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午1點多了,吃客也都已走得差不多了,唯有靠門的卡座上的一姑娘還坐在那一動不動,啞嬸用手勢告訴阿林,她已在這坐了一個多小時了,不點餐,也不說話,一個勁地喝店里提供的水。阿林走到姑娘的身邊,仔細端詳,這分明是一名學生,頭發零亂蓋住了大部分臉,皮膚白皙,雖然看不清容貌,但肯定是枚靚女,身材也算苗條。身邊放著一個雙肩包,桌邊還放一個拉桿箱……阿林問:“姑娘,你點餐嗎?你想吃點啥?”
這時姑娘茫然地抬起頭看著阿林,習慣性地把頭發往臉兩邊縷縷,雖然顯現出的是一張疲憊的臉,但仍擋不住秀麗和俊俏,讓阿林咽了一下口水。她怯生生地說:“大哥!我被人騙了,我沒錢,能給我一碗飯吃嗎,我三天沒吃東西了。”話音剛落,豆大眼淚奪眶而出。阿林被這美妙的聲音震麻了,但很快定了一下神,說:“丫頭,不哭不哭,人都有為難的時候,我給你飯吃,你等等啊。”
啞嬸急眼了,追著阿林進了后廚,用手比劃著,意思是別信她,這樣的人多了去,就算真的是落難,你管得了嗎?但阿林象沒看到啞嬸一樣,手腳麻利地準備好了一份本店招牌套餐一一蒜苗炒黃燜丸子蓋澆飯,還配了一杯奶茶,讓啞嬸用托盤端了出去。啞嬸不情不愿地把托盤往那桌子上一擱,轉身就去收桌去了。
姑娘5分鐘不到吃完套餐,要知道阿林給她的飯是平常套餐的兩倍量,她幾乎把菜盤都舔干凈了。
她用奶茶的杯子又接了一杯水喝了下去,但還是沒有想走的意思,啞嬸開始掃地,故意在她腳邊晃幾掃帚,顯然有驅客的意思。但姑娘裝著沒看見,竟然趴在桌面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