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季同此刻的確是被困在了學(xué)校里,手機在逃跑的過程中摔落在地,直接被驚慌失措的同學(xué)踩爛了。
本來只是一個同學(xué)忽然摔倒在地,等再次爬起來,眼圈血紅,面目猙獰,直接咬傷了最近的同學(xué)。
景季同恰巧站在人群外面看得一清二楚,他瞳孔微縮,下意識地反應(yīng)過來是喪尸。
末日提前了。
這個消息讓景季同心頭一震,他拽著旁邊的朋友韓皓成趕緊后退。
韓皓成帶著眼眼鏡,緊緊地皺著眉頭,神色難免地帶著詫異,“怎么回事?”
他看著景季同冷靜的表情,莫名覺得對方知道答案。
“是喪尸,末日來了。”景季同快速回答,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想要和煙煙報個平安,卻被慌張尖叫的人群撞到,手機摔到在地。
韓皓成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還以為是什么狂犬病。
“季同,你確定?”
“是,先離開這里!”看著被踩爛的手機,景季同只能先離開這里,“等等,你的手機呢,給我。”
韓皓成緊緊地跟在對方身后跑出教室里,外面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就好像所有的喪尸都在一瞬間發(fā)生變異。
本就是畢業(yè)季的學(xué)校人群熙熙攘攘,頓時化作了眾多喪尸的養(yǎng)料。
他聽話地將手機遞了過去,被景季同收進了口袋。
還沒問拿去做什么,就見景季同突然拐進一個小道,此刻下午兩點,不遠處是宿舍樓,從門口瘋狂跑出許多的女孩,有些血跡斑斑,身上展現(xiàn)出各種的恐怖咬痕。
因為力氣殆盡后跌倒在地,全身發(fā)生抽搐,很快又蹣跚地爬起來,面目猙獰地撲上另一個同學(xué)。
本就擁擠的門口頓時響起接連不斷的尖叫聲,最底下的人即使沒有被咬傷也直接慘死于踩踏事件,血肉模糊,沒了呼吸。
景季同看得眉頭微皺,轉(zhuǎn)身跑向小道,這是通往安全地區(qū)的必經(jīng)之路。
韓皓成毫不猶豫地跟上,他莫名地覺得景季同似乎并不驚訝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而在眼前的小道,兩棟宿舍樓的夾縫里,幾個零零散散的同學(xué)已經(jīng)變成了喪尸,脖子上出現(xiàn)巨大的豁口,正汩汩地向外擴散黑紅的血跡,凝固成厚厚一團。
見盡頭出現(xiàn)人類,喪尸口水四溢,面目猙獰狠狠地沖了上來,張著血盆大口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最鮮活的肉體。
跟在景季同身后下意識跟過來的幾個人一看,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只想往后跑。
景季同沒說話,他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直接沖了上去,避開鋒利的指甲和牙齒狠狠將棍子擊打在喪尸身上。
頓時猙獰恐怖的喪尸摔落在地,驚起了一地的灰塵,隱約間聽到了明顯的破裂聲,脊柱斷裂的瞬間再也爬不起來。
果然和煙煙說的一樣,末日初期的喪尸都是一些沒有頭腦的家伙,除了牙齒和指甲鋒利些,身體素質(zhì)強大些外,動作變得越發(fā)地遲緩,沒有頭腦越發(fā)的笨拙。
好歹現(xiàn)在還能應(yīng)付。
景季同吐出一口濁氣,他快速地站起身,向另一只喪尸走過去,手里的鐵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定的變形。
韓皓成目瞪口呆,他難以想象景季同竟然一棍子將人體的脊柱打斷,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他有些不忍地看著地面上奄奄一息的喪尸仍然在奮力地向鮮活的人類攀爬,眼底的垂涎看不到一點人性,滿是對鮮活肉體的渴望,感受不到半點痛覺。
韓皓成很難告訴自己這還是人類,他深吸一口氣,相信了景季同的說法。
他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從地上同樣地撿起一根鐵棍,跟在景季同身后,時不時地打出致命一擊。
身后五六個人里學(xué)得有模有樣的,即使面色不忍,還是盡量地保住自己的安全。
“等等!”忽然身后傳來嗚嗚的聲音,“你們這樣做實在是太殘忍了,他們,他們都是我們的同學(xué)。”
一個身材纖細,面色蒼白的女生隊伍身后,雙腿打著哆嗦,面色沾染著淚痕,大聲地喊道。
“他們只是生病了,你卻這樣對待他們,景季同,你根本不配拿到獎學(xué)金。”
景季同站在小道最前面,手里的鐵棍狠狠地揮舞將最后一只猙獰撲過來的喪尸打倒,鮮血夾雜著濃濃腥氣和膿液迸濺到哪里都是。
腦子里的血漿撲撒到滿面的墻壁。
他連頭都沒有回,根本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鐵棍上的血跡順著重力垂落在地上,扭頭看向身邊氣喘吁吁的韓皓成。
“干的不錯。”
說完,他這才扭頭看著身后面色各異的同學(xué),其中兩男兩女手里各拿著武器不停地揮舞,咬牙堅持著躲避各種來自喪尸的攻擊。
而剩下的六七個人緊緊地圍在一起,面對小道另一側(cè)被吸引過來的喪尸不停地尖叫,忍不住向中間擁擠。
景季同掃過所有人的視線,沒有出聲,同學(xué)一場他不至于故意扔下某個人,也不會因為別人的話而感到動搖。
他還有煙煙等著自己。
景季同收回目光,手里拎著棍子繼續(xù)往前走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飯點,食堂里有水有食物,人煙稀少才是此刻最安全的地方。
身后的曲情雙腿發(fā)軟,剛才質(zhì)疑的話就是她說的,此刻正咬牙頂著景季同銳利的視線,幾乎忍不住想要暈倒,牙齒將嘴唇咬得略微發(fā)白。
見景季同移開目光后,她心底既松了一口氣,又略微的氣餒。
“情情,別搭理景學(xué)長,這些人只是得了病,等治好了他就是在殺人!”
旁邊的楊志漢插嘴哄道,他身材高大,手里面同樣拿了根棍子,只是沒有動手,不停地揮舞將靠近的喪尸驅(qū)趕。
人群里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一個面色稚嫩的男孩子站出來指著地面上的血液飛濺,尸體橫流,“你們瞧瞧這些人只是得了病嗎,既然曲情你那么善良,怎么不幫他們送到醫(yī)院里?”
“既然那么看不起景哥,剛才就別跟過來啊,現(xiàn)在拿了好處反而不當(dāng)人了!”
“你沒看出過生化危機嗎,這些明明都是喪尸,是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