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誰是小娘養的
只是京都閑話已經傳開了,貴圈更甚,更多看不起梅氏的人日日拿著這些事當笑話說,伯府那邊氣氛都變了,如果不是那“二公子”鐵了心要娶金依珊,就這流言蜚語都夠伯府喝一壺的。
包括梅家與梅氏比較親近的幾家,多多少少聽到不少流言蜚語,沒少派人過來詢問梅氏,梅氏日日應付這些,險些將她氣的日日都要吐一口血出來。
而王婆子等人每日都想辦法給金暖養肌膚養頭發,光是給她沐浴的那些好東西就不少花梅氏的銀子,給梅氏自然也是心疼到的日日背后罵娘,梅氏院子里的下人最近日子都極其的不好過,個個都盼望著大小姐趕緊出嫁吧,不然她們都要沒法活了。
而金暖有了王婆子這個背叛者,自然對于金家的一切很快就了如指掌了。
梅氏確實沒有動用金暖的嫁妝,也有好好的經營,每年的出息和盈利都不少,這么多年她又置辦了新的產業,不然金家日子也不會過得這么消停。
而也不是她不舍得給自己女兒多花銀子置辦嫁妝,而是她兩個兒子馬上也要辦親事了,她還一個明年就及笄的女兒,加上府里兩個庶女一個庶子轉眼都要婚配以及出嫁,用銀子的地方多了去了。
女兒再要嫁的好,那也不如兒子,這些年金家自己攢下的銀子其實還是個兒子留著呢。
而金家家底薄,幾位姨娘都沒什么家底,梅氏也是一樣,如果她有能耐何必做人外室被人詬病,她也是花費了這么多年才在京都的官家女眷中稍微站住腳。
金依珊這邊聽說自己嫁妝都被金暖拿回去,也去找了梅氏一頓哭,被梅氏好一頓安撫之后,才平復了心情。
“珊兒這些日子你避開那死丫頭些,她可是鄉下回來的潑婦毫無教養,你可別讓她懷恨在心的給你使絆子。
那種人心里陰暗得很,娘虧待她多年,她肯定懷恨在心的,你要小心些別讓她背地里使壞再傷了你。”梅氏心里發虛也有鬼,日日不踏實,自己不干凈還將人想到也不尷尬,總是這般的囑咐金依珊。
金依珊抹抹眼淚,心里十分憤怒與不甘心。
一邊的金依彤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自己娘總是什么事都緊著自己的姐姐,就有些不悅道:“娘,我明年也及笄了,你可要一碗水端平。”
梅氏皺眉道:“怎么一碗水端平,你大姐所有的嫁妝也就500兩,其他都是那死丫頭的。何況你大姐是要嫁去伯府的,你怎么能比呢?
你也別心生嫉妒,日后娘也不會虧待你的,你姐姐才是你親姐姐,只有她順利嫁入伯府,日后才能給你選更好親事,只要日后嫁的好,不比什么都強?!”
金依彤咬著唇十分不開心,心里不憤、不安更加看不上自己姐姐從小處處都占便宜。
可是也確實是如此,只有她嫁的好了,自己才能依附伯府也嫁個好人家。
金依珊沒有說話,不著痕跡的瞪了這個妹妹一眼,心里也十分的憤然。這個妹妹自小就什么都愛和她攀比爭搶,她長她幼,一點都不知道謙讓自己這個姐姐,她也真是從小拉扯她白疼了她。
金依珊心里越發不喜歡自己的親妹妹,認為妹妹一點點都不懂事,她比自己年幼為何什么都要和她攀比呢?她就不能恭讓自己一些,自己嫁的好了,她難道不跟著沾光嗎?
梅氏并不知道,兩個女兒因為一點錢財早就離了心,互生埋怨,未來金依珊都自顧不暇,哪里還想的起她這個妹妹。
而因為梅氏的陰毒,自然也葬送了自己二女兒的一生,這是后話。
金暖這些日子過得十分平順,只是王媽媽幾人十分惆悵,因為金暖虧空得實在是太厲害了,所以身子骨很難補回來,這需要很久的時間。
而金依珊知道自己要嫁人了,就在自己出嫁前幾日請了幾個閨中密友來家里做客。
而因為有程翰學暗中抬舉金依珊,便通過自己關系,請到了鎮國大將軍的孫女與他的白月光金依珊慢慢交往。
而大將軍孫女來家里做客,梅氏自然是十分歡喜,那定然是好好的一番準備。
此時府里的海棠花與玉蘭花都開的正好,梅氏又花銀子買了些花卉放在小花園,將一邊的亭榭布置一番,讓小姑娘們賞花、花茶、談詩作畫。
“依珊,聽說你大姐就是金家那位嫡女是剛從鄉下接回來是嗎?并且人好似也挺...京里傳的沸沸揚揚的。”和金依珊比較要好的小姐妹忍不住問。
金依彤看著自己姐姐尷尬的臉,隨后笑道:“那都是流言,我們大姐從小身子弱一直養在閨閣內從未外出。”
“可是那日好些人都看見了?”又一個人疑惑道。
她們倒是沒有挑事的意思,而純粹就是好奇而已。
金依珊聽著小姐妹的詢問十分尷尬,有些騎虎難下,剛想說話金依彤就又道:“那不過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乞丐,以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見到大府邸就鬧騰其實就是訛銀子的。我母親看她可憐才讓她進府給了吃食衣服,隨后便打發了,那都不是真的。
我母親可是堂堂官家夫人,怎么會做那些流言說的苛待磋磨前夫人嫡女的事,那都是傳言而已,全是假的。”
“什么不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就在金依彤說得正起勁的時候,身后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金依彤整個人僵住了。
金依珊一聽聲音嚇得手里的茶杯都掉在了桌子上。
幾個閨女見到姐妹倆這樣,詫異的循聲望去,隨后也傻了。
金暖雖然被養了幾日,也就臉色稍微好些,穿著的衣服得體之后,人就更加顯得干吧瘦小跟個干猴子似的。
一張臉沒有肉的臉也是有些脫相的丑帶著幾分可怕,骨瘦嶙峋的樣子就算再好的衣服也無法彌補她的虧空,整個人的狀態就是換了一身依附的乞丐,沒有什么差別。
金暖陰惻惻的看著在場幾個官家小姐,隨后冷哼道:“五妹妹,我知道你娘心狠又毒辣的虐待我、不待見我,她就是這么教你滿口胡言的?
誰是乞丐?
誰腦子有問題?
誰訛銀子?
我堂堂金家大小姐,需要訛她一個上不得臺面繼室、小三、小娘養的銀子?
她梅家有什么銀子,便是有,也輪不到你娘一個庶出記名的嫡女!”
“金暖,你胡說什么?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母親,你的教養呢?你這是誹謗、誣陷?還有誰是小娘養的!”金依彤脾氣可沒有金依珊好,被金暖一撩人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