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嫁妝單子
梅氏氣得眼睛都紅了,周姨娘當著她面放浪勾引金安民,這口氣她是怎么都咽不下去。
要不是此時她還有重要的事,看她怎么收拾她!
金依珊此時小臉依舊有些發白,心有余悸的看了自己娘一眼,眼內也是擔憂與埋怨。
梅氏見人都走了,這才氣得直接掀翻了茶幾,當著這么多人讓她如此丟臉,她多年的威信毀于一旦!
此時她有些后悔將金暖送去鄉下,養成了一個潑婦的性子回來這么對付她,她還真是打不過、罵不過,也更加丟臉!
“真是豈有此理,這個賤丫頭,她敢這么敗壞本夫人的名聲!”梅氏簡直要氣死了,忍不住罵道。
梅氏好不容易將老爺給哄回房自己房里才幾天啊,讓不再寵愛那幾個妾室,如今又被周姨娘見縫插針的將人給籠絡走了,之前的心血又都白費了。
而那個賤丫頭,真真是活該被琢磨成那個樣子,不過她也知道,這人長成了這樣,自己這名聲也算是完了。
真真給她堵得,一口氣是上不來下不去的。
“娘,怎么辦?”金依珊淚眼婆娑,可憐至極,她娘丟臉就等同于她丟臉啊。
有一個苛待嫡女的繼室娘,那么日后要讓人怎么看她?她日后在伯府該怎么辦?便是二房不用繼承爵位,可也就更加低人一等啊!
梅氏也知道自己丟了名聲,日后恐怕在府內都要難以服眾,這么多奴才看到了事實,她想封口都難。
看著自己疼愛的寶貝女兒這般緊張害怕與委屈,趕緊安慰道:“珊兒你放心,你的婚事不會有變的,你記住娘的話,其他都是次要的,你只要抓住男人的心比什么都強。”
金依珊有些失魂落魄的點點頭,她此時也無法分辨自己娘教她的事了。
梅氏隨后看著身邊的媽媽,低聲道:“亞媽媽,去將梅香和王婆子叫來,派人去雀洲給我滅口!”
這就是要將那表親一家都殺了!
果然夠毒!
“是夫人!”梅氏身邊一個長相有些兇悍的婆子立馬領命下去。
梅氏氣得肝疼,而另一邊,才將金暖安撫好的王婆子被人傳喚走了。
金暖坐在清香典雅的房間內,看著這裝飾精致而又不失雅致,但是多年下來有些蕭條的院子冷笑。
梅氏,開胃小菜希望你喜歡!想和本小姐玩,那咱們慢慢來。
本小姐正好末世苦日子也過夠了,也殺過癮了,換換宅斗也不錯!
等梅氏傳話梅香與王婆子后,聽到了兩人的匯報也十分驚懼,暗道:“炸船?”
“是,聽說是水匪搶劫,兩艘大船都被燒毀死了好多人,劉管事死了,兩個護院貪酒喝醉了,出事的時候人直接就被燒死了,老奴親眼見到他們身上起了火,人還不省人事呢,簡直要嚇死奴婢!
老奴也是跟著其他人被逼無奈為了活命才跳的江,幸好有其他船靠過來救人及時,不然奴婢們一個都回不來。”王婆子依舊心有余悸,滿臉的驚恐道。
梅氏大為震驚,本有些不信,便看向一邊的梅香。
梅香沒有見到那兩個護院出事,此時聽王媽媽說居然是被活活燒死的,嚇得腦子都不會轉了,她木楞的跟著直點頭,先將自己撇干凈,也就間接證明了王婆子說得不作假。
梅氏心里也是發毛,沒有想到這一路居然還出了這樣的危險。
所以梅氏也沒有再繼續多問別的,所以也并不知道金暖在出事之后是與梅香兩人分開的,直到岸上才相聚。
這個情節被所有人華麗麗的的給忽略了。
“誰讓你們擅自改變行程去坐船的?!”梅氏隨后反應過來又大怒道。
“是,是劉管事。”梅香膽怯結巴道。
梅氏瞬間有種吃黃連的感覺,劉管事也是她的心腹,辦事一向得力,而且他在金家地位也頗高,下邊的奴才都不敢與他叫板。
加上有自己撐腰,自然沒有人管得了他,王婆子跟著自己的時間還是短,自然劉管事地位更高一些,其他婆子丫鬟都是女流,應該是沒人敢反駁劉管事的決定。
所以這無妄之災,也怪不得別人,都怪他們自己。
“行了下去吧。”梅氏煩躁而心累的一揮手,讓兩人下去,隨后又道:“梅香去二小姐那吧,幫著二小姐好好的打理,聽明白了嗎?”梅氏暗有所指道。
梅香瞬間興奮得不行,趕緊跪地給梅氏磕頭謝恩:“謝謝夫人大恩,梅香一定好好伺候小姐,守護好小姐,一輩子對夫人、對小姐忠心耿耿。”
梅氏滿意的一擺手,梅香便激動的起身趕緊退了下去,因為太高興也知道言多必失,所以既然王婆子不曾多嘴多舌說什么,她自然不會去討那個晦氣。
梅氏看著王婆子又偷偷交代幾句,王婆子煞有其事的道:“夫人放心,老奴一定看好了那丫頭。”
梅氏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隨后讓王婆子下去,卻不知道,她認為自己的人,自己可以掌控的一切,已經在慢慢脫離她的控制以及布局了。
而王婆子出了梅氏的院子,也才松了一口氣。
此時的金暖在玉蘭閣內隨處看了看,沒想到自己娘死了多年,院子也逐漸荒廢了,而金家自己的院子不用想都知道早就沒了,這院子雖然有人在打掃,可是年久沒有住人顯得有些陰森。
院子里的丫鬟、奴才都是梅氏的人,金暖走到哪都被人盯著,等王婆子回來之后,金暖被伺候吃了晚飯眾人便都歇下了。
金暖說她不用人值夜,守夜的丫鬟還高興得不行自顧自的去睡了,府里的下人沒人將金暖當回事的。
金暖也清楚這些捧高踩低的人,她沒有打算在金家待太久,所以也不想和一些沒有必要的人一般見識,浪費時間以及自己的腦細胞。
金暖只是順著記憶,在親娘沅氏陪嫁的梳妝臺暗格中找到一個絹帛,這絹帛是當年外祖母親自交給原身的,是沅家為金暖準備的嫁妝單子。
看著嫁妝單子,金暖笑了。
隨后金暖鎖好了門窗回到床上放下窗幔,然后消失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