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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絕望的雨夜

絕望的雨夜

在那個狂風暴雨的夜晚,我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卻沒想到,這竟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程。前方的樹下,一個穿著雨衣的神秘人正默默注視著我,而我毫無察覺,一步步走向了死亡的深淵……

我剛下晚自習,學校里空無一人,只有我一個人收拾書包準備離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仿佛要把整個城市吞沒。我撐著傘,小心翼翼地走在濕滑的街道上,心中有些不安,但想著很快就能到家,也就沒太在意。

剛拐過一個街角,就看見前面的樹下站著一個人。他穿著一件寬大的雨衣,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面容。路燈昏黃的光線在他身上投下一片陰影,顯得格外神秘和詭異。

我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想要盡快從他身邊走過。可就在這時,他突然動了。他的手迅速伸出,繞過我的脖頸,捂住了我的口鼻。一股濃烈的刺激性藥味撲面而來,我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四周一片漆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腥臭味。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被牢牢束縛住,動彈不得。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我面前,正是那個穿著雨衣的男人。

他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刀,玩味地打量著我,眼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我心中一沉,瞬間明白了自己所處的境地——我成了那個變態殺人狂的下一個獵物。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我?”我竭力保持鎮定,聲音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沒有回答,只是陰沉地一笑,手中的刀鋒劃向我的脖頸。我感覺到冰冷的刀片貼在皮膚上,心中涌起一股絕望。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忽然想到了媽媽,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

“等等,我能不能打個電話,我想向媽媽告個別。”我哀求道。

他竟然答應了。我撥通了家里的電話,心中默念著媽媽能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媽媽的聲音:“喂?”

我激動地喊道:“媽,是我。”

她聽后卻勃然大怒:“有病啊,把你弟吵醒了我跟你沒完!”

“媽,下雨了,我沒傘……”我聲音顫抖著,心中滿是絕望。

“別想我給你送傘,養你就是養個禍害。”她粗暴地掛斷了電話,我聽著那頭的嘟嘟聲,徹底死心了。

“動手吧。”我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著,死了或許也沒什么不好。

那柄刀無情地扎入了我的喉嚨,我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眼前的世界瞬間變得模糊,隨后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兇手絲毫沒有被我的鮮血所驚擾,反而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紅光。他在我身上肆意施暴,用冰冷的刀鋒在我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將我全身上下折磨得體無完膚。最后,他拖來了電鋸,那刺耳的鋸齒聲伴隨著我身體被撕裂的痛苦,響聲在地下室里回蕩了許久。

此時的媽媽,正摟著熟睡的弟弟進入了夢鄉。她完全意識不到,她的女兒已經遭遇了如此慘絕人寰的不幸。

第二天早上,繼父剛下夜班回到家里,發現我不在家,便隨口問了句:“小雨怎么還不起床,上學都快遲到了。”媽媽不耐煩地回答:“我怎么知道?我哪管得了她?”繼父也沒再多問,以為我可能是去上學了。

直到上午十點,我的班主任宋老師給媽媽打了個電話,詢問我為什么沒來上學。媽媽這才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但她依舊不以為意,隨口搪塞道:“估計去哪里耍去了。”掛了電話后,她繼續若無其事地上班,刷著抖音,時不時笑出聲來,完全沒有意識到我失蹤的嚴重性。

直到當天晚上,媽媽才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我一直都沒有回家。繼父也覺得不對勁,提議打電話問問我的情況。媽媽雖然不情愿,但還是撥打了我的手機,卻發現無人接聽。繼父建議報警,媽媽卻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認為我可能是跟同學出去玩了。

第二天一大早,越想越不對勁的繼父堅持去報了警。警察聽完他們的描述后,震驚不已:“你們這是什么當父母的?孩子失蹤整整兩天了,竟然才發現?”隨后,警察開始展開調查,詢問媽媽和繼父最后一次看見我是什么時候。

媽媽回憶說:“前天晚上不知道回來沒有……我也不確定,因為快睡覺時有接到過她電話。”警察問電話里說了什么,媽媽支支吾吾地說:“不知道,就說下雨了沒傘,那會兒正要睡覺,我就給掛了。”警察難以置信地盯著她:“你沒說去接人,還給掛了?你是不是親媽?”

與此同時,警察一邊派人去查學校監控和同學情況,一邊去電信查那個號碼。家里也有兩個警察翻找我的臥室,看看有無線索。媽媽站在客廳里,有些手足無措,小聲問警察:“會不會和人私奔了?說不定在外面交了男朋友。”

警察仔細搜查我的臥室后,找出了一本日記。在他們仔細看時,飄在房頂的我覺得很尷尬。這本日記我記了好多年,都是一些碎碎念的話,其中不乏一些想死的話語。其實這沒什么,青春期多少有點陰暗面,把想死掛在嘴邊大部分是種發泄,并不是真的想自殺。我很想大聲告訴他們,別看了,我失蹤與這無關。可是無能為力,我除了飄著看著,啥也做不了。我已經是孤魂野鬼了。

這時,調查的另兩邊也傳來了消息。學校的保安和幾個同學前晚在校門口看到了我,保安說我淋著雨往前跑了。警察查過沿路的監控,只能看見我進了那條巷子,并未見出來。而那條巷子十分偏僻且樹木茂密,所以看不清我從哪里消失的。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對我的印象很統一:老實、不愛說話、成績一般、沒什么朋友。所以他們也沒有任何線索。

電信那邊查驗了那個號碼,說是一個老人機,他們找到原主,那人說他電話掉了好久了,一直忘了掛失。那個號碼自然也是打不通的了。警察們一番分析,初步懷疑我有抑郁自殺傾向,而我打電話的時間正是死亡前。“小雨平時有沒有說過一些消極的話?比如不想活了一類的。”警察問。繼父茫然地搖頭:“沒有,她不愛說話,但還是挺乖的。”媽媽卻冷言冷語:“乖個屁,天天死氣沉沉的,這么多年都這樣。要真想死早死了。”

差不多中午時分,有人在垃圾桶里發現了我的書包。媽媽看到這個像被刺了一樣:“我就說她不想讀書吧,看,書包都扔了,還故意扔在家外面。”這邊的警察仔細檢查書包后,發現了上面那些噴濺的血點。“快,送去檢驗科。”

檢驗結果很快出來了:女性血跡,O型血,動脈血管破裂后噴濺形成。DNA檢查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但他們從書包上殘留的潮濕泥土推測出了當時的施暴環境。最后通過垃圾桶區域的監控,鎖定了若干嫌疑人正在追查詢問。

媽媽有些懵,她小聲問警察:“小雨應該沒事吧,就一個書包也說明不了啥。”警察不置可否,只是讓等消息,讓他們不要外出,24小時開機,因為如果是綁架,綁匪應該會打過來。“綁架?我家又沒有錢,他們瘋了吧。”

繼父一把將她拽了過去,讓她不要影響警察辦案。繼父的聲音在哆嗦:“你真以為沒事嗎?之前市里才出了個連環殺人案,死的都是年輕姑娘,我們小雨……”

媽媽打斷他的話:“算命的說了,小雨八字沖,命硬!就是我們全被克死了,她都不會死!”

“你不要說那些了!”繼父聲音高了八度:“那是你親生女兒,你哪來的那么多偏見?”

媽媽像被誰踩到尾巴一樣,一下子就爆炸了:“吳仕強,你也來罵我不是?我說實話怎么了?我不能說啊?”

兩個人激烈地爭吵起來,一個吼一個哭,后來來了兩個警察才把他們分開。

第二天,警方忽然接到報案,說有人在城南河溝里發現了一袋碎肉,初步懷疑是尸塊。此后的幾天,其它麻袋裝的尸塊陸續也被發現了。因為天氣炎熱加上有些浸在水里,尸塊已經有了腐爛的跡象,加上切割得比較碎,幾位法醫費了許久功夫才勉強拼湊起……唯獨缺了頭。

警察讓媽媽去辨認時,她瘋狂搖頭,一直說不可能,說我命大,說我肯定跟人私奔了。她一路碎碎念著被繼父扶到法醫鑒定中心門外,雙腿顫抖起來,根本不敢走進去。后來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總算顫顫巍巍進了解剖室。

終于,她看到了我。那一刻,她仿佛被雷擊中,整個人都僵住了。她瞪大了眼睛,淚水瞬間涌出,順著臉頰滑落。她捂住嘴巴,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小雨,我的小雨啊!”

繼父在一旁默默地流淚,他拍著媽媽的肩膀,哽咽著說:“都怪我,要是我早點發現不對勁,早點報警,小雨就不會……”媽媽卻像沒聽見似的,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目光空洞地盯著我的遺體,仿佛想從我身上找到一絲生命的跡象。

警察在一旁輕聲安慰著媽媽,告訴她我們會盡快抓到兇手,為我伸張正義。可媽媽早已聽不進任何安慰的話,她的心已經隨著我的離去而支離破碎。

與此同時,警方正在全力追查兇手。他們根據現場留下的線索,鎖定了幾個嫌疑人,并逐一進行排查。監控視頻顯示,那個穿著雨衣的變態殺人狂在作案后,駕駛一輛貨車將我的尸塊四處拋灑。警方沿著他的行動軌跡,一路追蹤到了他藏身的廢棄工廠。

在工廠里,警方發現了大量的作案工具和被害人的遺物,包括我的手機、衣服等。經過DNA比對,確認了這些遺物確實屬于我。警方還發現了一些監控攝像頭,里面記錄了兇手作案的全過程。視頻中,他對我施暴、肢解的殘忍畫面讓人觸目驚心。

警方迅速將兇手抓捕歸案。他名叫李強,是一名有前科的罪犯,曾因盜竊、搶劫等罪名被判刑。出獄后,他沒有改過自新,反而變本加厲,走上了變態殺人狂的道路。他專門挑選年輕女性作為目標,作案手法殘忍,令人發指。

在審訊過程中,李強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他交代了自己作案的動機和過程,以及之前殺害的其他幾名女性。警方根據他的供述,又找到了其他受害者的遺體,為他們伸張了正義。

雖然兇手已經被繩之以法,但我的離去給家人帶來了無法彌補的傷痛。媽媽從此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悲痛之中,她常常一個人坐在我的房間,翻看著我的照片和日記,默默地流淚。她后悔自己當初對我的冷漠和忽視,后悔沒有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時光。

繼父也變得沉默寡言,他常常一個人坐在河邊發呆,望著河水發呆,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他時常會來到我的墓前,給我帶來我生前喜歡吃的水果和零食,默默地對我說:“小雨,爸爸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好你。你在那邊好好地,不要害怕,爸爸會一直陪著你。”

而弟弟小輝,雖然還小,但他也感受到了家中的變化。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地玩耍,而是變得懂事了許多。他常常會拉著媽媽的手,說:“媽媽,我會好好學習,以后保護你和姐姐的。”媽媽聽到這話,心中更加悲痛,她緊緊地抱住弟弟,淚水再次涌出。

隨著時間的推移,家人的傷痛逐漸平復了一些,但他們對我的思念卻從未減少。每年的清明節,我們全家都會來到我的墓前,為我掃墓、獻花,寄托我們的哀思。媽媽會給我帶來我生前喜歡的鮮花和照片,放在墓碑前,輕聲對我說:“小雨,媽媽想你了,你在那里過得好嗎?媽媽會一直記得你,永遠愛你。”

而我,雖然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但我的靈魂卻一直守護著家人。我常常在夢中回到他們身邊,看到他們幸福快樂的樣子,心中也感到一絲慰藉。我知道,無論我身在何處,家人對我的愛永遠不會改變,而我也會一直守護著他們,直到永遠。

肆月半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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