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偶爾還嘀咕我“靠陳恒賺錢”?
我懶得反駁。
擠進上流圈,頂著‘撈女’名頭不撈錢撈資源?
那才是真傻。
清高沒人高看你,不如精打細算,把標簽變成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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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陳恒送我香奈兒配首飾,我笑納后反手回贈公司公賬的名表領帶——用32萬的機車換了百萬奢侈品,既賺賬面又攢人脈,這波羊毛薅得穩賺不賠。
嫁入陳家第四年,我終于混上主桌。
靠什么?陳太太的老年保健方案由我導師團隊操刀,名校碩博伺候,讓她在貴婦圈成“頂流”。
陳曉這眼高于頂的小姑子,現在親熱喊“嫂子”。
只因我包機百萬送她姐妹團三亞七日游——錢走公賬,人脈鏈卻滾出千萬級利潤。
昭昭說我借花獻佛,
我碰杯一笑:“沒有富婆圈的需求,哪有咱們的分紅?”
陳恒吐了滿床,我掏錢讓傭人收拾,合同里可沒“貼身伺候”這義務。
陳曉跳腳告狀,反被陳恒呵斥“不懂事”。
看清沒:渣男都是慣出來的。
你當免費保姆,他當魅力征服。
你冷眼旁觀,他倒學會尊重規則。
……
白月光孟靈姍回國,攪動二代圈。
陳恒殷勤接送陪宴。
昭昭急瘋:“全在賭你什么時候被離婚!”
我慢悠悠翻婚前協議:離了就能拿500萬——還有半年到期,為這500萬,高低得熬到手。
陳恒生日宴,孟靈姍白裙清純如初戀,我一身職場戰袍銅臭味。
她笑吟吟伸手:“夏小姐,我們真像呢。”
我點頭:“孟小姐藝術范,我滿身銅臭,好區分。”
——來者不善?
無所謂。
她爭她的舊情人,我守我的倒計時。
正當我忙得昏天暗地,我即將下堂,陳恒與白月光復合的流言,也通過不同的版本流入我耳朵。
我一笑置之。
與陳恒的這段婚姻,本來就是各取所需,就算真的被下堂,也在意料之中。
不少老顧客也朝我反映,陳恒已公然與孟靈姍出雙入對。
“夏淺,你也太心大了。”這些人都與陳家有著較深的關系,也是通過陳恒,成了我的忠實顧客。所以對于陳恒與孟靈姍的事,知道的比我還要清楚。
陳恒的半個競爭對手楚燁,懶洋洋地躺在牙床上,任由牙醫給他做牙齒護理。趁牙醫轉身的空檔,上下打量我:“男人都快被搶了,你居然還無動于衷,我該說你心大嗎?”
孟靈姍一回國,楚燁比昭昭更靈通,關于孟靈姍的消息,也是他第一個告訴我的。
也是嘲笑我的主力軍。
我反手嘲笑他:“白月光的威力,你一個沒談過戀愛的單身狗是永遠體會不到的。”
楚燁臉都黑了,因為我捉到他的痛腳了。
他冷哼一聲,說:“等陳恒找你離婚,我看你還笑得出來。”
……
又過了幾個月,一切手續準備齊全,公司上市在即。
閑暇之余,我也會翻下孟靈姍的朋友圈。
無一例外,全是高端精致的奢侈生活,曬的不是與各位光鮮靚麗的富家千金太太們的合影,便是參與某某時尚派對。
偶爾會來個與男人的合影。
不愧是陳恒心心念念多年的白月光,人家的朋友圈,不是詩情畫意的唯美照片,就是詩情畫意的文案,觀看的人,也都被熏陶出了幾分詩情畫意來。
只是,最近一陣子,白月光的朋友圈畫風驟然轉變。
變得比較直白了。
“男友送我的項鏈,姐妹們,漂亮嗎?”
最近幾條文案,不是顯擺男友送的鴿子大的鉆戒,便是男友陪她在高檔餐廳的浪漫晚餐。
陳恒出現的鏡頭也越來越多了。
之前只出現一雙手,半個背影,再到側面,現在則是整個身子。
親密照也多了起來。
深夜,孟靈姍又發了朋友圈,33歲生日的她,圈內好友替她過生日的九宮格。
每個格子都頗帶深意,有朋友送的各種奢侈包,有與友人的合照,還有男性友人送的999朵玫瑰,以及曖昧的祝福語,以及與男人相視而笑的唯美畫面。
陳曉那笑得牙床大現的臉,也出現在九宮格里,并與孟靈姍親密互動。
下頭還有不少人點贊。
我也順手點了個贊,并且評論道:“生日快樂!”
……
三百萬年薪挖來的營銷鬼才果然沒有辜負我付出的高工資,使得新一輪的業務也有了亮眼的成績,A市億萬富豪的保健任務,差不多被我們一網打盡,這些優質客戶甚至還以與我們合作為榮。
陳恒朋友圈的那點兒市場,在這些業務中,占比已不到10%。
時常出現在孟靈姍朋友圈中的那些太太千金們,也都是公司的忠實顧客。
當我親自找上她們續約時,這些人倒也干脆,很快就簽字續約,但在簽字時,卻忍不住與我八卦一下。
“你家那位與孟靈姍怎么回事?”
我挑了挑眉,看著對方,沒有說話。
這人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家那位,天天與孟靈姍出雙入對。送花送首飾,還送車送房,只差沒住在一起。高調到令人瞠目,你怎么就這么心大?”
不是我心大,而是這段婚姻,本來就只是我的跳板。
隨著公司上市在即,與陳恒的婚姻,已是可有可無。
不過我依然在等。
等他主動向我開口提離婚。
畢竟忍一時,就能換來500萬,不香嗎?
這500萬,要拉多少業務,賠多少笑臉才能掙回來啊?
……
孟靈姍的朋友圈越來越直白。
發圈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了。
“與男朋友準備去三亞過二人世界!耶!”
又是滿滿的九宮格。
現在不過年,不過節,以陳恒公司的業務性質,真能丟開手去三亞浪?
我保持懷疑。
就連昭昭也有些疑惑。
“這不像是孟靈姍的性子啊。”
我也有些納悶:“你沒有把我和陳恒是契約婚姻的消息放出去?”
“放了啊,如今圈內人誰不知道你夏淺與陳恒,不過是協議離婚的。按理說,陳恒應該會找你離婚才是。”
我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也沒打算過問。
很快,陳太太過壽,我主動打電話給陳恒。
“聽說孟小姐也會出席參加?”
“是。姍姍的媽和我媽還是閨蜜。我媽過生,她既然回了國,肯定會參加的。”
電話那頭,陳恒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我說:“圈內的謠言我已經聽說了。陳恒,你不與我解釋一下嗎?”
“什么謠言?”
狗男人,還與我裝蒜。
我直言不諱地指出他與孟靈姍的各種高調秀恩愛。
“孟小姐那么個嬌艷欲滴的美人,你忍心讓她做第三者?讓心愛的女人替你背負罵名,陳恒,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渣。”
陳恒被我指責得惱羞成怒,冷冷地道:“既如此,那我們離婚吧。”
……
與陳恒的婚姻,剛好五年零八天。
彼時,證監會已批下了公司上市計劃。
為了不讓婚姻影響到我的公司,我決定與陳恒速戰速決。
我帶著律師,親自去了陳恒的公司。
陳恒的公司不但是行業龍頭,在本市也是數得著的企業。
大企業自然要講排面的。
所以我這個即將下堂的總經理夫人,去丈夫公司,還吃了閉門羹。
年輕漂亮的前臺公事公辦地說:“抱歉,要見我們陳總,是需要預約的。”
我正要開口,孟靈姍閃亮登場。
“夏小姐?”白襯衣加豆綠色長裙的孟靈姍,如斗愛圣佛般出現在我面前。
“夏小姐是來找阿恒的嗎?”
“孟小姐,”我客氣地招呼著,“我找陳恒是有些事。”
孟靈姍笑著說:“巧了,我也是來找阿恒的。”
機靈的前臺立即禮貌又恭敬地說:“孟小姐,還是老規矩,麻煩您從12號電梯上去。”
“謝謝你。”孟靈姍掏出一張識別卡,親快地對我說,“夏小姐,我先走一步了。下回再見啊。”
我的律師無語地看著我,意思在說:你這陳太太混得也太差了吧?
我苦笑,看向前臺。
前臺輕飄飄地解釋:“這位孟小姐是陳總的女朋友,陳總特地交代過的,孟小姐來公司,不用通報,直接放行。陳總還把12號電梯的識別卡給了孟小姐。”
大公司老總,為了彰顯身份,都會擁有專屬電梯,需要識別卡,或做人臉識別才能進入。
回去后,高低也要給自己安上這樣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