑色潮水般瘋狂涌起,將幼小的蒼靖穩穩托起,小家伙在妖功臺上無助地旋轉著,小臉嚇得慘白,眼眸中滿是驚恐與無助。他心中害怕極了,不明白母親為何要將自己置于這可怕之地,只想快點逃離。
越澤見狀,大驚失色,仿若見到了世間最可怖之事,一個箭步沖上前,將蒼靖緊緊抱在懷中,聲音顫抖:“主尊,二皇子蒼靖尚年幼,在這臺上練功,怕是承受不住啊!”越澤滿心憐惜,他追隨孫貴妃已久,對蒼靖也有幾分疼愛,實在不忍見孩子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