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一位身穿深藍色衣裳的女子行禮。
“春姐姐。”彼岸循聲睜眼,“出什么事了嗎?”
春姐姐走到彼岸身邊,擦掉了溢出的淚。
“無事,就是聽到一件趣事與你說說。”春姐姐說話的聲音十分動聽,彼岸非常喜歡她說話。
“什么趣事?”
“天界派人來殺你,不過那人不知怎的說你本性善良。”春姐姐彎起嘴角,“天帝震怒,罰他了三百骨鞭。小彼岸,你說他是怎么知道你本性善良的呢?四界皆說你以弒人為樂,怎會善良呢?”
彼岸很疑惑,“他是誰啊?”
“江,無,曉。”
江無曉……是他。
“他現在怎么樣?”
“受了重傷,如今在天界。”
彼岸握緊拳頭,她的人天界也敢欺負!彼岸向春姐姐告了別,直去天界神域。
“何人竟敢闖神域!”天門神威武雄壯。
“顧羅寡聞。”彼岸一揮手無數銀針以出其不意的方向刺向天門神。
彼岸從大門緩緩走進,直奔江無曉的宮殿,這一路她問了幾個仙娥。
推開宮門,身后有許多上神上仙拿著法器。
“天界無能,天帝無為。”彼岸微微轉頭,只留一個側臉。
妖艷的紅色,為潔白的天宮添加了一道絢麗的風景線。
彼岸進了寢殿,江無曉一身白衣銀發,臉色蒼白。躺在床上十分虛弱。
彼岸眼底的暗紅愈發深,怒火也愈發大。
“你們這些仙啊,神啊自詡正道。”彼岸冷笑一聲,“這就是所謂的正道?”
彼岸轉身面向眾仙神。
“本圣女瞧著竟不如我們魔。至少我們魔也懂情。”彼岸神情越發冷。
“你們天界不好好對他,那本圣女就帶走了。”彼岸轉身走向江無曉,“本圣女至少比天界懂情。”
彼岸抱起江無曉走出寢殿,一路到天門。
“大膽彼岸!竟敢來天界搶人。”天帝的聲音從虛空發出。
彼岸止步,身后的眾仙神也停下了腳步。“本圣女本以為你這個窩囊廢不會出來。”
彼岸話音剛落,一道威力迎面向彼岸撲來。彼岸側身躲過,又有無數神力包裹著彼岸。彼岸躲閃不及,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彼岸沒有立馬關心自己的傷勢。而是關心江無曉有沒有受到影響。
看到江無曉仍在沉睡,彼岸松了一口氣。
隨后憤怒的看向虛空,似是能從虛空中看到對面的神,魔力從彼岸四周涌出,無數朵彼岸花與梅花盛開在周圍,漫天花雨。
“本圣女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要是人要犯我,我睚眥必報。”
瞬間無數朵花變成利刃殺向四周,很快許多上仙,上神倒在地上,雖沒死卻也是受了重傷。
彼岸抱著江無曉轉身離去,只剩一片紅色花海。
回了勿忘淵,彼岸把江無曉放在了自己床上。又給他尋了幾件玄色衣裳。
江無曉的傷太重了,白衣不好洗,黑衣好洗還看不出傷。
每日彼岸都替江無曉上藥,就這樣守了他數十日。
待江無曉醒來時,映入眼簾就是彼岸。
彼岸趴在床邊,許是累壞了,床上人醒了她還在睡。江無曉摸了摸彼岸的發絲,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彼岸動了動,醒了過來。
“你終于醒了!”彼岸的紅發有些亂,臉上看起來十分疲憊。
江無曉“嗯”了一聲,然后問道:“我怎么在這?”
彼岸眼底的怒意掩飾不住,“我把你從天界搶回來了。”
江無曉心中沒有生氣,甚至有些開心。
“嗯。”
彼岸起身理了理衣裳,“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
彼岸往門口走去,“那個,你先住在這兒吧。”
“那你呢?”
彼岸止步,側過臉道:“我要去趟魔域,可能兩三天,也可能幾個月。”
彼岸離去關上了房門。
走到無人之處,彼岸臉色變得蒼白,一口鮮血涌出。她跌跌撞撞走到魔域深處,一座木屋屹立在此。
彼岸敲敲門,虛弱開口:“春姐姐。”
房門打開,深藍色的身影出現。
“你怎么這樣了?”春姐姐露出擔心的神情,立馬扶著彼岸進屋。
彼岸躺上了床,口中鮮血不斷涌出。
“我去闖天界了。”
“闖天界!你怎么敢的?”春姐姐嘴上說著但手上動作不停,“你不會去救那個江無曉了吧。你與他都不相識,何必呢?不就是說了句好話嘛?”
春姐姐的眉頭緊鎖,彼岸見此勉強扯出一絲微笑。
“你這是在天界,天帝傷的吧。”
彼岸點點頭。
“你受傷后硬生生忍了數十日,神力反噬。”春姐姐面色沉重,“神力反噬是好不了的……你怎么拖了這么多天?”
春姐姐眼中滿是心疼,“或許早幾日還能比現在好點。”
“我沒事的。”
春姐姐拿了幾副藥遞給她,彼岸的臉色越來越白,發絲也有幾根變成銀色。
春姐姐給她找了件狐裘。
彼岸在春姐姐那里住了一個月,知道身體好了許多。
“如果神力反噬發作了就立馬來找我。”彼岸“嗯”了一聲就離開了魔域深處。
彼岸回到了勿忘淵,江無曉一襲玄袍在院中澆花,她小跑進院。
“江無曉!”
澆花之人轉頭看去,看見來人露出笑容。
“回來了。”
“嗯。”
江無曉放下水壺,握住彼岸伸出的手。她的手涼涼的,江無曉握緊了幾分。
“以后別叫我江無曉了,多生分。”江無曉牽著彼岸進了屋。
“那就你什么?無曉?你有小字嗎?”
“有啊。”
“叫什么?”
“金風。”
彼岸注視著對面的人,“那我就叫你金風吧。”
“彼岸可有小字?”
“有,春姐姐給我起的。”
“什么?”
“玉露。”
彼岸笑容更盛,因為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咳咳咳。”彼岸用手帕捂住嘴。
“怎么了?”江無曉擔心的撫摸著彼岸的后背。
“最近有些累,沒有好好休息。”彼岸嘴角掛著一絲血跡。
江無曉皺了皺眉,雖然疑惑但沒有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