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從桃嘴里冒出這話,那蠻子看似沒有反應,實則拳頭都攥緊了。
聽到桃的這話,南山痕夕大約也明白了什么,但他也沒有把話挑明,而是繼續裝傻。
“我聽說,你們那里有一個大山神出事了?”桃蹲在地上撐著下巴,一副想逗逗他的樣子,“我們這里雖然也有山神,但那不過是凡人的胡謅罷了,就連我們也從未見過呢。”
“是啊,你一個才開異骨幾年的小毛孩能知道什么?”蠻子嗤笑道,“能隨隨便便提起山神的存在,小心爛了嘴巴!”
“怎么?山神這兩個字是被下了言靈咒么?讓你們怕成這樣,我看你提起來了不也好好的?”
“。。。。。。”
那蠻子不想和桃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又開始保持沉默,只是這次他一直盯著桃,時不時的看向桃肩膀上的小熾。
“。。。真是可惜了。”
冷不丁的,蠻子嘟囔了這么一句,桃沒有聽清,問了一遍他說的什么,蠻子卻不再開口了。
南山痕夕看桃問不出什么有意義的話,正準備喊他先離開,突然身子一顫,原來是未涼在下面傳話給他說南山家主喚他。
“。。。我有點事,等會你沒什么想問的就離開吧,落落留在這里,有什么事問她即可。”
說罷南山痕夕就離開了,桃看著直到南山痕夕離開那蠻子都毫無動靜,心想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便也準備帶著落落離開了。
“身上背著兩只仙獸好受嗎?”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桃就握著小熾化作的短刃刺向蠻子的脖子,卻被落落攔住了,看著落落的眼睛,桃也恢復了些理智,小熾恢復真身趴回桃的肩膀,桃將落落拉起來,讓她離那個蠻子遠一點。
看著一臉笑意的蠻子,桃終于明白為什么他在南山痕夕面前一言不發,原來他在等一個機會,而桃就是那個他等了許久的機會。
“礙事的容器不在,我們終于可以好好說話了。”
容器?是說南山痕夕嗎?
“你身上背著的那兩只仙獸,正在一點點蠶食著你的生命力,雖然現在的你令人看不出境界,但那是受兩只仙獸的影響所致,無論你得了多少修為,最終都會成為維持仙獸生命的養料,怎么?這兩只仙獸和你是什么關系?值得你如此犧牲?”
“。。。。。。”
“還有這個女人,也是仙獸,只是那個容器看不出來,真是蠢到家了。”
“。。。那被蠢到家的南山痕夕逮到的你,又蠢成什么樣了呢?”
蠻子依然笑著,似乎并沒有被桃的話所激怒,桃冷笑了聲:“你果然是裝的。”
“你比那個容器聰明多了,關了我那么長時間,他都沒看出來端倪。”
“。。。你身上的禁制是封印你原本力量的吧?隱藏力量也不惜當南山痕夕的俘虜,被折磨了這么長時間也不松口,你想從他這兒得到什么?”
桃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但也驚訝于此人的毅力,他想得到的東西一定很重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來到南山痕夕身邊。
但他為什么篤定我會來?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消息,只是剛才看到我才做的決定。。。不對,他的樣子明顯知道我要來,可他怎會知道南山痕夕即將與我有交集。。。莫非他們族中也有習得窺天之術的人?我倒是聽過蠻子那邊的占卜探路之術。。。說起來,如果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南山痕夕,他又是如何知道南山痕夕會去邊境,又如何巧妙的碰到南山痕夕然后成為他的俘虜?
“本來他如果惱了殺死我,我的禁制自然就破了,可是他也一直不殺我,就是在折磨我,想從我嘴里問出點什么,我只能放出消息去,誰知道你們的皇帝這么沉不住氣。”
“邊境有異動是你放出的消息?”
“也不算吧,確實有異動,”蠻子笑笑,“如果我的目的沒有達到,我還可以拿這個威脅那個容器不是嗎?我知道你們這里的規矩,不能干涉凡人的大事,我們那里可不同,我們全部族人可是共生共進的,所以,如果出了事,不管你們出不出手,都能給你們造成重創。”
桃皺眉,但還是擠出來一絲笑容:“我們對你們一無所知,你們倒是對我們的事知道的清清楚楚啊。”蠻子依然笑著:“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阿努巴,是井夷族的王,我們一族統領著邊境雪山另一邊所有的族群,也就是說,我的一句話,就能讓你們前線失守,你們的皇帝只派了幾人過去來著?我的族人可都是全副武裝等著我的一句話呢。”
“哈。。。”
桃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只是過來聽一下有沒有有用的情報,結果卻摻進了王朝更迭的大事里,還暴露了赤白雙鳳,真是得不償失。
“看你的意思,你是想和我談交易?”
“可以這么說。”
“你想要什么?”
“雖然我說過邊境異動的消息是我放出來的,但我所說的那些句句屬實,也就是說,我說那常年不化的雪山也是真的,我們那里的大山神真的出事了。”
“那和南山痕夕又有什么關系?”
“他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容器,重要的是他身邊的東西,比如,這個女人。”
阿努巴看向落落,桃第一次在落落臉上看到慌張之色,落落驚慌之余下意識往桃身后躲了躲,還抓住了桃的衣服,桃能感覺到落落的不安,也能感覺到當阿努巴看向落落的時候,他身上散發的感覺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