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轉移話題,”桃無奈的閉著眼,殊不知自己耳朵根兒都紅了,“南山大少爺,有人想在你家害我啊,這事兒你得管啊。”
“別亂說啊,我排行老七,讓我大哥聽到了怕不是又要說教一番。”
“嘶,既然話提到這兒了,我想問一句,你們兄弟七個相差幾歲???”
“我們每人各差一歲。”
“意思是說你們母親每年生一個,連生了七年?這也太能生了吧,身體撐得了嗎?正常人能這么生嗎?算著日子生的啊,一年一個,那你父親呢?”
“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父親,小時候倒是問過哥哥們,哥哥們也說沒見過?!?/p>
“嗯。。。你們不會,全是同母異父吧?”
“嘶,”南山痕夕叉腰看著桃,“你管那么多干嘛,這事兒跟你有關系嗎?這事兒和現在的事兒有關系嗎?”
“哎呦我問一下怎么了,”桃笑著擺手,“好奇嘛,再說了,要是打聽到有趣的事兒,我賣給情報販子還能賺一筆,到時候就賣給凡塵和修行界,賺雙份兒?!?/p>
南山痕夕翻了個白眼,心想著你還挺會打算盤,然后他走到月雁身邊坐下,未涼幫他將月雁翻過身來,南山痕夕伸出兩根手指放在符文處,冰霜漸漸將符文凝結,南山痕夕一抬手,那一串符文就伴隨著冰霜被抽出來了,緊接著,冰霜帶著粉紫色的煙霧散去,符文竟變成了一條被凍僵的紫色毛毛蟲。
“看來這下很容易確定兇手是誰了,”南山痕夕端詳著那條毛毛蟲,又看著斷在毛毛蟲嘴邊的絲線,“這不是情欲咒,這是情欲蠱,帶著蠱的蟲子鉆進她的身體,下蠱的人便能指揮她做任何事,如果她成功接近你,這蟲子就會通過她和你的身體接觸從而鉆入你的身體,待到蟲子在你體內吐絲成繭,再羽化成蝶,你就能成為下蠱之人的傀儡,神不知鬼不覺?!?/p>
桃打了個冷顫,聽的他直犯惡心。南山痕夕捻起斷在毛毛蟲嘴邊的絲線:“這都開始吐絲了嘛,看樣子剛才這小姑娘成功接觸到你了?她差點兒就成功了,你定力也太差了。”“什么啊,你別胡說,”桃急忙解釋,“我只是一直沒反應過來,她也就手碰到了我一下,其他的又沒什么?!蹦仙胶巯ρb作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沒關系,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兒,您自出事以后就入了修行界,想必從未沾過女色,很正常,我會替您永遠保守這個秘密的?!?/p>
桃無力的解釋,南山痕夕就當沒聽到,君一在旁邊憋笑憋的肩膀直顫,就連未涼和落落也沒忍住笑了一下。
“行吧,隨你們怎么說?!?/p>
“好了不開玩笑了,”南山痕夕將凍僵的蟲子交給未涼收好,“這事兒不著急,這小姑娘也不會有事,過會兒就醒了,我們先去宮里辦事?!?/p>
聽此,桃便跟著南山痕夕出了門,在馬車里系好了黑布蒙在眼上,南山痕夕又在路上跟他講了一些皇宮里如今的狀況和形勢,還在君一身上寫了一串符文。
“這符文可以將你的氣息傳達給駐守在宮里的修行者,告訴他們你沒有威脅,是我帶來的人,桃也要將我給你的玉牌收好,以防有人查你,拿出玉牌就好,小熾千萬不要在別人面前現身,一定要藏好了。”
南山痕夕看著這幾人一字一句的聽著,不放心的又囑咐著:“我這么說是因為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一定會到處亂跑,所以你千萬注意,而且我今天是要去見皇上,你。。。別沖動。”
桃笑道:“不會的,我現在的立場沒辦法干涉這些事情,你放心好了。”
南山痕夕依然一臉擔憂的看著桃,他知道那些事遲早會影響桃,成為桃修行路上的一大阻礙,運氣好的話可能僅僅只是夢魘,最差的情況也就是心魔劫了,到那時沒有人能幫他,只能靠他自己,可是心魔劫沒有幾個人能平安渡過,而且桃身上背負的似乎比尋常人更多。
從這之后一路上幾人無話,直到來到了皇宮大門前,守衛確認了馬車中人的身份后便放行了,而桃也注意到一個白衣男子背著劍,還戴著白色面具,站在城墻上,雙手環胸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的馬車一路進到皇宮里。
“那就是駐守在皇宮里的修行者嗎?”
“對,他只是其中之一,負責城門口的檢查,他用了遮蔽身行的術法,凡人是看不到的,在我們經過城門的那一瞬間,檢查身份的結界就啟動了,若是有問題,結界會直接將你攔下,然后將你拉入凡人看不到的另一個空間關閉起來,直到千圣山的人來提你,哦,順便一提,駐守在這皇宮中的,除去其他大門派的弟子,有一半以上都是千圣山的人?!?/p>
“皇宮每一處都有人駐守嗎?”
“是的,特別是城門,皇帝寢宮,皇太子寢宮,后宮,各軍事政治部門,諸如此類重要的地方,駐守的人更多更嚴格,甚至廚房也有人在呢,不過看今天的樣子,人手好像又增加了,剛才我已經看到好幾個生面孔,但他們身上沒有千圣山的玉牌,應當是從別處門派調來的弟子,一些重要的人物會有專人跟隨,待會兒我見皇帝的時候你要是無聊,你可以和負責監視皇帝的人聊會兒,是個很有趣的人,想必和你能聊得來?!?/p>
桃笑了笑,又透過馬車的竹簾看著外面的景色,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來來去去的人,雖穿著眼熟,但人卻是一個都沒見過。
“新皇上位后,除了養在后宮待嫁的九公主,前朝的人一個都沒留下,包括太監侍女等,這皇宮里已經沒有你熟悉的人了,就連大臣們也是趁機來了個大換血,忠誠的被殺,老實的被遣返回鄉,永不得歸。”
“。。。是嗎。”
桃低下頭,苦笑了一聲,隨即又換上嬉笑的面孔:“那正好,省得有人認出我?!?/p>
“。。。。。?!?/p>
南山痕夕沒有說話,只是看向馬車外,陽光有些晃他的眼睛。
馬車不知不覺停了,再往前就需要步行了,南山痕夕吩咐了車夫什么時候等候在這里就帶著桃走了,他們穿過一道道城墻城門,經老太監引路,才來到了皇帝處理政務的清央宮。
“行了,你在這附近等我,我知道你不會老實等我,但你不要走太遠?!?/p>
交代完南山痕夕就跟著老太監進去了,桃站在原地動來動去,看著四周,又看了一眼清央宮里,還是走開了。
“果然你不會乖乖聽話?!?/p>
“難得正大光明來一趟,我得好好轉轉?!?/p>
君一撇嘴,因為這里境界高的修行者太多,她只敢留個影子悄悄在桃耳邊說話,見桃東張西望的,她也就不再講話,老老實實的隱了去。
“嚯,老遠就看到南山公子帶著一人,仔細一看你也沒什么特別的嘛?!?/p>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桃耳邊響起,桃轉身,卻看到一個穿著白藍配色衣服的少年,一副明朗的笑容更顯得這少年干干凈凈,少年背后背了一把劍,劍柄好像玉枝雕刻而成的,較長的黑發只在后腦勺扎了一個小辮,看起來年齡還比桃要小一點。
“你就是負責監視皇帝那邊的人?南山痕夕跟我提起過你。”
“哦呦?這么直白的就說出南山公子的名諱,看來你們關系不一般嘛,初次見面,我是亦泊城城主門下的弟子,我叫衍雀?!?/p>
“我叫桃,唔,來自卿卿原?!?/p>
“哎?沒聽過呢?!?/p>
“是啊,為了增長名聲,我還特意去了東桓盛會了,可惜。。?!?/p>
“哎呀,因為被派了監視皇帝的任務,今年東桓盛會我都沒去成,聽說這次發生了好玩兒的事?你知道咋回事兒嗎?跟我說說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