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人必先自辱而后人方辱之!
“一個畜生而已,死就死了!”那姑娘被金暖諷刺,從小到大還沒人敢和她云珊兒這般講話,當(dāng)下立馬回嘴道。
只是剛說完,就有些后悔了,見到周圍人都是用不善的目光看著她,讓她立馬就覺得十分臊得慌。
“就是,我們小姐可是云家小姐,嚇著我們小姐,你賠得起嗎?
你一個賤民自己都養(yǎng)活不好還養(yǎng)狗,這船是客船,什么時候讓一個畜生上船!”
一個丫鬟手里拿了一件披風(fēng)跑過來,立馬站在粉衣少女身邊幫腔道。
“畜生怎么?嫌棄畜生?你吃的雞鴨鵝、豬牛羊哪一個不是牲畜?
一個奴才你還看不起畜生,我養(yǎng)的是愛寵,是陪伴我的伙伴,你才不配和它相提并論!”金暖冷眼看著那丫鬟冷哼道。
下意識的抓緊了手里的繩索,感受到小黑被侮辱的不安,趕緊摸摸它安撫著。
此時金暖一張漂亮的臉滿是譏諷,在陽光照射下更顯得她身上多了幾分清貴。
而本就漂亮的人,便是生氣都這般的美艷,頓時讓某人心里十分冒酸水。
“你,真是放肆!”云珊見金暖這般諷刺她與丫鬟,氣得臉頓時通紅。
金暖臉色越發(fā)陰沉,警告性道:“這位小姐你最好搞清楚,如果你怕狗你可以直說,我自會避開不會讓你不舒服。
而我這也才出艙門并不知曉你在我的船艙外溜達(dá),何況看著你也臉生,想必是下午才剛剛上船的。
你穿得挺有教養(yǎng),可是說話卻沒教養(yǎng),我的愛犬沒有礙著你什么,你有什么權(quán)利決定它的去留?!
你又不是船主,我們在江上待得時間可比你久多了,你也不想想,如果船主不允許,那么貨艙內(nèi)的一些鵪鶉、雞鴨是怎么上來的?何況我這是愛寵!”
“你,你說誰沒教養(yǎng)?真是賤人!”
“賤人罵誰?”
“賤人罵你!”
“噗~”
周圍人樂噴了,云珊立馬臉色漲紅,才發(fā)覺自己被金暖繞進(jìn)去了,氣得她胸脯直呼扇,簡直是丟臉至極。
“偶然是賤人,本小姐不與賤人一般計較!”金暖冷嘲,隨后帶著小黑往另一側(cè)而去。
“你,你站住!你這個賤,你這個沒規(guī)矩的丫頭,你敢罵本小姐,信不信本小姐讓船主趕你們下船?”云珊氣急敗壞跺著腳在金暖身后不依不饒叫罵道,實(shí)在是被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人這般譏諷,她臉面全無又不肯甘心,只能放狠話。
金暖站住,微微轉(zhuǎn)身,一雙戾目越發(fā)寒涼。
而云珊見到金暖停步以為她怕了自己,立馬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只是對上金暖攝人的目光,不自覺的被逼退了一步。
待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失態(tài),以及被一個人的氣勢就這般逼退,立馬更加羞惱,不甘心也不認(rèn)輸?shù)牡纱笱叟暯鹋笥袃扇耸墙獠婚_死結(jié)的仇敵一般!
結(jié)果卻聽到金暖,更加冰冷的諷刺道:“你大可以試試!還有,人必先自辱而后人方辱之!你上來就要弄死我的愛犬,又罵我在前,難道本小姐要讓著你,你以為你是誰?!”
“你!”云珊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看著金暖,想不明白她的丫鬟都自報家門了,這女人什么來頭居然一點(diǎn)不給自己家族臉面!
她可是云家小姐啊!
“云珊,你又鬧什么!”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在她背后響起,云珊面色一僵,脊背也跟著僵硬了幾分,待轉(zhuǎn)頭見到一臉冷漠的墨南澤走了過來。
她立馬調(diào)整了下氣得扭曲的表情,十分溫婉大方微微行禮,語氣嬌柔至極道:“珊兒見過墨大哥。”
那一副嬌羞之態(tài)真真是令人大跌眼鏡,變臉都沒她變得快。
這么能裝,真叫人作嘔。
“惡心!”
金暖被這女人一身的造作弄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前后判若兩人,變臉比翻書還快,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這種人當(dāng)真是令人佩服,一個個不去演戲真糟蹋了天賦。
她也奇怪了,怎么走哪都能遇到這種人?!
不是說古代女子都十分懂注重教養(yǎng),十分在意名聲、名節(jié)嗎?而越是大家族的千金不應(yīng)該更加的愛惜自己聲譽(yù)嗎?
可這一個個的,比潑婦又強(qiáng)到哪去呢?!
還是她今暖出門的方式不對?竟遇見這種奇葩!
云珊轉(zhuǎn)頭怒瞪金暖一眼,眼里滿是一股氣怒之火,因?yàn)樾唠橆a依舊還是紅紅的,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云二小姐,好教養(yǎng)!”墨南澤冷哼道,隨后關(guān)切的目光卻是看向金暖。
云珊瞬間臉色一白,以往她做這種事都不會讓墨家少爺見到她最為丑陋的一面,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居然沒有忍住,心里立馬十分惱火也是十分臊得慌。
云珊突然覺得好委屈,要不是遇到這賤女人和這畜牲,她也不能這般失態(tài),讓墨大哥見到自己這般丑態(tài),云珊又氣又恨可是又不敢再表現(xiàn)出來,只能是委屈的含淚紅著眼在那干著急。
云珊身邊的丫鬟見到自己小姐都要急哭了,作為心腹丫鬟自然也是最懂小姐的性子的,便趕緊道:“奴婢見過墨大少爺,請少爺明鑒,是這個賤民沖撞了我們二小姐,我們小姐才會失言。”
墨南澤都沒理會那丫鬟,就她還不配與自己講話,和她主子一樣張口就顛倒黑白,當(dāng)他眼瞎還是耳聾。
金暖冷笑,看向主仆二人嘲諷道:“賤民?你家小姐是公主?還是達(dá)官顯貴之家的貴女?亦或者是王侯將相家的千金!便是其母身有誥命,她沒有受封也是普通人吧?”
那丫鬟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言,這是一句話惹了眾怒,看著周圍人家不屑的眼神,有些慌亂求救般看著自己主子。
云珊要被自己丫鬟氣死,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可是這話她不敢接,因?yàn)樵趺唇佣际清e的,她能否認(rèn)她也只是個普通人,便是她家室不低,可是就如人所言,沒有受封就是布衣之身。
“她自然什么都不是,不過就是云家眾多小姐之中的一個,仗著自己是嫡出,親姐姐還算有些頭臉,便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沒有云家的庇護(hù),她什么也不是。”墨南澤道,不過他卻是看著金暖,絲毫沒有再理會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