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敏捷地側(cè)身一閃,堪堪躲過身后的襲擊。
定睛一看,襲擊她的人竟是林公子,手里還握著一把折扇,此刻正一臉陰鷙地瞪著她。
“林公子,你這是做什么?”祁硯厲聲喝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林公子冷笑一聲,“做什么?自然是替天行道,除掉你這個妖女!”他話音剛落,又揮舞著折扇朝向晚攻來。
向晚可不是吃素的,一個擒拿手就制住了林公子,反剪著他的手臂,疼得他嗷嗷直叫。
“哎喲喲,疼死我了!快放開我!”林公子掙扎著,卻怎么也掙脫不開向晚的鉗制。
“老實點!”向晚冷哼一聲,眼神凌厲,“你為什么要襲擊我?”
“我……我……”林公子支支吾吾,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向晚的眼睛。
祁硯上前一步,目光如炬,“林公子,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
林公子嚇得一哆嗦,一股腦地全招了,“是……是有人指使我這么做的。”
“是誰?”向晚和祁硯異口同聲地問道。
林公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是……是吳夫子。”
“吳夫子?”向晚和祁硯都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會是他。
“他說……說你是個妖女,會禍害書院,讓我……讓我……”林公子吞吞吐吐,不敢再說下去。
向晚冷笑一聲,“禍害書院?真是笑話!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在禍害書院!”
她一把推開林公子,徑直走向藏書閣。祁硯緊隨其后,
藏書閣內(nèi)彌漫著陳舊紙張的味道,昏暗的光線增添了幾分神秘。
他們剛要開始查找線索,吳夫子就匆匆趕來,再次以書院規(guī)矩為由阻止他們進(jìn)入。
“吳夫子,如今書院出了這么大的事,你還要阻攔我們調(diào)查嗎?”向晚語氣冰冷,眼神銳利。
吳夫子臉色一僵,“老夫也是為了書院的聲譽(yù)著想。”
“聲譽(yù)?”向晚冷笑一聲,“如果真相不查明,書院的聲譽(yù)只會更差!”
吳夫子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讓開了路。
向晚和祁硯進(jìn)入藏書閣,開始仔細(xì)查找線索。
向晚環(huán)視四周,目光落在書架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書籍上,“古代的書籍分類和現(xiàn)代的好像不太一樣……”她喃喃自語。
祁硯湊過來,“怎么?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向晚柳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當(dāng)然,我可是專業(yè)的!”說罷,她像個圖書管理員一樣,開始有條不紊地整理起書架上的書籍。
她根據(jù)書籍的材質(zhì)、裝訂方式、以及內(nèi)容題材進(jìn)行分類,很快就將原本雜亂無章的書籍分門別類地擺放好,還別出心裁地用一些小木簽做了標(biāo)簽。
“這……這簡直是神乎其技啊!”馮學(xué)究捋著胡須,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奇跡一般。
周圍的學(xué)子們也都紛紛圍攏過來,嘖嘖稱奇,原本對向晚這個“妖女”抱有偏見的人,此刻也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向晚雙手抱胸,嘴角上揚(yáng),享受著眾人崇拜的目光,感覺自己就像開了金手指一樣,簡直不要太爽。
她得意地?fù)P起下巴,“小場面,基操勿六,都坐下!”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靠近了書架,正是林公子。
他趁眾人不注意,迅速地伸出手,想要把向晚剛剛整理好的書弄亂,毀掉線索。
“找死!”祁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林公子的手腕,用力一擰,“你又想干什么?”
“啊!疼疼疼!”林公子痛得齜牙咧嘴,拼命地掙扎著,奈何祁硯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我……我什么都沒做!我只是隨便看看……”
祁硯冷冷地看著他,眼神像刀鋒一般銳利,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謊言,“是嗎?你確定?”
林公子被祁硯看得心虛不已,眼神閃爍,不敢與他對視,語氣也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他惡狠狠地瞪著向晚,眼神中充滿了怨恨,“都是你這個妖女!我要殺了你!”
向晚不屑地撇了撇嘴,“切,手下敗將,還敢叫囂?”
祁硯沒有理會林公子的叫囂,他將林公子交給一旁的捕快,眼神再次落在了眼前的書架上。
經(jīng)過向晚這么一番整理,原本看似毫無頭緒的書籍,此刻卻變得井井有條。
他仔細(xì)地觀察著,手指輕輕地劃過書脊,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向晚也加入了祁硯的行列,他們兩人一上一下,仔細(xì)地摸索著,想要從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就在這時,向晚的手指無意間碰到了祁硯的手背……
向晚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指尖傳來的溫?zé)嵊|感,像電流一樣瞬間席卷全身。
她抬眸望去,恰好撞進(jìn)祁硯深邃的眼眸中,那雙眼睛像無垠的星空,深不見底,又仿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微微發(fā)燙,心跳也逐漸加速,像是擂鼓一般。
祁硯的耳根也泛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暈,他慌忙收回目光,眼神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別處。
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悄悄蔓延,仿佛空氣都變得黏稠起來。
周圍的人似乎沒有察覺到這微妙的變化,都在各自忙碌著。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膽怯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我……我有話要說。”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鄭學(xué)子漲紅著臉,慢慢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吳夫子,我……我之前確實被威脅過,那個……那個紙條上的內(nèi)容,并不是我寫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吳夫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指著鄭學(xué)子,氣得渾身發(fā)抖,“你……你竟然敢胡言亂語!真是豈有此理!”
鄭學(xué)子鼓起勇氣,繼續(xù)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威脅我,如果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做,就要……就要……”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聲音越來越小。
向晚瞇了瞇眼睛,快步走到鄭學(xué)子面前,語氣堅定地說道:“別怕,說出來,我們都會為你做主的。”
鄭學(xué)子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勵,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道:“他們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照做,就會讓我永遠(yuǎn)都不能參加科舉,還說要讓我家破人亡!”
“什么!”眾人再次被鄭學(xué)子的爆料驚呆了。
“吳夫子,這又是怎么回事?”向晚目光如炬,直逼吳夫子,逼得他連連后退。
事情似乎朝著真相的方向邁進(jìn)了一步,就在這時,突然“砰”的一聲巨響,藏書閣的門被猛地關(guān)上了。
原本明亮的光線瞬間被黑暗吞噬,四周一片寂靜,只剩下眾人驚慌失措的呼吸聲。
緊接著,外面?zhèn)鱽硪魂囁翢o忌憚的嘲笑聲,陰森恐怖,仿佛來自地獄的魔音。
祁硯眉頭緊鎖,向晚微微一笑,拍了拍祁硯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擔(dān)心,然后輕聲說道:“來都來了,看看誰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