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世代書香,人人都說她該寫下屬于自己的詩作,像她母親年少時一樣。
但那些寫送別的晚舟,淹沒二十四橋下的惆悵月色,走遍粉墻檐廊也無人同看的日落,托給薄薄紙頁的濃重心事,都是她還讀不懂也寫不出的故事。
但母親說,自己那些窮盡一生筆墨的詩,永遠在寫無法翻頁的回憶,到現在才明白人生本就沒有未完的故事。所以女兒的故事,應該在屬于明天的路上。
到那時,她年少的筆墨會寫未必惆悵的月亮;路過千遍畫橋煙雨,便會留下不一樣的詩行……她能抵達的遠方會比所有詩篇更長。
出發的這天,地圖外的世界比想象中更廣,而寫過老時光的日記又把新的經歷收藏。
她會尋著母親走過的水鄉,寫下屬于自己的詩行。這天,她逢著一位過路人,遮著傘匆匆一瞥。
萍水樣相逢卻好像在說“仿佛當年尋覓著傳承與追尋的足跡,讓夢想在江南的煙雨中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