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巴!”
桃拼盡最后一絲力氣發(fā)出叫喊,卻無濟于事。
“桃!你怎么樣?”
君一急忙沖過來,剛才的她被阿努巴散發(fā)出的威壓壓的動彈不得,直到阿努巴離開了她才能有所動作。
桃只是大口喘著氣,渾身溢散的靈力使周圍不斷散出生機,小熾控制不住的巨大化,即便是周圍層層生長出的奇花異草也掩蓋不了它的身體,天空陰云密布,雷聲滾滾,赤白雙鳳的虛影隨著桃的低吼而漸漸顯現(xiàn)出來,仿佛粘稠的液體般要從桃的后背掙脫出來。
“你。。。太過虛弱,遮蔽不了天機了!快點將他們兩個放出來!不然你會死的!”
“不行。。。。。。”
桃勉強從嘴里擠出這兩個字,四散的靈力供養(yǎng)著不斷生長的奇花異草,卻吞噬著他自身的血肉,在飛揚的血絲之下,白骨堪堪露出,君一知道桃聽不進(jìn)去,但如今小熾也像失去了意識,一身巨大的龍體引著天上的雷電,君一想利用幻術(shù)讓桃冷靜下來,但她卻無法靠近。
“啊。。。啊。。。”
眼見著赤白雙鳳在桃的背后掙扎,嘶鳴,君一不禁想到了唯一的辦法。
不行,他太過虛弱,控制不住赤白雙鳳的封印,先前的打擊讓他的心魔滋生,連同赤白雙鳳的記憶一起。。。我得。。。等等,那是什么?
狂躁的風(fēng)中,伴隨著赤白雙鳳的虛影一起的,還有一道破碎的封印。
那是。。。那是六爺在離開之前為桃加持的祛除夢魘的陣法!難道那道陣法的作用根本不是——
“啊!!!”
陣法破碎,帶著桃痛苦的叫喊,赤白雙鳳沖破封印,兩道氣息交纏在一起沖向天空,卻被緊接而來的鎖鏈困住!君一此刻只覺得身體疼痛難忍。
怎么回事。。。為什么連我也受到影響,我與桃沒有建立完整的契約。。。按理說并不會。。。
可當(dāng)君一抬頭看去時,卻發(fā)現(xiàn)那把黑扇不知何時也浮現(xiàn)了出來,鎖鏈正是黑扇變化而來。
莫非對赤鳳的封印現(xiàn)在還在作用于他?
“。。。是誰?!”
感覺到氣息,君一警惕的回頭,站在不遠(yuǎn)處的卻是桃曾經(jīng)見過的啞巴道士。
“凡人?你。。。不對,我見過你,你是桃記憶中的。。。”
還沒等君一說完,啞巴道士便直沖過來,雙眼和嘴巴變?yōu)樯畈灰姷椎暮诙矗路鹨丫煌淌伞?/p>
另一邊,皇宮內(nèi)——
“不可能!這不可能!”
皇帝在宮殿內(nèi)憤怒的摔砸著一切能摸到的物體,整個宮殿內(nèi)亂的不成樣子,周圍的仆人侍女等都害怕的瑟瑟發(fā)抖。
“都退下。”
軒轅棠站在門口,示意所有人離開,待宮殿內(nèi)只剩他們二人后,他才急忙跑向皇帝。
“父皇,父皇!您看看兒臣,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可能。。。不可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他告訴我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
皇帝并不理會軒轅棠的叫喊,只是自顧自的呢喃著,仿佛有什么事讓他恐懼,軒轅棠不明白皇帝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只能從周圍雜亂的環(huán)境中找尋答案。
終于,他在桌子下面發(fā)現(xiàn)了帶了血跡的卷軸,可是上面什么也沒有,正當(dāng)軒轅棠仔細(xì)端詳之時,那血跡化為血氣融進(jìn)了軒轅棠的身體,他的眼睛好像閃了閃光亮,但什么也沒發(fā)生。
“棠兒。。。棠兒。。。”
皇帝虛弱的呼喚拉回了軒轅棠的神智,他急忙回到皇帝身邊:“父皇,兒臣在呢。”
“怎么辦。。。怎么辦。。。他被發(fā)現(xiàn)了。。。會有人來搶我的位子,會有人也殺了我的!”
“什么?父皇您在說什么?弒君可是重罪,誰會有這種念頭?”
“不,不,不!一定來了!他們一定來了!說不定。。。說不定他們已經(jīng)到門口了!就在。。。就在那!”
宮殿外一聲驚雷,軒轅棠順著皇帝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門口果然站了一個人影。
“大膽!是誰敢不經(jīng)通報就站立于大殿之上!”
“還請?zhí)拥钕滤∽铮蹦侨诵χ庌@棠只能通過一陣陣?yán)坠怆[約看到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陛下累了,需要休息,還請讓微臣。。。”
那人話還沒說完,軒轅棠和皇帝便都雙雙暈倒在地,一柄長劍停在那人的脖頸處,那人卻依然笑著,站在原地不動。
“竟對皇帝和太子使用言靈術(shù),道友還是隨我上一趟千圣山罷!”
衍雀站在皇帝和軒轅棠的身前,雙手環(huán)胸,即使一身的殺氣也擋不住少年的意氣風(fēng)發(fā),可眼前的人似乎并不被浮在脖頸前的飛劍所威脅,只是笑著張了張嘴,那一瞬間,衍雀的耳邊響起了呢喃聲,可很快便被四溢的劍氣斬斷了。
“企圖干涉皇帝與太子的意愿,還對其監(jiān)視者再次使用言靈術(shù),道友不用去千圣山了,師兄說了,就地斬殺即可!”
話音未落,衍雀便驅(qū)使飛劍斬殺那人,靈氣四散碰撞,在大殿之上閃出奇異的光彩,誰知那人卻靈活的很,泥鰍似的,衍雀怎么也碰不到他,甚至他還想用皇帝和太子攜作人質(zhì),可衍雀早就在他們二人周圍設(shè)下了結(jié)界。
“呵,最近的佼佼者越來越年輕了。”
“道友還是速速束手就擒,”幾個回合下來,明顯衍雀才遠(yuǎn)勝于他,將他制于飛劍之下,“哦不對,你不用束手就擒了,直接——”
花香飄過,衍雀暈倒在地,飛劍也失去了控制,掉落在昏迷的衍雀身旁。
“動靜搞這么大,我們很難為你善后啊。”
清脆的腳步聲伴著花香而來,傷疤人靠在墻上,看著緩緩走來的鳶嬰:“你傳回來的情報不是說,他只是個瘋狂迷戀南山痕夕的毛頭小子嗎?這小子可挑斷了我的腳筋,瞬息之間封住了我的法術(shù)。”
“那只能說明你太笨~”鳶嬰蹲下來看著傷疤人,“被他們派來監(jiān)視皇帝的人怎么可能好對付呢?你以為我們把消息透露給皇帝就萬事大吉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為你爭取了在皇帝身上下言靈術(shù)的機會~”
“等等,等等!”
“現(xiàn)在看來,你辜負(fù)了大人們的信任,但你還是有價值的,哦,我是說你的本事。”
不顧傷疤人慘烈的叫喊,鳶嬰手中紫色光暈閃過,叫喊停止了,傷疤人好像失去了意識,呆呆的坐在那里。
“你倒是多了一個玩具,”背后走來一個脖子上繞著白蛇的男子,“可我們失去了一個工具。”
“有區(qū)別嗎?”鳶嬰笑嘻嘻的站起身來,手指間翻動著紫色光暈,隨即就有紫色絲線穿過傷疤人的雙腿,迫使他跟著鳶嬰站起來,“這種沒有腦子的廢物,就該不動腦子,乖乖聽話就好了。”
男子摸了摸脖子上的白蛇,似乎不想與鳶嬰過多爭辯:“我們要趕緊離開,這次異變上面肯定會下正式的搜查文書,我們所有人都要趕快撤離,聽說這次是那個白家小少爺帶頭,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好~好~”
鳶嬰不情愿的長舒一口氣,可就當(dāng)二人準(zhǔn)備離開時,一股強大的靈氣沖擊而來!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同一個方向。
“這沖天的祥瑞之氣。。。是仙獸!”
“噓!”
男子示意鳶嬰噤聲:“必須馬上上報大人們,不,等等,這之間還有別的氣息,可是這不可能。。。”
“不行,我們要趕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